对付他经不是杀鸡用牛刀了,核/弹炸苍蝇也不过如此。 “正好罐子里又很闲,闲得我现在看到罐子还PTSD,就花了不少时间想它为什么要关我。” 许仲平不是傻子,他熟悉系统特性,那是既符合逻辑又唯利是图东西,他身上必然有值得花费一个罐子价值。 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可以赌一赌。 即使是让系统占尽先机,几乎没什么胜利概率不公平赌局也没关系,他知道系统最后答应了。 “以我猜系统想要那样东西,必须要我动给出去才行。” 同理可得,那也不是直接存在在他灵魂里东西。 否则系统没有参与赌局意义,等他被罐子消化成没有自我意识碎片,还不是任系统随便搓扁揉圆。 许仲平转动眼球,坦诚道:“其实我到底签订了多少规则我不记得了,在你之我一直是读书时候状态,身体和记忆是,很蠢很傻,除了找什么不知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说,语气里掺杂进几分狡猾意味,“反正对我而言,这个赌局有一个规则。” ——“要我不认输,我就立于不败之地。” 而系统不是完美,总有一天它会出bu,会像现在这样,漏进让他翻盘机会。 许仲平看凯西猫眼睛,仿佛透过这双金色猫儿眼看到了后面另一双冰冷审视眼瞳。 直到走到了他家门口他还活,于是他猜测,胜利机会最终选择了眷顾他。 感谢余老师。 他在心里默念,窗户隐隐照出他这颗脑袋没脸没皮丑陋样子,他却盯几处骨头露出地方看,止不住地想这颗头骨,是否也是余老师头骨。 再一次,感谢余老师。 …… 时月白注意力放在凯西猫那边不说话,站在他肩上布莱克也收拢翅膀一声不吭。 刚才它扑扇了扑扇到时月白脸上,立刻就被无情地薅几根飞羽。 虽然羽毛是能量凝结出形态,但时月白似笑非笑看过眼神让它有种翅膀也被一块拗断了幻痛。 嘶。 惹不,惹不。 布莱克僵脖子一动不动,像个没有生命装饰物。 时月白很满意它安分,拍拍大乌鸦小脑袋,一边远程“看”凯西猫扒拉许仲平家窗户听壁角,一边慈爱地看徐四喜大口大口吃饭。 安静懂事又能吃,喜儿当成称得上是家理想好孩子了。 猎犬维持校室被它闯入时样子,每一颗灰尘严谨地放在该有位置上,躺在校椅子上皮湿润,黑暗白惨惨一片。 倘若当初余空游打开校室看到就是这幅场景,确是要吓得扭头就跑了。 时月白搓搓指尖,俯身去看那张皮。 …… 徐饮棠并没有跟时月白他一去校室——就刷一个怪物点,全上战斗力未免溢出得有点过分,便在走廊拐角处脚步一转,拎徐小乖和徐二宝去勘察教学楼后面楼梯间。 不同于正对大门宽敞气派门楼梯,通往后门楼梯又窄又陡又阴暗,完全能理解余空游为什么会在这里摔断腿,一股萦绕不去烟臭味上游走,暴露了某老师或者学生在这儿偷偷抽烟行径。 徐小乖核心肉块上触须摇晃,准确测量出楼梯塞不它几根触手逼仄宽度,加上磨牙棒啃完了整个崽开始犯懒,想了想便缩成细细一条绕住妈妈手腕,触手藤蔓似爬啊爬,眨眼给徐饮棠勾绘出一条色彩稠艳花纹繁复花臂。 猩红与亮蓝纠缠,编织出无数眼斑在莹白皮肤上伏呼吸,构造徐饮棠这具皮囊触须包容地接纳了想要贴贴又犯困幼崽,怜爱地拥抱住幼崽小小触手,令那花纹像是天然地从皮肤生而出。 徐二宝羡慕地凑上去嗅了嗅又舔了舔,除了还在妈妈肚子里时候,它再也没能跟妈妈这样亲近得融为一体过。 妈妈气味和哥哥气味混合在一,形成了一种它形容不出,但总之很喜欢香味——和食物香味不一样,让它浑身软软想露出毛肚皮打小呼噜,很好闻香味。 徐二宝这么想,也这么露出了白白毛肚皮,肚皮上几眼睛圆滚滚黑溜溜地眨巴眨巴,撒娇地发出要妈妈摸摸声音。 贴贴上徐饮棠向不吝啬,伸手呼噜崽崽白白软软肚皮,黑暗寂静环境加强了他对崽崽气息感知与亲近,他忍不住地微笑,点了点徐二宝湿湿鼻头。 小娇气鬼。 徐二宝小声哼哼,被妈妈rua得软成一团,不过却也没忘记这里不是安全巢穴,本体仍有无数眼睛警戒四面八方,不放过一点可疑气息。 又走一层楼梯时,徐二宝捕捉到了黑暗里异样气味,它一子精神,瞪圆了眼睛“看”向气味传方向。 在现实世界里看,那里空无一物。 然而透过梦境向那里投去一瞥时,噩梦碎片分明在地上铺成了死亡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