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就曾经对我们说，位季家表哥似乎并不是多么好相处的人。 玉笙提出来质疑，母亲只在他年幼的时候见几面，按理说也对人家并不了解，怎么就知人家不好相处。 母亲却，她当年的确见表哥几面，只觉得孩子一心念书不爱说话，觉得等他长大之后就好了。 后来则是通姨母来信提及的表哥种种行为表现进行判断，才确定了孩子并不算好相处。 不说起来母亲那时被困代国也有了几个年头，好些年没有跟姨母通信，也不知表哥长大之后会不会变得和蔼可亲。 事实证明，三岁看到老话还是有理的，表哥长大之后也并没有突然变平易近人的人。 来到季家几个月后，我还是一直跟他不熟，他看起来实在于高端，有时候聊起来，就连父亲和楚王跟不上节奏，何况是我们。 母亲一直担心姐姐跟表哥之间相处的题，据我观察，件事大概是最不用担心的。 我和玉笙因为是双生胎，困在代国那些时日，比寻常人家的兄妹关系要好，但还是比不表哥对姐姐的心意。 表哥每次看她的眼神是专注而炽热的，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除了姐姐之外再容不下旁人，比我对玉笙还要上心。 表哥节日里也只带她出门，下馆子时候只点她爱吃的菜，平日里跟旁人没话说，跟她却总有说不完的话。 姐姐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母亲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有一次我曾经对着姐姐感叹，表哥看起来对真的很好，跟对别人是不一样的。 姐姐一直把我当小孩子，似乎是没想到我也能观察到些事情，听了话眼神当中闪一丝诧异：“念念也能看出表哥他待我好吗？” 我认真点头：“表哥对很好很好的，我一辈子可能不会对玉笙那么好。” 姐姐听了话笑了起来，神采飞扬的样子比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光还要明亮。 她蹲了下来，轻轻刮了刮我的脸颊，温声：“可能他是真的把我当亲妹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