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的楚国里,有一位名叫“广白”的医女,她温婉贤淑,宜室宜家。
有一次王外出打猎不幸受伤,被这位医女救下,惊鸿一瞥她的容貌,将其带回宫中宠幸,最后医女和王破除重重阻碍,携手一生。
“不行,重来!”
一道清丽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真是个不好伺候的姑奶奶!
我只能叹了一口气,重新提笔改写这个故事。
——
故事发生在古老的楚国王畿附近的巫,自古以来的大巫都出自这里,故而此地称“巫”。
天空漂浮着白云,清风推着柔软白洁的云游离在天空。阳光炙热照射着一切。
“咕嘟~咕嘟~”
一个简陋的棚子里数十个药罐煎水沸腾起来,十来岁穿着麻衣的少年少女将药罐揭开倒入药,另有三五个差不多年纪的壮年用捣杵磨着药材。
满棚子都是药材苦味,闻着让人嘴上都泛苦。
夏季高热,棚子里还煎着药不可谓不闷热,汗水不停地淌,擦了脸顾不上背后。
棚子里却还有一个女子端正不动地坐着,不断给排队来的人把脉派药。
女子穿着最廉价的葛布衣,一把木簪束起乌黑长发,皮肤泛着健康的黄颜色,一双远山黛眉,大而亮的眼睛,给人讲病情的时候耐心又温和。
“广白,你都搞义诊了,就没必要收钱了吧?”
一个瘦得像猴子一样的汉子嬉笑道,还想摸摸广白的白嫩小手。
广白眉毛没抬一下,将旁边砍药材的大砍刀往桌子上“咣当”一砍,汉子手吓得缩回去,她抬头就是:
“脓包一个,没钱莫来!”
正是:远看是朵木槿花,近了原是千日红,泼辣上了天!
男人砸吧砸吧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走了几步回头喊:“你个泼辣子!”
身后排长队的人不耐烦了,不知是谁扔了只臭鞋子去砸,虽然没砸中,男人也只能灰溜溜走开。
广白没搭理继续给别人把脉开药,不痛不痒的话罢了。
日头接近正午了,该休息了,她接过帮厨的一碗红汤面,嗦了一口觉得不够辣,又自己捣鼓着从大瓦罐里舀了一大勺加进去。
旁边的学徒小姑娘好奇地用筷子蘸着尝了一口,瞬间感觉热气涌上头,整张脸都皱起来了:“嘶哈——好辣!”
灌了一大口汤才好些,不敢再去碰师父父那瓦罐子里红通通的酱料了。
师父人长得漂亮,医术好,心也好,就是这爱吃香料的毛病实在是一般人接受不了。
正想着这事儿,师父已经干完了一大碗红彤彤的面,将碗在水里冲洗放好去放风了。
她赶忙嗦完自己碗里的清汤面,要追着师父去问昨天不懂的问题。
一般师父吃完饭后的一个时辰都会很好说话,嗯,搞错了问题不会说她是个“憨嘚”那种心情好。
“广白!你在闹什么?自古巫医不分家!”大巫溪拄着祭祀权杖来了,后边跟着被定为下一辈继承人的巫女私。
“就是啊!广白,你回去吧!族里为你都闹开了!”
师父没说话,看向周围的被清理过的荆棘丛。
她猜师父在找趁手的家伙,毕竟对面有两个人,还有一个手上拿着拐杖可以随时敲她脑壳儿。
可惜了,前天清理路边的时候,凡事大根的棍棍都被寨上汉子拖回去烧柴了,这会儿估计找不到,现在只能靠我了。
“师父,我来保护你!”
哪里来的憨嘚儿抢我的戏?信不信我回去之后摸黑敲你脑壳儿?
我看过去,原来是八角师弟,这家伙就会假模假样骗师父,可惜师父脑回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憨嘚儿一边去。”
师父一巴掌拍到他光溜溜的脑壳上,估计回去就给他加量。
还是我靠谱!我拖着一把师父常用的长砍刀来了,锃光瓦亮的刀锋倒映出师父清冷的眉眼。
此刀一出,对面两个坏巫婆就没声了。
“哈哈哈!”我和师弟见到坏人哑声,此刻也放肆笑了。
两个大憨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