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病,阮池遇脸色苍白、虚弱的很,听到顾城这话低头看手机。
未接来电除了程笑白,还连着一串顾城的号码。
刚刚还没看清程笑白的电话就过来了,就这么错过了。
“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顾城也没说什么,只不过一直冷着脸,打开粥的盖子。
阮池遇抬手准备接,“我自己来。”
让人喂阮池遇可不习惯。
“手上还扎着针别乱动。”
顾城没给,手背贴了贴温度,还是热的,没因为冬天的温度凉掉。
盛了一小勺送到阮池遇的嘴边,“尝尝烫不烫?”
视线落在顾城的手上,手指很好看,骨节分明,肤色白嫩,指甲被主人修剪的很圆润。
勺子递到嘴边,阮池遇也不好意思拒绝,张嘴抿了一口粥,是楼下的营养粥,味道还不错。
很久没体验过让人照顾的感觉了,上次还是七岁那年高烧不退,阮修敏急的又是喂饭,半夜爬起来给她擦酒精。
数不清多少次自己来医院,习惯到有人照顾反而不习惯。
“烫吗?”
阮池遇摇摇头。
胃不太舒服,粥只吃了半碗,液体剩个底,护士过来拿药瓶,这姑娘说自己没家属,她们得帮忙看着。
进来看到顾城还愣了一下,“这是你家属?你不是说你们家就你一个人了吗?”
阮池遇被噎住了,她的意思是她们家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怎么说的好像…
“不好意思,刚出差回来。”顾城跟护士解释。
护士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了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小声的嘀咕,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
护士走了以后,顾城挑眉,脸上满是疑惑,“为什么不回家住?”
“我在沸点上班,离得近正好就回小区了。”
顾城并不相信,他前脚刚出差,后面人就回自己家了,就这么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彭一鸣说墨尔本有个朋友想卖酒庄,我去看看,如果可以买下来给你。”
程笑白想到的事情,他也想得到,如果阮池遇想靠着酒出名,鸡尾酒肯定不行,红酒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听彭一鸣说完后他立马就订票飞去了墨尔本。
等落地后给阮池遇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阮池遇疑惑:“买酒庄?”
这是笔很大的开销,七巷现在能撑得住吗?
“爷爷的遗嘱已经公证过,部分已经到我手上了,够用。”
下午顾城给阮池遇换了个单人病房,阮池遇没拗过他,单人病房安静,下午又睡了一觉。
阮池遇空闲时间安排健身锻炼,身体素质没那么差,补足休息,差不多恢复如初,倒是顾城大惊小怪非要多住一天。
出院后,刘姨的十全大补汤换了人。
阮池遇端着那鱼汤一脸无奈,她说怎么每次提到汤顾城的脸色都很难看,合计着原因在这。
这鱼汤第一次喝还可以,淡淡的没有鱼腥味,奶白色的汤汁浓郁,鲜香十足。
可也不能一天三次顿顿不落。
阮池遇端着碗做心理建设,味道飘出来她就受不了了,看着顾城幸灾乐祸的表情,阮池遇撇嘴。
“顾城,我不想喝了。”
顾城在旁边整理衣服,听到这话轻笑,“给我。”
把行李箱放在旁边,走过来伸手,难得听见阮池遇主动要什么,还带着撒娇的意味,他怎么能不帮忙。
弯腰蹲在她旁边,喝完后看着她,“还难受吗?”
这几天刘姨的菜都很清淡,没什么味道,吃的她以为自己进寺庙了。
别说胃了,什么都养好了,对着镜子隐隐发现脸圆了一圈。
“不难受了。”
“那天晚上多做了些文件,回来的时候天快亮了,怕吵醒你直接去的公司,出差时手机没电了,飞机落地到酒店想着给你打电话,没打通。”
阮池遇看见了,最早的未接来电是在晚上十点,那时她正在调酒,音乐声太大,根本听不见。
因为顾城没提前说出差的心里落差,被这几天鞍前马后的照顾稀释了个干净。
还以为某人的细心照顾而生出了些别的心思。
“江北说项目快开始了,让我尽快把酒调好,方便宣传部宣传。”
顾城起身坐在她旁边,手不自觉的卷上她的头发,“可以,酒不是做好了吗?”
“你有渠道能买到玫瑰花吗?最好能联系到供货商的那种。”
江北的意思是在新年前做好,这个能当做新年的特别项目。
“我这又买酒庄,又要找供货商,你…想怎么谢我。”顾城半调侃着说:“你也知道,我这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这个…”
阮池遇还真没想好,“你想要什么?”
“今年元旦陪我过。”
往常的元旦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待几天程笑白过来陪她,倒是没什么事情。
“咱们俩还是说和你家里人一起?”
阮池遇还是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如果真要和他妈妈一起过,她需要提前做准备。
准备新年的礼物,准备衣服,准备吃饭的地方,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和我。”
顾城不太喜欢他妈妈,自从他父亲去世以后,两个人没怎么见过,他妈妈也心照不宣的没过来烦他。
两人把元旦定下来,便投入到工作,这一忙就到了元旦。
元旦前夕,阮池遇确定酒为烈焰玫瑰,除了酒库存够了足够的酒,玫瑰这块也不能落下。
顾城不太懂,她要什么样的玫瑰,选了两家供货商带她去看。
一家在郊区,从暖房培育出的玫瑰,冬天也丝毫不影响,一家在市中心。
两个人商量先去郊区看看。
顾城开车载着她,车子驶过高楼大厦,层层叠叠的高楼变得低矮,阮池遇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