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有纰漏,鹤道望则被人抱去药宗找人救治。 去药宗的途中,一人忍不住对同伴说:“掌门下手好像比以前残暴了,一进去那血肉横飞,我都看得害怕。” “也是,用剑不是更简单吗?” “可能是不想脏了自己的剑吧……” 鹤道望不省人事,脸上还糊着血。 谢衡之那一掌下手不轻,打得他就剩一口气,送去药宗刚好能保住性命,随后又是一阵漫长的昏迷。 待他醒来,整个栖云仙府已经是风云变色。 —— “峰主!快醒醒啊!” “带上峰主一起走!赶紧的,直接抱起来!” 鹤道望醒来的时候,四周充斥着嘈杂的呼喊,每个人的声音都是慌乱无措,像是刀子一样尖利地扎入他耳中。 他只记得自己被谢衡之一掌拍得险些断气,猛地醒来,第一句便是:“谢衡之人在何处?” “峰主你终于醒了!各宗都去围杀掌门了!” “掌门入魔夺走了圣人法器,强行摧毁了禁地封印!” “各宗人手都去了,掌门现在大开杀戒,一会儿就要经过悔过峰,我们快跑吧!” 围在鹤道望身边的弟子你一言我一语,说话时声线都在抖,被这变故震惊到不知如何应对。 “没出息的东西,退开!” 鹤道望面色苍白地起身,带上随身之物便冲了出去。 踏出房间仰头看去,头顶已是乌云蔽日。 整个栖云仙府被一座密不透风的结界罩住,密集的剑影如同漫天流星坠落,齐齐指向禁地的方向。 各宗弟子的身影匆匆一现。 禁地方向的天空仿佛被人戳了一个赤红的大洞,流动的符文像是血一样从洞中垂落。 “峰主!” 鹤道望在门人的呼唤中消失在原地,朝着谢衡之所在之处赶去。 禁地之处,一个偌大剑阵,隔开了一重重的攻击。 血顺着谢衡之的下颌与指尖滴落,从前衣不染尘的剑君,此刻却是满身血污,魔气缭绕。 “与我结契,或者死。”谢衡之没有时间跟尚善废话。 尚善见谢衡之此刻活脱脱一个恶鬼,比他这个魔族看着还吓人,好似多犹豫一刻都会被杀,连忙点头答应。 而谢衡之也说到做到,结契后很快破了此处封印。 尚善载着头顶的谢衡之腾空而起,一眼见到密密麻麻的修士手持武器。 “啊!” 他一抖,险些被吓晕,立刻就后悔地想要钻回暗河。 谢衡之身上魔气四溢,不过动了动手指,尚善便感到浑身被烧灼一般的剧痛。 不等他求饶,便听头顶的人冷冷道:“我的事还未做完,你来挡住他们。” 尚善上千年没见过这种场面,紧张到想吐血。 “这么多人我怎么办!你去哪儿!” “我需要魔族的丹元,否则今日你我都会死在此处。” 尚善违抗谢衡之的命令只有死,还不如殊死一搏,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掌门不可啊!” “谢衡之,你快清醒过来!不要被魔障控制了心智!” “师兄,师兄你快停下来!” 法阵轰隆作响,四处都是武器碰撞的鸣响,与呼唤声一齐震天动地。 谢衡之恍若未闻,径自走入禁地。 两方交手,尚善再如何命硬,也抵不过除魔千年的修士。 很快他败下阵来,逃去禁地寻找谢衡之的身影。 等他赶到的时候,仙府的众位主事也都到了。 昔日相熟的长老真人,数位宗主,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谢衡之强行吞噬了其他魔族的丹元,化魔气为自己所用,此刻魔气已经比方才要膨胀了几倍,足以碾碎他的灵脉。 “你……你毁了自己的仙缘。”幻法心宗的宗主,指着谢衡之的手指都在抖。 “还请掌门归还法器!万万不可走入歧途!” “谢衡之,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做我想做的事。”谢衡之面对众人的质问,依旧坦然自若。 他口中不断溢血,眼中也有殷红流出,双眸被这血色染得赤红。 忽然天上雷声大作,赤红的洞中,一道道流动着黑气的诡异符文开始变化。很快符文如剑气一般朝着所有修士无差别地射去。 霎时间,哀嚎声,惊呼声,术法与武器的震荡巨响,响彻了整个栖云仙府。 遍体鳞伤的尚善腾空而起,试图与谢衡之冲破仙府的结界离去。 就在此时,一颗镇元钉破空而来,直刺向谢衡之的头颅。 他躲避过这一颗,另有一颗镇元钉刺入他左肩。 宛如热油中倒入了凉水般,顿时浑身魔气沸腾着,带来剥皮抽筋一般的痛苦,谢衡之的面色也不禁发白。 “谢衡之!” 鹤道望怒气冲冲。 “你这是毁了栖云仙府!” 谢衡之又呕出一口血,试图逼出镇元钉,根本不理会他的话。 “私情有那么重要吗,你不是不屑一顾吗?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谢衡之依然说不清,他好像什么都懂,说起别人来总是清醒理智,但轮到自己,又觉着茫然。 “我只是想要见到虞禾,疯了一样地想见到她,怎么做都可以。”他擦去嘴角血迹,缓缓说道。 鹤道望被气得头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