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一举杀了那疯子,或是把他手里的法器抢来当个筹码也成。 现在好了,法器没抢到,谢衡之也没死,十九还被打了个重伤。 谢衡之肯定知晓有他在背后插手,伤势好了定然又要四处搜寻他的踪迹,他这自在飞花恐怕又要保不住了。 “没死?”他皱眉道。 “没死,就是……”侍女面色复杂,欲言又止。 “直说便是。” “不知为何,醒来了有点呆呆傻傻的,没说两句就开始大哭……” 曲流霞眉头皱得更紧,抬起脚步,边走边说:“被谢衡之打成了傻子不成?” 自在飞花可不养闲人,要是真成傻子了,直接让人抬着丢下深渊喂鱼。 曲流霞走得很快,鲜艳的红衣长至拖地,像是一大团在地上涌动的血液。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他拨开珠帘,和地上泪流满面的女子目光相接。 虞禾正翻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试图一刀毙命回到自己的世界。 然而自杀和他杀到底是有所不同,尤其对于虞禾这种怕死的人来说,下手前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 正当她拿着刀比划,犹豫着不敢下手的时候,曲流霞走进了门。 “小十九这是怎么了,知道自己任务失败,想要以死谢罪?” 虞禾望着这张让她记忆深刻的脸,一时间哑口无言。 就是这个人朝她射出三箭,差点要了她和谢衡之的命。 曲流霞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脑袋。 “真傻了?” 他语气一沉,手上化出一道风刃迅速朝着她的头顶刺下去。 虞禾几乎是下意识地翻身躲避,反手用匕首挡开了攻击。 他面色稍缓,起身道:“看来还能用,先留着吧。”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虞禾抓住曲流霞的袍角,语气里还带着哭腔。 “失忆了?”曲流霞冷哼一声,语气分外不悦。 “那我告诉你,因为你欠了我很多钱,一辈子也还不上,要替我做事。” “什么?”虞禾没听懂他的意思,怔怔地问:“但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暂时还没死,不过得罪了谢衡之,”曲流霞幽幽道。“死期也快了。” 说罢曲流霞转身,嘱咐侍女找个会医术的给她看看。 陌生的房间里充斥着脂粉的甜香,虞禾几步走到一个妆台前,看到了镜子里陌生的一张脸。 明眸善睐,娇艳俏丽,与从前的她完全是两模两样。 她睁眼发现自己浑身剧痛,身处一个脂粉香浓的房间,隐约能听见莺歌燕舞的欢笑,还当是自己一觉醒来被人卖到了妓院,吓得差点跟人大打出手。 直到曲流霞出现,她才确认自己又穿回了原来的世界。 虞禾顿感绝望,整个人就像脱水的花一样蔫了下去。 明明她好不容易摆脱这个噩梦,为什么无缘无故又回来了? 虞禾一边抽泣,一边拿着匕首在自己脖颈边上比划,要刺不刺地来回了好几次。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几条命可以试,万一刺下去真的死了怎么办? 但她不刺下去又怎么知道? 等一个医女来给她治伤,虞禾还拿着匕首犹豫。 她忽然想起了昏迷之前,那套神叨叨的喊魂,还有她越发虚弱的身体。 “那个……你好,我想问一下……”虞禾试探着开口。 对方立马受宠若惊地抖了一下,说:“十九姑娘有话请讲。” “你治过这么多人,有见过掉魂的人吗?如果魂魄不全,会怎样?” 医女想了想,说:“从前见过被妖魔炼化精魂后侥幸活命的人,精魂受损若无法补全,也要看伤重到什么程度。多是浑浑噩噩,体虚无力,无论修士凡人,大都活不过十年。” 医女又问:“十九姑娘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最近有个朋友不大对劲,所以想问问。”虞禾说完,大致也能对应上自己的处境。 她之所以回到这里,或许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但她是真的想不通,再如何喊魂,也该把丢失的魂喊去她的世界,为什么莫名其妙把她喊回书里了? 等医女走后,虞禾拖着疼痛虚弱的身体,推开隔扇走向室外的小台。 隔扇甫一推开,强劲的冷风吹进室内,让她衣发都跟着乱飘,室内的帷幕珠帘也哗啦啦地动了起来。 她这才发现,此处竟是建在悬崖峭壁之上。扶着栏杆朝下望去,能看见底下一层一层灯火通明的楼阁,以及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渊。 无论如何,就算她现在回去了,魂魄不全也活不了多久,她要在这里治好自己,完完整整地回到家去。 既然她还活着,应该早点告诉霁寒声这个消息才行,免得他继续伤心愧疚。 虞禾压下心底的悲戚,强打起精神重新面对这个该死的世界。 不一会儿有人来看她,说:“十九,听说你被谢衡之打坏了脑子,我来看看你。” 虞禾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现在好像是被谢衡之打伤了? 谢衡之为什么要打她?难道她现在也是魔族,还是个不干好事的反派? 虞禾心底又是一阵悲哀,感觉回家的困难程度被强行开启了地狱模式。 “我记不清了,你能给我讲讲吗?” 来人一听她这话,立刻噗嗤一笑,说道:“打坏脑子变得有礼貌多了。” 虞禾:“……” “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