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无暇抱住这事,她显然也很意外,不过她还是没有将他推开,拍了拍琴无暇的背,好一会儿被放开。 谢衡之对这种戏码不感兴趣,施下咒术挡住了所有朝着他和虞禾飘来的雪,催促道:“你们可以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泣月见到笑意温和挽着谢衡之手臂的虞禾,脸色比被琴无暇抱住的时候还要古怪。 实在是太离奇了……虞禾怎么可能跟谢衡之毫无芥蒂的在一起呢? 她心中不解,有东西堵在心中不知该如何是好。琴无暇不习惯暴露在人前,带着她就要离开,泣月却松开他的手,忽然间对着虞禾跪拜了下。 “你别跪我呀。”虞禾连忙跑过来将她扶起,泣月冰凉的手掌接触到她,眼里似有泪光攒动,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却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扶着琴无暇离开了。 虞禾在站在雪地中,凝望着两人远的背影,谢衡之站在她身,问:“怎么了?” 她仰起头望着飘然而下的雪花,却说:“快过年了,我想吃铜锅涮肉,我们婆罗山吧。” —— 魔域的雪下得比中州还要大,婆罗山的雪都堆到了膝盖。 虞禾就喜欢踩在厚厚的雪堆,谢衡之也没有咒术拨开那雪,索性跟在她身,看着她踩出一路的脚印。 山的树被压得枝叶低垂,虞禾看到院子里的梅树也压了厚厚一层雪,树枝都折断了几支,甚至垂到了地面。 她幼稚地抬脚踹树,树的雪哗啦啦全砸了下来,谢衡之听到一声惊呼,她人已经被埋在了雪堆里。 以前也是这,要到了下雪天,虞禾见到树就非要晃一晃,踹一脚,还此病过。 谢衡之走过,将虞禾拽起来,拍掉她满头的雪,不禁说道:“孩童心性。” 虞禾反驳他:“这有什么,悔过峰的前辈总喜欢这捉弄人,要真算起来,他比我早筑基一百年。” 两人进了屋,谢衡之当真在屋里为她备好了铜锅涮肉。 这还是她以前吃不到火锅,太馋了就跟谢衡之描述,他亲自城里找铁匠了一口锅,买了菜来她煮。 大多数仙门修士,就算能够以天地灵气为食,也大多做不到像谢衡之这抛弃口腹之欲。 铜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热气蒸腾出来,模糊了虞禾的视线。 谢衡之偶尔动几下筷子,多数时候都是将涮好的肉送进虞禾的碗里,在一旁替她将蜜桔剥好放进碟子里,听她提起与九境截然不同的界。 等她停了筷子,谢衡之收拾好桌案,伴着风雪的簌簌声,两人在屋里煎起了茶,很快便茶香满室。 虞禾坐在谢衡之身,他扶着她的腰,层层叠叠的裙摆铺开。 她本来是想看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发展成了另一种模。 衣襟不知不觉间扯得松散,里衣也被褪下,随意地丢在一边。 虞禾偏过头,不断有亲吻落在颈侧,她身体控制不住地下倾,又被谢衡之牢牢按住,随着他的掌控而起伏。 虞禾的罗袜还挂在脚尖,就像水波一般颤动着。发髻仅剩的一支琉璃串,正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动。 她脸颊发红,唇瓣微启,难耐呼吸的子,像极了缺水的鱼。 谢衡之扶着她的腰,听她嗓音间发出破碎的音调,诱哄似的让她喊自己的名字。 虞禾艰难地开口,又在下一刻闷哼一声抿紧唇。 谢衡之握着她的手,意识到他的意图,虞禾连忙要将手抽走。 然而力气总是比不过,他带着她的手,停在某处,喟叹似地说:“感受到了吗?你跟我。” 动情的嗓音微哑,贴近她呢喃道:“一直都是我,你熟悉的人,你爱的人,始终是我。” 虞禾满脸通红,仿佛摸到了一块烫手的火炭一,谢衡之的手稍微一松,她便忙不迭将手抽来。 寒冷的夜里,虞禾却出了一层薄汗。 等到屋子里的响动终于停下,她披着衣裳看窗外的大雪,忽然说:“这个时候,应该要喝点酒的。” 谢衡之过身问她:“你想喝什么酒?” 她想了想,说:“你还记得荆城的皇室贡酒吗?我第一次出那么难的任务,那一次你也在,我还喝醉了,来我仙府带了好几坛,还分了峰主。” 他当然记得。“你喝醉以,一直喊我的名字。” 虞禾面带怀疑,说:“怎么可能?” “不骗你。”他顿了顿,又说:“荆城有远,约莫半个时辰,我会很快来,” 虞禾突然道:“要是路有卖花灯,你就买两个来,可以挂在檐下,就要兔子灯鱼灯那的。” “好。”他倾身吻了吻她,将衣袍又裹紧了,说:“等我来。” 直到谢衡之离开,虞禾轻叹口气,默默将衣物穿戴整齐,从锦囊中取出一缕发丝。 泣月临走前跪拜的时候,她扶了一把,手里便多了这个。 她想到了某种可能,是一直不太敢确。 虞禾缓了一会儿,手中催使灵力,出她学会的术法。 掌中的发丝一瞬间化成点点灵光,在她面前组成一个蝴蝶的形状,而扑闪着翅膀飞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