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很躁动,她不得已睁开眼,半侧过脸。 玉山沐浴过后的气息送入鼻,人则是果不其然睁眼。 昭懿默了默,“我知道有些……委屈你。” 她是真实意想用手帮他,哪知道她实在没有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最后还是他自己解决的。 她微起身,在玉山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全当安抚。要退回去时,腰上那只手压了压。 “不委屈。”玉山低声说。 他像是试探,要将昭懿正面搂进怀里。昭懿身体明显一僵,玉山手也一停,可手没有松开,他只是望她。 满室寂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可闻。 昭懿慢慢软下身体,顺势窝进玉山怀里,她能感觉对方亲了亲她的长发。 是夜。 有人于雪中接近城门,厚雪压于肩骨,形销骨立,连眼睫都被簌簌雪花染于白色。 守门的士兵全靠毅力强撑,不然早成了软脚蛇,团窝里睡去,见有人逼近,用力睁开眼,长.枪方利索刺出。 还未震慑住,反被夺了武器。 那人重咳几声,像是要将肺咳出,声音低沉嘶哑,“我都不识?困糊涂了么?” 士兵反呛道:“你是何……” 未尽,夺了他武器的人拉下兜帽,露出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