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晴笑着答道:
“大叔,我去春光村,麻烦你了。” 她欲要放行李,但见大叔这时却又面露犹豫之色。
斯晴担心的问道,
“大叔,怎么了?是不是不方便啊。”
司机嘿嘿笑了两声,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眼时间,还早,可以在天黑前送到。
接着他又嘿嘿笑着答道,
“方便!方便!”接过行李箱迅速地绑在车尾。
“到了,姑娘,是这儿吧。”
司机平稳地停了车,转头询问。 “对,大叔,”她取下行李,把钱递给他,正要走,却又转身挥手。
“大叔慢走哦!”
村口有一颗特别大的桂花树,老人们常常教小孩子们叫这树为“树婆婆”。
听婆婆说七十年代时有一批洋人来这,以天价收这棵树,结果被村民赶了出去,足以说明这颗树对于村子的重要性了。
现在的“树婆婆”枝叶少了些,显得有些许沧桑,但也并不会影响它的伟岸与壮丽。
斯晴静静地打量着它,十指于胸前交握,虔诚地拜了三下。
“`树婆婆’,妞妞回来了,以后就不走了!”
斯晴的童年是冷调的,因其爸爸的死,和村里离奇的言论,使村里的孩子都不愿意和她玩,除了邻居斯家城。
但她的童年却也并不是无味的,在她看来,她的童年是自然色的,有斯家城、“树婆婆”、梦中白衣少年……
熟悉的土路已经换成了水泥路,一栋栋房屋也经过翻修,成了清一色的瓦房。 村里的狗狂吠着,却又不敢靠近,暗示着一个“陌生人”的到来。
靠近村口的第一家就是斯晴家,她走进熟悉又不熟悉的院子,身心轻松,
“婆婆,婆婆?我回来啦”
“婆~”
“婆~~”
“唉,我的妞妞回来啦,快,快进屋,累着我们妞妞了。”
陈玲花从后院出来,手上还拿着红薯藤,看样子是在栽红薯呢。
她连忙扔掉红薯藤,双手在围裙上搓了搓,过来就牵起斯晴的手,上下打量, “我的妞妞廋了,还是小时圆滚滚的好啊……”边说着边拉着斯晴往堂屋走。 “你坐着哈,婆婆给你盛碗中午的红薯玉米粥,那可香了!”
将椅子拿给斯晴,又匆匆去厨房。 “妞妞,难得回来一次,就多待写日子吧,陪陪老婆子我啊!”她递着粥,视线从未离开过斯晴。
“婆婆,我这次呀就不走了,是要在这边工作了,可以一直陪着婆婆了”
“不走了?唉,不走也好,就陪着老婆子我吧!”
陈玲花像是有什么顾虑,片刻斟酌,最后却也下了定夺。
“对了,婆婆,我在客车上听说隔壁村死人了,还在我们村口,是怎么回事呀?”
斯晴猛地想起车上听的,便好奇地问, 陈玲花脸色变得严肃,用手稍有力地打了她大腿几下,
“妞妞,他就是喝酒过度呵死的,别信别人说的,真是乱说!”
“哦”
斯晴半信半疑,她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