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陈舒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门口看她八卦。
先不说爽不爽,这就不是一个正经人能干的事!
何况她也不是个好欺负的!
陈舒眼睛一瞪,惊恐地指着一个大妈身后,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得大妈连连回头往后看。
大妈什么都没看到,不悦道:“干什么?一大早就指着人!”
她话没说完,陈舒就大喊一声:“有鬼!”
顿时把几个大妈都吓了一跳,其他人纷纷往后退和那人拉开了些距离,狐疑地看着她。
“不是,你们信她?她一个丫头能看见什么!”
“她昨天掉河里了差点淹死,这不是你说的吗?”
“就是就是,差点见阎王的人说不定真能见着这些!”
不等她们反应过来,陈舒就捞起扫帚冲出去打在她们身上,边拍打,嘴里还边喃喃道:“不吉利!不吉利!打走不吉利的蠢东西!”
“诶诶诶——”
大妈们被她打得连连后退,不得不散开。
陈舒出了一口气才拿着扫帚回屋。
盛长生刚出房门,看到这幕嘴角忍不住上扬,不过很快又收敛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解开自行车的锁,一副要外出的模样。
“你去哪?”陈舒拉住他车尾问。
盛长生瞥了眼她细嫩的手:“镇上。”
“能不能带我一起?”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有跟在他身边才有安全感,而且……她也想去看看这个时代的风貌。
其实盛长生不是很想带她,他只是去拿药不是去玩,还想快去快回然后下地忙农活,可一对上她黑溜溜的大眼睛,他又没办法抗拒便同意了。
这个时候城镇已经开始发展了,镇上倒没有想象中的破,铺了水泥地,通了电,已经有兴起的势头。
街上干干净净的一点也不乱,被规划得整整有条,路边有不少小商贩在卖东西,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十分热闹。
陈舒坐在盛长生车尾,双手抓着坐垫,满眼好奇地左顾右盼。
正巧路过杂货铺,铺面门口摆了一排镜子,盛长生捕捉到她脸上的表情,仿佛一个初来到这个世上看新鲜事物的人儿,满脸新奇。
倏地,他捏了手刹,等车停下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停了。
陈舒惯性往前倾,猛地撞在他硬挺的脊背上,疼得眼冒金星:“怎么了?”
盛长生也愣了下才说:“前面……不方便骑车。”
陈舒探头往前看,“路不是挺宽的吗?”
盛长生嘴唇抿直,没搭话,率先下了车。
陈舒虽然不太理解,但也下车了,跟在他身边慢慢在街上走,很快,目光又被新鲜的事物吸引,明明都很普通,她却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路边冲过来一群人,盛长生下意识抓紧她的手,把人拉到身边来。
“跟紧点,别走散了。”他叮嘱道。
“哦好。”陈舒回头,发现冲来的那堆男生撞散了好几个人,顿时心有余悸。
这片区域貌似是镇上最热闹的地方,路宽人多,来往的车辆也不少,稍有个不慎很可能会被人群带去别的地方。
再加上现在的穿着大差不差,在人群中很难找到要找的人。
而且这个时候还没流行用手机,她又不认识路,如果真的走散了估计要流落街头!
这么一想,陈舒立马拽住了盛长生的衣尾,贴着他走。
生怕走丢了。
盛长生看了眼她发顶,眼中的冷淡去了些,“有什么想看的吗?”
陈舒摇头。
她没钱,看了也买不了,不如不看。
陪着他去医院取了药,两人就回村了。
“长生,带媳妇上街买东西呀?”路过的时候有人看热闹问。
陈舒皱眉,很不客气地回了个冷眼。
那人立刻撇了撇嘴,“还挺凶,看来长生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另一户嫂子可能是看不过眼,出来劝道:“陈家五嫂,你少说点吧,哪家新来的没被你说过。”
“诶——我说别人关你什么事?”陈家五嫂估计没少和那户嫂子吵架,不过看着像没吵赢过,只敢回这一嘴就缩回屋了。
那户穿着红色格纹衫的嫂子翻了个白眼,也回自己家干活了。
回到家,还没到中午。
盛长生趁着太阳还没那么晒,拿起农具出门了,陈舒刚坐下喝口水,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等等我!”
盛长生腿长个子高,已经走出好几米了。
听到声音回头往后看,见陈舒不知道去哪拿了顶脏兮兮的草帽,边踉踉跄跄奔来,边往头上戴。
她很瘦,穿着他的衣服显得格外宽大,多余的部分随着她奔跑而飘荡。
“你跟来干嘛?”
“帮你干活!”陈舒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给我提供床铺,我帮你干活。”
盛长生等她跑到身边才继续往前走:“嗯,三天。”
“……”煞风景!
陈舒无语但也无奈,谁让她没有自己的房子!只能用下地干活的技术打动他了,让她多住几天!
陈舒是二十一世纪的植物学学家,培育过许多稀有品种,无论是蔬菜还是花卉都有独特的见解,小到下地干活,大到培育新品种,她都能做!
就不信拿不下你!
然而盛长生根本不信她会农作,顶多觉得新奇来凑个热闹,把她带到地里就没管她了。
陈舒是个眼里有活的人,了解到这一片都是他们家的,立马蹲下身子开始干活。
等盛长生处理完那边的地回来,发现这边菜地里的草都被拔了个精光,连发育不良,会影响到其他菜的菜苗也拔了。
“……你会?”他眉宇间闪过抹惊讶。
“嗯?”陈舒正沉浸在劳作中,一时之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边观察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