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几人驱车前往名叫"paperdrunkold"的地下娱乐场所。 paperdrunkold——明面上是一个地下偶像俱乐部,背地上却是暗藏玄机。 因为在座的公子哥多多少少都身份显赫,自然都有"paperdrunkold"的金卡,也不止一次来这玩过。 "二少,我们今儿就带你嗨翻全场!" "这地儿我们熟络,二少就不必见外,跟着我们玩,总能玩出新花样!" 司机把车停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几人熟人熟路的下车,绕过长满青苔的石像,穿过一处老旧的走廊,推开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破烂木门。 "吱呀——" 里屋迸射出极强的光线,打在几人的身上,里边儿还真是一副纸醉金迷的场景。 几人刚进来,就接收到了许多人的视线,宫祁宴和谭粤径直走到吧台下,任由那些个公子哥自个儿去找乐子。 沈钰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就干巴巴的跟了过去,很是直接的坐到了宫祁宴身旁,全然没有注意到两人都在他坐下来的那一刻眉头紧蹙。 "你不去和他们玩?"宫祁宴还是一个没忍住,直接问出了声,颇有一种赶人架势。 沈钰书像是没听出他这话的含义,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场所,也不经常来。" 意思就是,他没有打算去玩。 宫祁宴轻"啧"一声,叹了口气,欲盖弥彰道:"你还坐在这里,可别后悔。" 沈钰书像是没听懂,张了张唇瓣,吐出了一个简便的音节:"啊?" 谭粤依旧笑的人畜无害,但是笑容明显不达眼底。 "沈二想要留下来,咱们也拦不住他,那就留下来陪我们俩消遣一下吧。" 宫祁宴听懂了其言外之意,附和道:"那就留下来吧。" 沈钰书以为三人能够攀谈一下关于黎韵帆的事儿,没想到两人都是闷葫芦,没一个接他话的,都心不在焉地扫视着周围。 像是在守株待兔似的。 沈钰书撇嘴,觉得很是无趣,刚想起身离开去找别人玩儿,就看到一位金发蓝眼,身材娇小,长相可爱的男性oa拿着酒杯,迎了上来。 沈钰书以为这个oa是来找自己的,连忙挺着腰杆,理了理胸前的领带,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就要开口拒绝。 没想到就被其抢先开口了。 "sir,doyouhaveadrktoenjoyyourface?(先生,赏脸喝一杯吗?)" 他问的是宫祁宴,问的时候笑得很是明媚,一张小脸附上了两团薄薄的红晕,很是惑人心神的长相。 宫祁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唇角带笑,一双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往他眼睛里瞧,仿佛要在对方那双湛蓝的眸子中看出一丝蛛丝马迹。 对方还以为他听不懂y文,连忙清了清嗓子,又用蹩脚的龙国语言重复了一遍。 "嗯,你怎么知道我是龙国人的?"宫祁宴露出了个邪肆的笑容,语气像是在疑惑着什么,又像是在提前预告着什么。 "我……"听了这话,眼前oa的梦中闪过了一丝手足无措,周身出现了那么一瞬嗜血的气息,终究还是被宫祁宴捕捉到了。 见事情可能败露,oa转身就想走,宫祁宴很是无波无澜的补充道:"挺聪明的,只不过还是有些天真。" oa没有听懂其话中的意思,但也清楚自己是暴露了,着急忙荒的就往服务员的后台走去,一边儿走一边儿向耳麦对面的人吐槽。 "he''''sstillsohardtodealwith.(他还是那么难对付)" 居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闪而过的残影,正在向他逐渐靠近。 这片区域是有摄像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处地儿的监控设备出了故障,所显示的画面都是雪花状的。. 等oa彻底松懈下来,走进休息室摘下了耳麦设备,还没坐下躺椅,周身就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威压,席卷全身,令他动弹不得。 oa惊恐的瞪大双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脑勺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这人的信息素武器窜进了他的大脑里,仿佛正在剥夺他的某一段记忆。 基因人? 顶级alpha? 能够做到读取记忆的,那就只有s级别以上的基因人了。 是009吗? 信息的味道不像,这人的信息素,是一股子沁人心脾的薄荷味。 想到薄荷味儿的信息素持有者,他不禁联想到那个人的身上,背脊有些直冒冷汗的架势。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男人的声音突兀的传入他的大脑,如同从冰冷的地窖中传出似的,透着一股子冰凉刺骨的肃杀。 "我回来了。" oa听到了这句令他心惊胆战的话,再也镇定不下来了,瞳孔微缩,声音有些颤抖,试探性地问道:"001?" 男人也没想着隐瞒,直接就承认了。 "嗯,你猜的挺准确的。" "但是恐怕,现在的你,是没有机会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了。" —— ——un,做的不错,等会儿虫子都要露出苍蝇腿儿了,得提高警惕。 将短信发给对方的工作号码后,宫祁宴收回手机,视线落在闪着五彩斑斓灯光的舞台上。 准确来说是落在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