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宫祁宴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结实健壮的胸膛。 他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微微抬眼,入目的是林闵俊美如镌刻般的睡颜。 这人睡得很安分,配上这张老天爷赏饭吃的脸,简直就可以用禁欲睡美男来形容。 丝毫看不出其横冲直撞的天赋异禀。 记忆回笼,令人脸红心跳,面红耳赤,的一幕幕少儿不宜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之中,宫祁宴一张俊脸顿时黑如锅底,猛地掀开被褥,向下看去。 靠,这……这……这…… 白皙细腻的肌肤上遍布令人浮想联翩的红印,全是这人罪恶的印记,仿佛要在他身上的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领地标记似的。 宫祁宴属实是被吓到了,猛地坐起身,某处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被牵扯到疼痛部位后,一阵撕裂的疼痛感由某处蔓延四周…… “嘶……”宫祁宴止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指骨微缩拽紧了些,最后还是忍着疼痛站起了身。 他这才发现,两人干那事的地点还是浴缸,浴缸周围遍布着两人不可描述的痕迹,时时刻刻暗示着他,这一切不是他的幻觉。 可偏偏,罪魁祸首还睡得像死猪一样,他都因为疼痛身形不稳,一脚踩在这人结实的腹部。 这一脚他看着都疼,可这人还是雷打不动地躺在原地,像是纵欲/过度的咸鱼。 宫祁宴倒是也松了口气,要是这人还醒着,他都没有办法面对这一切,睡得这么死,倒也还好。. 虽然这人是因为被某种迷药提前触发了易感期,这才对他做出这事的,但是……就不能认清楚性别吗? 他是堂堂正正的猛A,他的第一次,居然还是反向日人?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吧,他暂时也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人! 反正,他现在是挺想杀人灭口的。 就这样想着,宫祁宴粗略地披上了酒店的浴袍,走路起来踉踉跄跄的,随时有倒下的倾向。 他晃晃悠悠的抓起落在地上的手机,看了看今天的日期。 顿时瞳孔微缩,觉得很不敢置信。 三天,他被…… 他记得,这三天没有停下来过吧? 他能活着,也是个奇迹了! 好死不死,系统商城那欠揍的提示音,在脑海中突兀的响起,仿佛是要提醒着他,这功劳都是自己的。 【宿主,多亏了我,给你推荐的那个套餐,不然的话,你现在估计都半死不活了!】 宫祁宴:…… 能不能别提这个?他真的很想打人。 【宿主,您先别着急,您看,要是您没有那个光环,您还能当落跑小甜妻吗?不早就被人逮着,继续欺负个三天三夜了?】 宫祁宴:? 什么鬼?落跑小甜……妻? 【是的呢,宿主大大,你不觉得?此情此景,真的很适合嘛!】 我落跑你个棒锤。 宫祁宴不想去管这个不正经的系统了,这绝对是海棠派过来的卧底! 他三两下点开通讯录,一边酿酿锵锵打开房门,迈开长腿往外走,一边给楚蕴打电话。 因为这是专属的总统套房,在酒店的顶楼,隐蔽性极强,也有隐藏的离开通道。 宫祁宴乘着酒店的隐蔽电梯,烦躁地敲着还在往外拨号的手机,看着电梯的数字往下飙。 拨号的忙音响了好几秒,电话才被接通。 手机的那头传来楚蕴焦急忙慌的声音。 “宿主,我和你的联系突然中断了,你消失了三天,到底去哪里了?” 宫祁宴薄唇轻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带着一股子魅惑的嘶哑,像小猫的爪子一样,挠得人心痒痒。 还有一股子委屈感。 “我在东城的花苑酒店,你一个人来接我,出了一点事儿,不方便。” 楚蕴心头一紧,心中的大石头更要落下来,又被重新堵上了。 楚直男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 一听宫祁宴这可疑嗓音,心中的想法转瞬即逝。 不会吧?宫大大他…… 该死…… “那你等着,我现在就来。” 楚蕴当即立断,立马把方向盘一调转,在车上调了调导航。 怕宫祁宴想不开,他还补充了一句:“你别干傻事,这……就只是个意外。” 宫祁宴心态好的一批,虽然中伤处还是,疼痛难耐,动一动就是一股子难以启齿的疼痛,但是…… 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直男,发生了这点事,难不成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 “没事,都是成年人,就当被狗咬了口屁股,无伤大雅。” 宫祁宴语气轻松散漫,实际上也是在用这话安慰自己,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狼狈。 只要他当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今天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电梯门开了,宫祁宴没有做停留,直接就迈出了电梯。 或许是他被几天折磨来,精神不佳,走路的姿势就很奇怪,有经验的一眼就看出来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幸亏这个通道够隐蔽,四周连接待员都没有。 然而,宫祁宴没有注意到,或许是没有精力去注意。 在隐蔽的角落中,一道黑影像变态跟踪狂似的,如影随形。 空洞的摄像头,闪着幽幽红光,罪恶地拍下了这一切。 男人戴着鸭舌帽,探出半个脑袋,躲在阴暗的角落,面上得意洋洋,笑得很是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