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情感。” 宫祁宴笑得有些僵硬,强行咧开一丝微笑,唇瓣还是麻麻的,肿肿的,时时刻刻让他脑子清醒不少。 说实话,这人说出那些话时,他居然是心生动容的,居然觉得他们俩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曾经也相爱过。 但事实证明,他们才认识几个月不到,而这位马甲多多的同学和他的接触并不多,这下子这样强势的和他表白,十有八九是因为…… 关于强行把他*的愧疚,还是什么狗屁恋兄情怀,就无从得知了。 反正,他是要主动掐断这段不该有的孽缘的,这样事情才不会越演越烈。.. 于是乎,抛下这句话后,他转身就走,人群中也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林闵没有跟上来,而是淡淡看着这人的背影,眼神是迷恋的占有欲,根本就不加掩饰。 他总感觉背后被人看的麻麻的,毛骨悚然,就听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带着一丝鼻音,扫过他的耳廓,使他整个躯体都抖了抖。 “宴宴,我一直在等你答复,我是不会放弃的。” 宫祁宴简直就……在难堪与尴尬之间来回横跳,迈着一双大长腿,顶着围上来的数台摄像机,朝阮家大门口走去。 路过阮籍时,宫祁宴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色,说道:“家中有事,先告辞了。” 阮籍也笑了笑,目光迎送着几乎与心上人重叠的身影迅速离去,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可偏偏,他那死缠烂打和他有的一比的儿子也不紧不慢地跟在青年身后,颇有一种追随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像是跨越时空,看到过去的他们两人。 那会儿在军队,他的阿泽发脾气的时候,就像个倔驴似的,他也是偷偷跟在身后,注视着他的一举动。 说实话,林闵可比他大胆的多,敢于求爱,也敢于在大众面前袒露自己的心声。 不像他,愣是憋了这十年,最后阴阳两隔后,他连后悔都是奢侈的了。 “这孩子,闹得挺大的。” 林婉君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走到了阮籍的身旁,这下子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所有人都对这个神秘的女人充满了好奇,能够站在宫籍身旁的,难不成是…… 是阮家真正的主母? “嗯,确实闹得挺大的,和你们当年,有的一比。” 阮籍十分自然地和对方搭话,即使两人的关系不太熟络,但有了阮芝苒做中介点,两人也是一起经历过失去爱的人的痛苦。 想当年,阮芝苒在一次家族聚会中,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上了林婉君的唇瓣。 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她十分自然地与林婉君十指相扣,大大方方的和大家承认了自己和林婉君的关系,并且说道:“这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带大家认识一下。” 那会儿,阮芝苒被迫成为阮家的继承人,而也获得了母亲传送下来的阮家主母的传家宝。 而林婉君的手腕戴着的镯子,便是阮家的传家宝之一,只有阮家主母才能佩戴。 所有人都震惊到了,当年的媒体几乎瘫痪,都在报道这件禁忌之恋。 有人看好,觉得真爱无价。 也有人反对,觉得两个oa在一起,无法为阮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思绪回笼,阮籍看向一旁依旧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的林婉君,眸中多了几分敬佩。 这个女人,勇敢的令人睁目结舌。 当初他不敢做出的事,不仅是他的妹妹和这个女人做出来了,就连他的儿子也做出来了。 他,果真是比不上他们。 嗅到了娱乐的味道,一群记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刚吃到了一个大瓜,全然忘了面前之人是军中元帅,他们高攀不起的人物,就呼啦啦地围了上来。 “阮家主,这位是您的流落在外的妻子吗?” “阮家主,为什么阮夫人会流落在外这么多年?难不成其中有隐情?” “阮家主,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 …… 阮籍并不想隐瞒着什么,既然林婉君也不愿意遮遮掩掩,他也不必避讳着什么了。 他还没开始介绍,就听旁边的林婉君唇齿清晰,字字分明,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与阮先生并未有其他的关系,我是芝苒的妻子。” 这个名字一出,四周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都进入了死机的状态,愣着神看着面前依旧笑容如菊的女人。 林婉君自顾自地说道,眼角有些湿润,仿佛是想起了那人,便会不自觉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我是芝苒的爱人。” 今天的消息太过于炸裂,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便有人惊呼一声,立马捂住嘴,但和一旁的同伴窃窃私语道:“当初阮二公布自己的同性恋人是,那个女子,不就是……不就是她吗?当时那个新闻,可是传的很广的……” “还真是……那岂不是说,她无论如何,也都是阮家的家母了?” “实话实说,就是这样的……” …… 阮籍无视周围四起的讨论声,笑着上前一步,面上展露坦然之色。 “从现在开始,婉君也就是我们阮家的家母,也是独子的母亲,便是掌管了阮家的一半江山了,所以我希望……” 话还没说完,他们的视线便扫视着在场的记者,在他们脸上一略,每点一下,都让人毛骨悚然,心生胆战。 阮籍收回视线,继续补充道:“虚假夸张的报道免谈,我希望我妹妹的爱人,不应该遭受任何的非议,也不希望在娱乐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