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鲁达鲁的外号也从叛逆鼠变成了破坏鼠。
单纯的小王子急了起来:“怎么说是我弄坏的?一定是它年久失修,什么破机器?”
“嗯——是它不好。”
一巴掌拍上机器,瞬间修好。
“……可怕。”
似乎被暴力修理吓着了,夏鲁达鲁配合地伸手测量血压。
取出白色星星递上去,语音放软,带着安抚:“王子殿下,请收下我的赔礼。”
“哼,”他状似不屑,手却迅速拿走了小星星,“勉强原谅一次你的无礼。”
听诊器压上心房,他正把玩着星星,没有太大抵触。他身上传来的是白松香、红檀木和冷杉混合的木质香,明明是个桀骜的小孩子,却用这样成熟的香水,看样子是想快快长大的小男孩。检查完毕后,夏鲁达鲁快步走向门口,手在另一侧完好的门把上摁下,“哐啷”一声,这个门把到底是没保住。
罪魁祸首溜得没影,只传来远去的马蹄声。
“下一位。”
这是最后一个法国队员,直接进来躺在了体检床上。拿过他胸前的表格,名字是奥修瓦鲁·多隆。如同忍者一般戴着黑色头巾,仅露出一双无神的眼,全身笔直地躺在床上。
无神……
伸手朝他胸前摁下去,不同于人类身体的回弹感传来,手下也没有任何心跳感。
周身瞬间冷下几重温度。
从储物箱中拿出针管,将充气人偶戳了个几个洞,膨胀的身躯不一会就瘪了下去。
汉娜惊讶:“假的?那是怎么进来的?”
“不听话的忍者。”
经历了夏鲁达鲁,和之前难以和平共处的几个法国队员,当即决定将这个逃检小子抓回来。
出去先询问了加缪,他并不知道多隆在哪里。不过多隆既然能将人偶搬进来,人就必定在这附近。
目光扫过近两百平的大厅,一棵粗壮的芭蕉树盆栽落进眼底。
扬起柔软的声调:“我已经找到你了,是自己出来还是我亲自来?”
芭蕉树沙沙作响,一个披着油彩布隐藏成植物的人从花盆里栽了下来。
此刻我都能感觉到法国队成员的黑线。
“@#$%^&……”
他叽里呱啦不知在说些什么,我上前一步他就后退一步,直到退到墙角避无可避他才举手投降,像对待夏鲁达鲁一般抓着他的手腕带进了体检室。
取下他的头巾和面罩,柔软的发溜出来,甚至还翘起了一根呆毛,看起来迷迷瞪瞪的可爱。小鹿似的圆溜眸子流露着害怕的情绪,面上娇俏的粉色都褪了个干净。
“脱去外套躺好,很快就结束了。”
“&**%$##。”
“多隆同学,说人话。”
多隆眼神一转,用起了蹩脚的日语:“漂亮医生,我很健康的,请不要对我进行检查……”
“听话。”
“人美心善的漂亮医生,我……”
声音冷了下来,怀柔政策对待忍者鼠显然是没有用的:“是要我亲自帮你脱衣服吗?”
“不不不,不用了!”
他的手飞速拉下拉链,连连拒绝。
“漂亮医生我怕痒,请务必快一点!!”
手指刚抚摸上他的头皮,就听他笑个不停。整张脸笑得抽搐,连带着头皮都紧绷起来。看起来就是不痛的样子,移到耳后颈间,多隆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这样下去根本就无法检查。
停下动作后,多隆跟着停止,言语激进:“这到底是什么检查啊?摸来摸去的也算是检查吗?未免太不专业了吧!!”
注视了一会他的表情,愤怒的眼表达的情绪有些令人捉摸不透,试探着回应了一句。
“所以别人都能接受,你却不能,好差劲呢。”
“嗯??”
喜车和怒车一点作用都没有,他没有能拿捏面前人的乐车,那就只剩哀车了。
少年脸色飞速变幻,最后眉眼垮了下来:“漂亮医生,再检查下去的话我会笑死的,我还没有吃遍日本美食,还有好多想学的日本知识、加上练习书法什么的,我真的不能在现在嘎掉去见上帝!”
“真的很难办呢……”当着他的面,食指在眼尾处轻拭了一下,“我满心希望着多隆同学可以配合检查,毕竟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好想被认可,果然还是不行的吧,呜呜……”
顺势将头埋进掌心,上身在哭泣中震颤着。
“哎?哎!哎——”
最终多隆妥协:“漂亮医生你快一点。”
“好的。”
立刻按倒他,手指飞速地摁过胸腔腹腔,在他反应过来前温柔夸奖:“多隆同学很善良,身体也十分健康。”
多隆看了看我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和没有半分表情的脸,才意识到自己反中了哀车,巨大的打击感让他连痒意都察觉不到了。
“骗子……$%^&&@*。”
修炼忍术的少年身体的反应更为灵敏,摁压到腿部时,他又不受控制地狂笑起来,而法国队员正在门口注视着这悲惨的一幕。
最终检查结束,可怜的多隆已经气喘吁吁。
“魔鬼……是魔鬼……”
与汉娜合力将他搀起来扶到工作台前量血压,行走间,独属于多隆的肖乳香传来,混着茉莉与紫罗兰的花香,是一种蠢蠢欲动的诱人神秘。
洗净手取出赤色星星塞进毫无知觉的多隆手中,最终他是唯一一个爬出体检室的人,那张本来水润光洁的脸,最终干枯憔悴。
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