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阿栗起夜回屋时,看到一个黑影从后院飞快的窜了过去,看方向是往掌门闭关的房间去了,便悄悄跟在后面,却在掌门房间附近,没了踪迹,阿栗正打算去禀告师叔时,转身那刻,一个满嘴是血,手里拿着血淋淋的心脏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他当场吓得昏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萧风因为住的房间靠弟子房,大清早便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一脸不耐烦的起了床,打开窗户,看见一群弟子正围在一起,个个脸色惶恐,窃窃私语着。
萧风从窗户跳出去,“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弟子吓得魂不附体,颤抖着指向几步远的井,支支吾吾地说到:“我们早起晨练时,发现少了两个师弟,其中一个死在了井里,浑身是血,把井水都染的通红,太恐怖了。”
萧风一听,心中预感不好,“还有一个呢?”
“阿栗小师弟昨晚就不知去向了,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其中一个弟子回到。
萧风一听,是昨天那个为他们开门的弟子,期间,向江赶了过来,苏元卿和向婉玉也赶了过来。
苏元卿和萧风简单眼神交流了下,向江宣布这两日的晨练取消,一切等掌门明日出关之后再定夺,命人将井的四边围了起来,不允许人靠近。
向江一直冷着脸,嘱咐杨恒之安抚好其他弟子后,去寻找阿栗的下落,向婉玉胆子小,不忍心看到师弟惨死的样子,悲痛的离开了。
“这事有些古怪。”萧风等人都走完了,对苏元卿说到。
“哪里可疑?”苏元卿问到。
“之前挖心的尸体都出现在山下,如今在山庄里,说明向峰已经饥不择食了。”萧风分析到。
“我担心,向峰会再次铤而走险。”苏元卿有些担忧。
“当务之急,是在向峰的秘密被揭穿之前,找到他,问他沈傅的下落,其余的,与你我无关。”萧风说到。
苏元卿心中隐隐不安,“明日便是上元节,我答应向婉玉,会陪她下山。”
萧风想了想,“你同她下山也好,我留在山上,明日我会借送令牌之由,去见向峰。”
“现在不知他们会何时何地,将向峰揭穿在众人面前,只能分头行动了。”苏元卿说到。
二人谈话见,一个人正在不远从的假山处,偷窥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苏元卿回来时,看见向婉玉正伏案写东西,“这是在做什么?”她指了指向婉玉笔下的锦布。
“这昆山脚下有棵百年的银杏树,将心愿写下,挂在树上,诚信祈祷,便会成真。”向婉玉莞尔一笑,认真的抚摸了案上的锦布。
苏元卿看着平静的向婉玉,心里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她,“明天我陪你去。”
“小苏,你帮我一件事,可以吗?”向婉玉认真的看着她。
“你说,何事,我尽力去办。”虽然与向婉玉短暂相识一场,却是这冰冷的十年里,为数不多的温暖。
苏元卿与向婉玉说了很久的话,直到深夜,向婉玉睡去,替她盖好被子,才悄悄的出了门。来到屋顶,萧风已经到了,“我去了山下附近打听了一圈,这两天山下没有再出现挖心的人。”萧风说到。
“可是,对方明显是想把事情闹大,尸体出现在庄里,只会让大家起疑。”苏元卿不解的说到。
萧风想了想,“或许山下有什么人从中阻拦。”
“会是谁呢?最近庄里的人都是禁止下山的。”苏元卿也想不出会是何人。
另一边,一处隐蔽的假山后,向江同一个男子密谋明日之事。
向江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为了防止再生事端,让庄里的人起疑,今夜你将向峰催眠了,等明晚上元节花灯之时,将他放出去,届时,你我的仇,也算是报了。”对面前的男子说到。
“一想到不可一世的向峰,在众人面前,人鬼不分的样子,便解恨。”男子说到。
“山下的扰局之人留不得,明日你将庄里这两个不速之客看好了,我去解决他。”向江说到。
“听师叔安排。”男子说到。
苏元卿与萧风二人守了一夜,等着向峰夜里出现,却未见到他,破晓之时,二人商量一人留在山上,一人下山,不管如何,子夜之前,在山下的茶馆附近汇合。
大清早,向婉玉醒来后,便开始仔细的梳妆打扮,在镜前梳妆画眉,一丝不苟,“小苏,今夜是我们这最热闹的上元节,你也打扮一番,与我一起放花灯吧。”
苏元卿透过镜子,看着向婉玉的眼睛,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无事,我陪你去便可。”
“你这身打扮跟我走在人群中,只会让人生疑。”说着,向婉玉起身,将苏元卿拉过来,坐在镜子前,拿起梳子,温柔的散下了她的乌黑的长发,那张雪白的脸变得更加灵动了。
向婉玉为她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了一只珠簪,胭脂花片上颜色,让苏元卿整张脸都变得鲜活,“小苏,你可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跟你的名字一样。”向婉玉忍不住的赞叹到。
苏元卿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苦笑了下,她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是命运如此捉弄,或许她不用颠沛流离,也会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女子。
“小苏,想做什么就去做,莫要辜负了这花一样的年纪,不要留下遗憾。”向婉玉说到。
她应声点了头,隐隐察觉到,昆山附近,危险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