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小插曲,那它就是个特意安排的小插曲。 “我只是设身处地的考虑了最现实的情况,”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维克托说道,“尽管在利沃夫,大部分市民都是希望加入联盟的,但几十万人的一个城市,总会有那么一些不同的声音。所以,如果到处都是一片叫好的声音,反倒显得有些不现实,它会让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一场表演。为此,我专门安排了一些喊反动口号的人,让他们在公众面前表达出不同的意见。当然,一切都是可控的,我和利沃夫内务人民委员会的所有同事,为了今天的这一切,做了无数次的演练,足以保证整个公投的过程,都在我们的严密控制之下。” 这一番话,只有最后几句是真实的,不过,在场的人中即便有人了解真相,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戳穿,那纯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赫鲁晓夫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他摇晃着维克托的手,却将目光转向旁边的人,一边比划着左手,一边在嘴里大声说道:“就是这样,就应该是这样,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这就是应该具备的最基本工作态度。不放弃任何一个缺漏,不忽视任何一处细节,哪怕是对待边边角角的工作,也要抱以最认真的态度......”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回到维克托的身上,转口道:“维克托中尉同志,你给了我一个惊喜,作为回报,我会亲自打报告为你请功的。” 维克托没说话,只是趁机抽回被面前这个家伙握着的手,给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赫鲁晓夫一行人没有选择留在利沃夫享用晚餐,他们需要赶到布斯克去,并在那里的临时机场搭乘飞机,连夜飞往莫斯科,明天就是斯大林同志的六十岁生日,这些大人物是绝对不会错过这场庆典的。 作为利沃夫内务人民委员会的负责人,维克托“有幸”获得了护送他们去布斯克的机会,于是,他不得不忍饥挨饿,忍耐着身上的不适,乘车往返六小时,去了一趟该死的布斯克。 已经是深夜,由布斯克返回利沃夫的城际公路上,维克托蜷缩在吉普车的后座上,目光透过车窗,看着漆黑一片,视野中看不到半点灯光的荒野。 这一次,公投的事情顺利结束,没有出任何的纰漏,那么,下一阶段的工作中,就只有对罗马尼亚的渗透任务了,考虑到这件事将由东喀尔巴阡那边做主导,实际上利沃夫内务人民委员会的工作将会清闲下来,至少一段时间内,他不用像过去那般的繁忙了。 既然工作能够清闲下来,维克托便打算拿出更多的时间,去好好学一学军事指挥的知识和技术,这不仅仅是为了保命,也是为了自己将来更好的发展。 此时的维克托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某些思想,正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