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托六七次,而且每隔一天,他都会在医院里守一次夜,他几乎是把护士该做的工作都给做了。 不要嘲笑谢尔盖没有气节,没有站在他的处境上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当一个国家的暴力机构关注到你的时候,你所感受到的压力会有多么窒息。你根本不用等到暴力机构对你直接动手,仅仅是周围人们或充满敌意,或幸灾乐祸,或是怜悯的那些目光,亦或是背着你的窃窃私语,就能让你整个人崩溃掉。 一如既往的,谢尔盖医生卡着十一点半的时间点,来到了维克托的病房门外,他站在走廊里,伸手在房门上敲了敲。 等了将近半分钟,没有人回应,他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进了病房的客厅。这种事情很常见,很多时候他来的时候,维克托都在睡觉,作为医生,他不用等到病人说一声“请进”,才会走进病房。 客厅通往卧室的房门倒是敞开着,谢尔盖整理着自己身上的白大褂,低头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耳朵里便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使他陡然间放慢了脚步。 随即,抬头的那一瞬间,他便看到了令他后悔自己冒失走进来的一幕。 病房内的卧床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埋首在维克托的身下,一耸一耸的晃动着脑袋,而维克托本人则依靠在床头处,一脸享受的闭着眼睛,他的一只手还在女人的大褂下面不安分的活动着,从女人大褂下摆处裸露的半截小腿,以及堆在足踝处的裤子就能看出来,维克托那只手应该是在把玩人家的大腿。 此时的谢尔盖没有尴尬,他的心里只有恐慌,他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现在实在是进退两难了。 想到退,他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病房的房门,还好,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随手把门带上,此时,那道房门还敞开着,如果自己蹑手蹑脚的退出去,卧室里的两个人应该不会发现吧? 这么想着,谢尔盖还真就偷偷摸摸的转过身,屏息凝气、缩手缩脚的朝门口走过去,他没有发现的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床上正在忙碌的那个女人,似乎是不经意的侧过头,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在这一刻,女人腮帮鼓鼓的样子,与她眼睛里闪过的杀机极度的不和谐。 逃出病房的谢尔盖心跳很快,因为血压升高的缘故,脑颅都感觉有些疼了,他觉得自己很幸运,没有被人发现,不过,真的没有被发现吗?他的心里又没底......估计接下来的几天,他都要睡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