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托盘里的戒尺晃了晃,只见那戒尺以老竹制成,柔韧劲道,在初点的灯光下泛着淡红的光泽,挥动间呼呼有声,光是听声音就先把人吓倒了。
孔嬷嬷缓了缓口气,眼珠在屋内寥寥数人身上转了一圈,又道:“不过你们终究是娇小姐,今日受罚后,此事不必外传,也可保全了姑娘们的名声。”
就这样,几个兰被打了手板,橙之反倒没有挨罚,只是跪在一边陪着。
打罚之后,橙之率先离开这场闹剧。
身后的叫嚷声不停,轻轻悄悄将纸条塞给了徐橙之。
徐橙之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谁给的,回到暮苍斋便急忙打开了纸条。
这些年虽然只有一些寿宴上与郑骁远远相望几眼,但是暗中一直有通信往来。在这个朝代这样也算是暗通款曲,不过好再也没有什么靡靡之音,不过闲扯家常,两人虽然鲜有私交,却了解着彼此最深层的心思和秘密。
徐橙之拿出了之前郑骁来的信,知晓他已经说通父兄继续练武,男儿当世,靠荫封,靠姻亲都不如顶天立地行建世之用来得重要。
徐橙之很欣喜他找到了方向,但是想到他的年纪,又思索起来此时他是不是已经要与英国公嫡女议亲了。
如果按照剧情的路子,如果没有官家的赐婚,那英国公嫡女本应该嫁与这个青梅竹马的。
徐橙之放下了原本想要回信的笔,一边研磨得轻轻不解:“姑娘不回了?”
徐橙之摇了摇头 :“收起来吧。”
自己眼下虽然看似身份高贵,但是总归是浮萍,白白耽误人家做什么呢。
此日,在偏殿点差的徐橙之远远听到了盛紘和老太太交谈,考量几个姑娘继续回去上课的事情。
橙之心下明白这无非是林小娘的注意,想要墨兰在与小公爷多接触接触。
盛老太太何尝看不明白,等盛紘走后,叫了徐橙之出来。
“你作何想,可想去上课?”
“侄孙女倒是很想回去读书。”
“世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姑祖母这是在考究我,若是读书无用,那为何每次开科考,男子拼破头都要争个功名出来,十年寒窗,难道闲得慌?这些话就是男人们希望女人们浑噩愚昧好摆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