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已有心仪之人，下凡历劫之事不过是你与司命的私下交易，闯下大祸，待本君处理完家事，自会处理他。”
“你喜欢谁？”
白凤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除了橙之，还能有谁呢。
东华沉默。
白凤九没忍住低泣：“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明明我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你……”
恰逢这时，白浅赶来，面对白凤九，她身上的威仪足够，白凤九也不可能在她面前哭成一个死缠乱打的泪人。
她擦干眼泪，和白浅见礼。
白浅目光淡淡地看向她：“和我回青丘吧。”
白凤九下意识地拒绝：“我不要……我要和东华帝君在一起。”
“东华帝君，你愿意和凤九在一起吗？”
东华答得毫不犹豫：“不愿。”
“听到了吗？”白浅看向白凤九，其实她也有些心疼，但是她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凤九在一个不爱她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青丘的责任，总要有人承担的。
“我不信！我不信！东华帝君怎么可能对我真的无情！我爱了你两千多年……我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白浅不忍，为了彻底断掉她的念想，还是说出了一直以来不忍说出的话：“三生石上没有你们的名字。”
白凤九早已泪流满面，她摇头，似乎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去看。”
白凤九忽然惧怕，她怕白浅说的这些都成为现实，那她该如何承受。
白浅压下了心疼，拽着她的胳膊，将人带到了三生石前。
“看吧。”
白凤九踉踉跄跄地扑在三生石上，像是想要证明白浅说的话是错的，她疯狂寻找三生石上自己的名字。
确实没有东华。
白凤九犹不死心，咬了咬唇，瞬间断尾，化作匕首。
白浅惊怒交加：“你疯了？！”
白凤九拿着断尾化成的匕首，在三生石上一笔一划刻出东华的名字。
“天意要阻我，我便逆天而为！”
“你是真的疯了。”白浅眼眶红了，“东华帝君确实对你无意，你为什么非要纠缠他不可？”
匕首在三生石上刻出东华的名字，不过顷刻就又烟消云散。
九尾狐断尾如同旁人剜心，白凤九痛苦难耐，口吐鲜血，犹自不肯离去。“我不信，我不信……”
见她还要再疯，白浅一掌将她劈晕，带回了青丘。
……
白凤九再次睁开眼，面前是她生活了好多年的地方，身边空无一人。
断尾之痛沉沉浮现，白凤九忍不住落泪，真的好痛啊，她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爱一个人像东华帝君这样了。
没多久，白浅端着伤药走了进来，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怒其不争。
“起来，喝药吧。”
白凤九恹恹坐起：“他……来过吗？”
白浅冷笑：“东华帝君当然不会来！你以为他的心是那么好撬动的吗？我劝你还是歇了这个心思！”
白凤九伤痛难忍，又心力交瘁：“我还想再见东华帝君一面，见了之后……如果他还是不愿意接受我，我愿意做东皇女君，承担青丘的责任。”
白浅沉默片刻，然后道：“好。”
他们没有唤来东华，因为东华已经追到了终南山。
还没有进到里面，就在旁边的石榴树上看见红色的身影侧躺着，手里拿着酒壶，还是那熟悉的酒香。
东华瞬移过去，接住了橙之。
橙之抬眼一看，“帝君？”
“原本以为狐狸已经很是狡猾，没想到一朵小花，花心也是多心思。”
橙之站起身，“您可是想起什么了？”
“如果本君记不起来。你难道就不打算对本君负责吗？”
“既然帝君无意前尘往事，橙之自然也不敢打扰。”
东华拉橙之入怀，“我带兵带惯了，也偷懒偷惯了，本不想奔波红尘，但是你既然拉我入了红尘，便要负责到底。”
橙之没有反驳的时间，直接被东华拉倒了三生石处。
此刻聚集在此的，还有白浅、夜华、白凤九、三皇子、司命众人...
因为白凤九承诺说，再试一次，此后绝对不再纠缠。
东华帝君本来也不是喜欢钓鱼的人，他自认为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就连白凤九此次断尾，他都无动于衷，他认为自己已经表态十分明确。
眼下都在也好。
白凤九看到他，眼中还有所希冀：“东华帝君，你知道我……断尾了吗？”
东华淡淡一点头：“知道，你此次实属不该，这种举动毫无意义。”
白凤九彻底伤心，还是决定为自己争取最后一次，只是没等她再说什么，帝君召唤法器，成了一支笔递给了橙之。
“去，写上我们的名字。”
众人诧异，谁能想到曾经甘心断情绝爱的帝君真的会老树开花，还是那四海八荒最美的那朵。
橙之不敢相信，开口问道，“您确定吗？三生石上篆刻，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本君...你我早已是夫妻，我心悦你，自然要与你生生世世。”
白凤九低眉绝望，双眼湿润。
在刻字之前，橙之走到了白凤九的身边。
白凤九撑着身子，抬起头看着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
“白凤九，也许你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抛开情爱来看，你是青丘的帝姬，你身上有承载着青丘荣耀的责任，你的报恩，造就了一个国家的苦难。”说完，橙之召唤了玄镜，让所有人看看在东华“病逝”后，承虞国的子民悲惨生活。
“帝君在人间时有一位兄长，名为宋玄应，他野心勃勃，早想篡位为皇。帝君因你舍后宫，所以除了太子和我腹中之子，再无所出。后来太子因被冤与你私通，郁郁寡欢而亡；我和帝君的儿子因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