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从速棺材里活过来,他立时对身边的侍从道:“带几个人搜查千华塔,凡是看到女子全部抓起来,令人找几个人去塔下面的地宫里瞧瞧,另外,将看守千华塔的沙弥抓起来,问问他们,为何会有人去塔上。”
“是。”
“等等,”皇帝沉吟片刻,龙目之中添得几分深邃锐利,“查查那两个死了的侍卫,还有看看那周围可有打斗的痕迹。”
“是。”
萧映渊骤然出手看起来是因为他惊愕所以如此,可是明明他也看到了那张脸。
他怎么下的了手用暗器伤人,除非……
皇帝敛下心思,眼中是凉薄,若果真如此,那么这个女子必然与他认识,他反而不必急于寻觅了。
半个时辰后,萧映渊回来了。
皇帝眼神锐利,“如何?人找到了吗?”
萧映渊扫过跪在一边儿的沙弥们,道:“那女子武艺十分高超,眨眼间就不见了身影。”
“是吗。”皇帝轻笑,“是你下令不许僧人看守千华塔的?”
萧映渊立刻跪地,知道皇上这是不高兴了,“臣是为了便于祭拜母亲。”
“母亲?你不是说你恨她吗?”皇帝猛然出手,萧映渊立刻飞出几丈远,摔在了门外,吐出一口鲜血,他才将将爬起,一只脚边踩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的脸死死的贴在地上。
“把人交出来?”
萧映渊面上满是不解,“不知陛下何意?”
“萧映渊,不要同朕玩儿心眼。”皇帝摇了摇头,睥睨俯视,“朕的两个近卫被人割了喉,是从正面所为,能毫无防备被人如此击杀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杀他们的人是他们不能与之搏斗的。”
“陛下实在怀疑臣?臣不敢杀陛下近卫。”
“朕没说是你。”皇帝蹲下来,掐住他的颈子,低声道:“你已经好几次不听话了,朕不需要不听话的狗,哪怕你是她的儿子,记下了吗?”
萧映渊嘴角血迹未干,皇帝在他面上停落一瞬,猛然提高声音,“人在哪儿?”
“臣真的不知。”
皇帝骤然抽过一个侍卫的刀,刀身飞出立刻穿过了一个沙弥的胸膛,一声惨叫传来,其余几名僧人立时吓得喊叫一声抖如筛糠。
萧映渊眸孔猛睁,眼睫毛飞快抖动一瞬,神情恢复了恭敬惧惮。
皇帝伸手,一个侍卫微颤声,“陛下息怒,不如臣再去命人寻找。”
皇帝抬起阴戾的眸,近卫立刻将剑奉上,皇帝接过,俯视着地上的人,剑轻巧地打在萧映渊的脸上,“最后一次机会,她是何人,与你何干系?人在何处?”
萧映渊面上是痛苦之色,喘息道:“臣当真不知道,臣也是第一次见那女子。还请陛下明察。”
“是吗,是吗?难道你第一次用飞镖不是为了警示那人?”
“臣见陛下面有惊慌之色,以为是刺客……”
“放屁!你放屁!你不会看不出那张脸像何人!她死时,她死时你已经记事了!”皇帝怒喝,身子摇晃一下,支剑于地,忽而哼哧哼哧地笑了起来,面有压抑的疯狂之色,“不说是吧,来人,去烧了千华塔!”
“陛下!陛下不可,陛下不可,塔底下还有我娘,那是陛下的妃子,那是我的生身母亲。”萧映渊好看的面容骤然染上了慌,起身抓着帝王的衣角,喉间哽咽,他眼角赤红,艳丽的面上不再有往日的或倜傥好不羁或张扬,叩首道:“求陛下,不要放火烧塔,那是陛下曾经爱过的人,还请陛下让她在九泉之下安眠。”
“安眠?”皇帝审视着这张脸,颤抖着手,嘶喊,“她何曾叫朕安眠!她凭什么想安宁,她休想,还有你,朕没有诛杀你这□□之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朕!”
暴怒之下的皇帝眼眶之中尽是恨意,举起刀剑就朝萧映渊脖颈处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