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和秦王眼中满是悲伤,“父皇病重,我们怎能离开。”
萧映渊对一边儿的王总管道:“你再去给太子传个消息,我们三个先在这儿守着皇上。”
齐王和秦王听到这话,脑子又飞快的转起来。
皇上现在病重,一旦他们离开,万一出个什么事,这传位给谁就说不好了,可若是他们一直守在这儿,太子那儿若是有什么动静,他们一点都来不及安排。
萧映渊看着床上的帝王,问一边儿的太监,道:“太子献上的丹药呢?能给皇上吃了提提神吗。”
几个焦头烂额的太医眼中一亮,但很快犹豫道:“那丹药药效不知,怕是对身子不适。”
齐王立刻道:“太子送上的东西怎会有误,何况往日父皇也说吃了丹药总会精神百倍,此刻不服用,什么时候服用,皇上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们担当得了吗!”
万一有事,那就是太子的罪责,反正和他无光。
太医立刻问一边儿的太监总管,道:“皇上的丹药在何处。”
太监总管连忙去寻往日皇上常用的那个匣子,太医瞧了一眼又嗅了嗅,见是往日常吃的,便泡在水中给皇帝服用了下去。
几人等候了片刻,见皇帝虽然还在震颤,但似乎眼中清明了一些。
他们终于松了口气。
“皇上这儿我守着,两位兄长先去给母后和太子还有几位尚书传消息吧。”
秦王道,“是,这样大的事,皇后和太子不能不知,皇上病成这样,大臣不在身边如何能行,我这就回去传消息。我想起府上还有一位神医,也许对父皇有用。”
萧映渊知道他们的打算,只做不知,“三哥所言甚是。”
秦王瞧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干脆,他这是想做什么,眼神不由得在他和老五之间扫视了一番,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太快了。
好在程庭声也在,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连忙出去了,给程庭声使了个眼色,与他去了僻静的地方,开门见山道:“父皇病下,几乎不能言语,我看情形怕是不好,以老五和太子的关系不可能不给太子传消息,但我们都到了太子却没到,显然,太子在宫中忙活什么。”
程庭声立刻道:“这里交给我,殿下先行回宫,也好有个准备。”
“正是。”秦王眼中带了几缕高深,“人人都知定国公与我的关系,老五那里你可要盯紧了。”
“事关生死,我必不负殿下,礼部尚书方去了千华塔中,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好好守在皇上身边。”
“正该如此,我且先回了。”秦王松了口气,光是禁卫军而无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员,一旦发生意外,谁知道最后的遗命是什么。
有程庭声在,那么定国公就不会置身事外。
“殿下速回,莫要误了大事。”
秦王离开,程庭声盯着他的背影,眼中的恨意不停翻滚。
他忠于他,可他何曾饶过妹妹的性命。
三年幽禁,令她绝望得跳下宫墙,死在了他的面前……
此恨如何能消!
屋中,齐王见太医们还在忙活,对萧映渊轻声道:“五弟,咱们不要在这儿打扰皇上安宁了,不如出去?”
萧映渊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出去后,齐王扫了眼程庭声,见他一身便装,道:“你今儿当值?”
“臣昨日带家眷来寺中祈福,奉五皇子之命在这儿守卫皇上。”
奉五皇子之命?齐王听出些门道,程庭声可不会无缘无故提到老五,他看了眼身后的老五,调侃道:“你倒是听五皇子的话,我以为只有老三的话你才停。”
程庭声道:“臣是皇上的臣子,为皇上好的,臣都愿意做。”
“是吗,那就好,老五,父皇的病我还有几句话嘱咐你,随我来。”
萧映渊跟上,齐王找了个僻静的地儿,直言道:“皇上现在身边除了你便是禁卫军统领和卤簿官,万一皇上龙体不适,只怕朝中要大乱。”
“是。”萧映渊直勾勾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齐王被看的有些羞恼,低声道:“太子现在在做什么?”
“应该将皇宫围起来了吧。”
齐王大惊失色,“你,你们要造反?!”
萧映渊道:“何来造反,太子坐镇朝中,是为皇上分忧。”
齐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早就给太子传消息了是不是?”
“我也给你们传消息了不是吗?”
“你意欲何为?”
“你应该问太子意欲何为。我该进去守着皇上了。”
齐王惊疑不定,太子好手段,将老五放在皇上身边,一旦皇上出了什么事,或者留下遗言,他都可以及时告知太子。
齐王立刻将他拉住,道:“老五,难道你要太子登上那个位置吗?”
“太子是储君。”萧映渊沉默一瞬道。
“你糊涂了!你难道忘了被他,被他……”他一双眼睛带着意味深长,“你也是皇子,还是他的兄弟,你当真能容忍他那样对你!当年若非我察觉,你早就……”
萧映渊面上起来怒气,“齐王慎言!”
齐王立刻道:“我知道你为何对他效力,无非是因为你母亲,只要你站在我这边儿,我发誓,我可以让你母妃的尸骨离开那座塔!太子只是将你当他手中的刀而已,你难道一点怨恨也无吗?”
萧映渊沉默一瞬,面上多了犹豫,齐王立刻道:“你我无冤无仇,可你与太子母子却是死结,你难道要一辈子都被太子压着吗?你想想你的母妃!太子那样的人,只是惺惺作态而已!可我不一样,我若是答应了你,我就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果真吗?”
“当然。”
“可我母妃的尸骨是父皇……”
“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怕什么。”
萧映渊还在犹豫,齐王气道:“可知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是皇后还有淑妃!”
“你说什么?”
齐王冷笑,道“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