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呢?”
“那是免不了的事,可是要我逢迎赞颂,我做不出。”英国公冷冷道:“大不了不做这英国公了。”
顾疑月没想到他这样硬气,“爹爹是为了先皇的事?”
英国公道:“不关你的事,出去!”
……
夜色深沉,顾疑月一下一下捶着手中的药罐子,思绪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先皇驾崩,一年内都不能嫁娶,也就是说她想通过嫁人的方式离开京城是不可能的了,现在顾家有可能被萧映渊针对,她就更不可能置身事外了,总归要与那个人对上。
她越想当初,越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药罐子“哐当”一声落在桌上,她忍不住使劲儿捶自己的脑壳儿,“你是猪啊你,你眼睛瞎了吗你!啊啊啊!”
地上忽然多出来一道影子,头上还带着金冠,是个男人,她愣了一下,想也不想从药罐子里捻出一撮药粉。
身后的人忽地握住了她的手臂,“这是什么药?”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没好气地挣脱,去了另一边儿,拿过药罐子继续捶,懒得搭理他。
萧映渊烛光下眼中带着继续幸灾乐祸,盯着她,“听说你爹的事儿了吗?”
顾疑月没吭气,他也不气,伸手扯住她的脸蛋,“我问你话,你听到了吗?”
“疼!”她抄起药杵,他并不动,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她,挑眉。
顾疑月一把打开他的手,“你来做什么,朝中的事,难道还不够你处理的?”
“你爹的事儿你听说了吗?还有张家的事儿。”
“听说了。”
他等着她向他求情乞饶,但是她居然一句话也没说,忍不住打量她,“张家犯的事……”
“张家犯什么事了?只得是将矿交给太子,交给你吗?”顾疑月冷冷道。
萧映渊见她生气,笑开,道:“重要吗?”
是,不重要,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让张家人人头落地。
顾疑月一笑,打开一边儿的药匣子,只见里面的两条正在吃药粉的蛊虫正在相斗,她二话不说立刻了盒子扔出了窗外。
“哎!”他飞身投向窗外,伸手抓住了那个匣子,旋身一转,足尖一点飞快落地,“你做什么?”
“处理我的东西。”
“你找死。”
顾疑月转身要走,他一把将她拉住,道:“这蛊虫当真能将‘炙骨’的毒清除?”
“我爹和张家的事怎么说?”
他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多了几分倜傥之气,原先的那种狞厉似乎也被抚平了似的,眼眸中多了自信,大约真是志得意满。
“英国公与齐王勾结……”
“我父亲是纯臣,和齐王勾结有什么好处。” 她抽手没抽走,瞪他。
“想要你父亲和张家脱罪,那就得付出点代价。”
“我帮你救人还不够?”
“你确定你是在救人。”他淡淡一笑,目光忖度。
“不然呢?”顾疑月对上他犀利的眸,想到他们现在实力对比悬殊,警惕道:“你来到底要做什么。”
“你爹现在身子虚弱,顾铭顾钧二人也不是我的对手,”他倾身靠近,逼视道:“我来,当然是有仇报仇,有冤抱冤!”
顾疑月后退,几乎靠在桌上,感觉他呼吸撩人,手胡乱在桌上摸,要了命了,把他毒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