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竟有现代人看不见的唯美。
钟念柳看着它,又因酒劲上头,所有思绪情绪纠缠一起。
一瞬间,她回想起很多有的没的——幼时在外婆家无忧无虑的生活;小学时家庭破散、成为没人要的拖油瓶累赘;初中时捡到一只跛脚的可爱小黑狗;再到后来高中被有心者孤立,高考失利……
都说酒是个好东西,喝下去后愁消苦减,此刻钟念柳却是心如杂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正伤悲,玉轮中遽然多了只飞兽身影,飞兽背上还隐约站了人。
钟念柳以为自己看花眼,忙空出一手揉眼睛。
手退眼亮后,再仔细看,那明月哪有什么影儿?
钟念柳哀叹一气,抹了眼泪,重新舀上一碗河水起身,却忽觉有人站在身后。
她心道惊恐,下意识转身——身后竟是无人。
娇娥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见天有低沉磁音从上降落。
他冷冷开口:“好戏伶的心思常比嘴巴更厉害。”
她猛抬头,瞳眸中立即倒映巨树横枝上优雅站定的白影。
那人身着白衣,树风吹过,衣袂飘飘,偶有如月银丝擦过玉面,身姿矜贵,若谪仙下凡。
偏偏又生得那样俊美妖异,风华月貌、唇红齿白的一时叫人移不开眼。
钟念柳再次眼含热泪。
此人除了是相柳,她再也想不出有何人能配得这副神明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