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已经变了对你的印象……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桑整理着衣领，“你是什么意思自己心里清楚，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那我们就挑明了说，稳住林家和易家的关系，远比这些重要，我确实怕你在这个时候翻脸，但你翻脸了也没什么，可靠的人并不是只有你一个，杨月桑对现在是虎视眈眈，我去投靠她，她未必不会敲锣打鼓地接纳我，我一介孤女，无依无靠，但也无牵无挂，反而没什么可怕的，你再这样，别怪我翻脸。”
她下车要走，林清韶急忙拉住她，“对不起……我看你们关系匪浅，你对他又特别，一时气昏了头，这是我的不对，外面不一定安全，你先坐下。”
林桑并非真的想翻脸——她没那么丰沛的情感，很多时候她都不会为任何事生气。
她就势坐下，缓和了语气，“走吧，回去再说。”
林清韶回过神来，也觉得不可置信，他看着温和，但生平最不肯轻易低头，刚才怎么就那么轻易向林桑认错了呢？但转念一想，今晚是他理亏，也确实在心里轻视了她，而且他既然喜欢她，服个软又有什么呢？
又不是比赛，何必一定要争个长短高低？
林家。
林菀在客厅放电视，见两人一前一后进来，林桑脸色又不太好的样子，立刻凑到哥哥身边，“你们又吵架了？”
“没有，别乱打听。”
林菀眼尖，瞥见哥哥面颊领口上蹭了些许口红，又想起林桑进来时的面容，加上两人间微妙的氛围，忍不住揶揄道，“哥！你该不是……”
她顿了顿，又觉得哥哥不像是那种会强迫女孩子的人，况且林桑的身手她见过，也未必会让她哥哥占了便宜。
但是……这也不一定。
“别胡思乱想，回去睡觉去。”
林菀笑道，“哥，你虽然处处比我强，可这种事情还是得请教我，不管怎么样，你肯定又把林桑惹生气了，我可提醒你呀，要是总惹女孩子生气，次数多了，她迟早会讨厌你。”
林清韶不理会她，走了一段路又犹豫着折返回来，“那你说说。”
“哦——”林菀拉长了调子，看见林清韶脸上快绷不住了才笑道，“别生气嘛，我说，你对着林桑也老这样拉长着脸？”她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你怎么惹她了？”
林清韶一时语塞，总不能告诉妹妹刚才的事，于是避重就轻，“她误解我有意侮辱她的人格。”
“啊，那你自求多福吧。”
“这就是办法？”他又气又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这儿听林菀胡扯半天。
他走了一会儿，林菀想了想，还是上楼去敲林桑的门。
林桑打开门，借着灯光，隐约可见下巴处的牙印。林菀愣了一下，大概也猜出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有事？”林桑让她进屋。
“没有，闲着无聊，想找你聊聊天，你有空吗？”
“还好。”
“那我们去院子里走走。”
林桑披了件衣服和她出去，两人默默走了半晌，林桑停下脚步，笑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憋了一路，我都替你难受了。”
林菀一笑，“你知道我这个人藏不住话，也不会说话，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可要多担待。”她觑着林桑的脸色，问道，“林桑，你是怎么看我哥哥的？”
林桑笑着，却并不回答。
林菀看她脸色未变，又说，“除了家里几个亲厚的兄弟姊妹，哥哥平时都不大爱搭理人的，他只喜欢和长辈那一辈的人亲近，同龄的男孩子他都很少理会，更别提女孩子了，他认识的人，大都怕他或者有求于他，都奉承他，从来都是别人猜他的心思，他从没猜过别人的心，唉，所以哥哥很多时候说话都很不中听，但也不一定是有意的，他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骂他就好了，千万别当真。”
林桑一笑，“你哥哥听了这番话，恐怕要感动哭了。”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想他的？”
林桑顿了顿，“我不知道，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很短，我不了解他，他也并不了解我。”
“我还没听过这世上有谁见了一面就能互相了解了，不都是要慢慢相处吗，你和哥哥都不相处，当然不了解彼此了。林桑，你和他处久了就知道了，他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但对自己人都很好，你又是他头一个心仪的女孩子，他当然会对你更好，”林菀在秋千架上坐下，“林桑，你对我哥哥，有没有一点好感？”
林桑笑道，“你把他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总不至于讨厌他。”
林菀心里嘟囔，回答了和没回答一样，但毕竟是林桑和哥哥两个人的事情，她也不能插手太多，只能点到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