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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1 / 2)

任由人钳制我,我自然做不到。不仅怀恨在心,还谋划着路上报复他。只可惜我懒得动弹,没几天就忘了。

几年之后,我连这件事也没印象。没想他还记着,小心眼儿,或许他一个贵公子第一次有人揍他,惹他注意了。

可我已没精力咋咋呼呼。

远处响起雷声。昏天暗日,又要下大雨。

屋内烛火如豆。

傅玄正用他讳莫如深的神色望着我,对我道:“可想起来了。”我点点头:“这么久的事了,对不住,我赔你玉。”

“不必了,我不是计较它,”他解释,“仅仅是回答公主先前的疑惑。”收拾了一下案桌,他又道, “那公主接着睡?”径灭了灯,从哪旮旯摸出把伞,合上门,借着雨光出去了。

喂!徒地剩我一个。

淅淅刷刷,风雨吹打窗棂,凉气穿过发梢,是极好睡觉的。我便裹紧毯子,倒头舒展四肢,竟真睡过去了。

还做个非甜非苦、非酸非涩的梦。

梦里,我掀开软帐,床榻上正躺着一个虚弱的美男子,刚受过刑:双手缚在背后,凌乱衣衫薄如蝉翼。

夜色遮住了他一侧,看得墨发柔软散在鬓边,娥眉侧骨如雪峰,长睫似月。一双凤眼宁死不休地瞪着我。俏鼻薄唇,嫣红细致,似浸过水光。

我眉间冲血,似乎有些晕乎乎。机不可失,我便欲把他上上下下地看:脖颈、臂肌、两肩……挺健如浸过淫雨的青石,伤痕似斑驳的擦磨。

我愈发贪婪,欲拽开他遮身的被子。却惹恼了美男子。

他刺刀的眼光剜来,吐出一个字:“滚。”要把我大卸八块。

我兴奋不已,见招拆招,对他道:

“傅公子,你也不想你的心上人受到伤害吧。”

他倒吸一气,闭上眼。别首,僵直身子。大有任君采撷,一死方休的意态。我哈哈大笑,掀开被子,瞪起眼睛往他身下看:

隔了纷飞大雪,竟一团雾气笼罩在那儿,迷蒙混沌。

看不清,看不清啊!

像被泼了一盆混冰的凉水,我打着哆嗦发冷。连连惊醒!既已天明。

破晓天光透过窗隙,略微刺眼。不远处传来几只鹩哥的怪腔怪语:“点卯了,点卯了”。

哦,我还在官署衙门呢。翻了个身,四肢酸痛,脑袋昏沉。还汗湿了棉垫。闻了闻,潮热,胭脂的怪味,可晾久了,会发臭。想着陪个谢,不至于被计较,便摸索整整理了衣裙。

外面恰有人打门:“醒了么?” “是谁嘞。”我坐在站在榻侧,没回过神。

沉默一会,“是我。”

我:“你是谁啊?”那人提声道:“官署之地不得久留,尽早回去罢。”我懵,原来是昨天长得好,跟我打过一架有点凶凶的傅公子啊。

见我没回他,傅玄道:“进来了。”我好累好困,敷衍“哦”一句。咯吱一声,他推门进来。逆着晨风,闪闪发光。我想起那梦,心情大好,问他:“什么时辰了?”他站在案边:“卯时二刻。”我爬下榻,伤筋动骨,踉跄趴着门:天灰灰鱼肚白,一线熹光蒙眼,头顶厚重阴霾。厅廊陆续有人来点卯,还有些人偷偷往我这瞄。

诶呀,真是公家之地。我哈欠连连,发愣许久。腹下泻了气,发出肠鸣。傅玄走来,说:“公主,衙内有些清汤面。”我:“我要吃。”还没吃过衙门的伙食。

他带我走进小门首,转角就是三间厨帐,明间里立一张方桌儿,几条圆凳。他拿了大碗去里头灶台从锅里捞了白面,置于我桌前。碗中清水白葱面,我翘起长筷子,卷一根面条放嘴里。没油盐。还发胀。

瞥瞥他,除却眼下有些青暗,整个人玉面细腻、神采奕奕。我投去同情的目光,“你,”我竟不知如何称呼,只说:“你该让厨役打包走人,这样吃,不长肉。你们衙门又不是临时衙门,没查几个案都饿死了。”他默一会:“这面是我做的。厨役不做早食。”筷子在我嘴里左咬右咬,没什么津味。我尴尬笑:“整挺好。”他望着我启唇欲言。

忽地,一个绯衣官僚流水般闯进来,是胡侍郎。胡侍郎踹息道:“小哥,你竟然这儿?”傅玄:“世叔什么事?”胡侍郎道:“董老问都察院的案牍。”“都送去了。”胡侍郎点头,看我一眼,吓了一跳:“苏小姐昨日没回府?”“下了好大的雨。”我说。胡侍郎尴尬往我俩望一眼,碾着胡子笑了笑,可想起什么,愁起眉,坐下又对傅玄说,“小哥儿这样兢业,考评之后,从翰林院散馆,有意愿去哪儿。”原来傅玄是翰林院庶吉士,来刑部观政,暂补一个主事的缺。

傅玄回道:“劳世叔挂心,部院去留凭吏部裁决罢。”见胡侍郎拿茶喝,便从柜子里又提出食盒,“家母做的。”揭开,是肉糜饼。胡侍郎道:“令堂贤淑好手艺。折煞小弟我了。”便拿起一块肉饼送茶吃。香喷喷。我一碗面没下口,也想吃饼。怎么不提前给我饼吃。

这厢胡侍郎心事重重,一会儿讲自家熬过了冬天,妻子妊娠,已是第四个孩子了。傅玄道恭喜。胡侍郎说孩子月酒要请他来,傅玄道一定。后来我晓得,胡侍郎有三个女儿,想要个儿子,但第四个还是个女儿。

胡侍郎东拉西扯。我瞅着傅玄眼色,他亦回望我,趁此我伸手抓了一只饼,油乎乎。他错开视线,唇角略扬。我当他默认,径直放嘴里。肉沫甜甜的。

只是谈着谈着,忽然戛然而止。

气氛一时凝重,胡侍郎干叹一口气。

傅玄问他:“世叔,究竟是什么事?”胡侍郎说:“昨天礼部李主事的命案,本来是交给浙江清吏司那边做,今早贺寅翁和董老商量,要交给小哥你。”摇摇头又道,“田郎中也不好拂却。你现在还是翰林院的人,事关制造司,宗人府和司礼监,又死了一个李主事,这样的案子,即便是令尊,也不会要你答应。”

似乎是牵扯极广的事,确是个烫手山芋。可杀人灭口,也该在夜深人静,一条白绫伪装畏罪自尽。而不是众目睽睽送毒酒,一个主事还没脑子喝了。

两人沉滞须臾,听得傅玄道:“世叔,李主事之死或许与此无关。 ”

“怎么说?”

“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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