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昪,”
回到屋里后,战澜依命周围的宫卫都退下了,楚方也不例外,奉命关上了门,在门外等候。所有人都出去后,战澜依缓缓张口问道,
“要是今天没有这个证人,你会怎么办?”
“臣君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使没有涟越供出和服君,臣君相信,以陛下的能力,也会查出相应的证据以证臣君的清白……”
“白昪,你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宫中阴险诡计到底有多多?”
“可是……”
“你听我说,我真的……真的很担心你!你平时小心一点、谨慎一点,不要莽莽撞撞的!要是……要是你真的走了,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
战澜依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一把搂住了白昪。泪水,正悄然从她的面庞滚落而下,浸湿了白昪的衣裳。白昪见状,也环住了战澜依的腰,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陛下……臣君……”
白昪还没有从刚刚的惊愕之中清醒过来,脑袋还有点晕晕乎乎的,艰难的从嘴里憋出了两个词。
“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战澜依抬起头,望向白昪的脸。本就水晶的眼睛早已被泪水浸湿,显得更加清亮。
“答应,臣君怎会不答应?毕竟……”
白昪一边说着,一遍弯下头,轻轻吻了一下战澜依的额头,
“您是臣君的唯一啊。”
随着战澜依的产期越来越近,天气也逐渐转凉。望着窗外一片片被风卷起的枯叶,庄琀韵不禁又裹了裹身上的裘袄。虽说地上仍有些枯黄的树叶,但是树杈上早已光秃秃的,什么也不剩了。
也不知道清儿在城外过的怎么样,估计也快了吧……
正想着,浮珄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主子,有您的信。”
庄琀韵听罢,也没有什么反应,仍然面不改色的望着窗外,和声问道:
“呦,稀奇,哪位这个时候还有兴趣给本宫写信?”
“是清云姑娘那边的。”
“……里面都说了些什么?”
庄琀韵微微顿了一下,虽然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早已翻腾倒海。
“清云姑娘马上就要生了。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马上?现在就走。浮珄,拿好东西,出宫。”
“是。”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头耸动,叫卖声、马蹄声此起彼伏。庄琀韵穿着一身黑色斗篷,巨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庞。浮珄拦下一辆马车,准备往城外去。
“我家公子出城有急事,走快点,到了以后好处有你的。”
“老爷出手阔绰,小的一定包您满意。驾!”
“啪”的一声,马车飞一样的冲了出去,驶向城外。
马车夫的速度的确挺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来到了清云的所在地附近。付完钱后,庄琀韵边急匆匆的往清云那边赶。
院子里,仆人们跑来跑去,准备着新生儿的到来。见庄琀韵来了,也只是匆匆行了一礼,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庄琀韵此时也不管什么繁文缛节了,直接向房内走去。
“庄侍郎,您现在不能进去!”
“你也配管本宫?让本宫进去!”
刚走到门口,庄琀韵二人就被门口的侍从给拦了下来。庄琀韵看着那个人,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
“国君恕罪,小的是真的不能让您进去。那里面有血光之灾,您进去了,会折损您的福气。您千金之躯,要是出了问题,就是把小的们全都给斩了,也不够啊。”
侍从一边陪笑着解释着,一边拦在了庄琀韵的面前。庄琀韵见状,只好在外面等待。毕竟如果事情搞得太大,这件事极可能暴露。轻点全城传遍自己与清云的恋情,重了传到战澜依的耳朵里,自己恐怕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