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母亲叛变谋反?!什么时候的事?!”
白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宣旨的宫卫,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宸侍郎,这几天这事宫内里里外外都传遍啦,举国上下也都知道的差不多啦。小的知道您一时间不能接受,但这案子还没查清,疑点重重,小的也不敢随便说什么。您就按照陛下的意思在翠玉阁内待一个月左右,就算是您对您母亲这件事做出的最大贡献了,您请回吧。来人!锁门!”
宫卫又安慰了几句,便将白昪赶了进去。伴随着“咔”的一声,白昪算是彻底被封在翠玉阁里了。他还站在门前一脸震惊的瞪着紧闭的大门,压根儿没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被关里边了。
“楚……楚方,你知道母亲叛乱的事吗?”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定罪定的如此稀里糊涂。上次起码还有一个始末,这回上来就来一句“你母亲叛变了,你要禁足”,换谁谁不懵。
“呃,这事儿事发突然,好像是蜀地爆发了叛乱,璋暔侯前去镇压,回来拿着一纸书信就状告提督大人要造反,然后陛下现场就直接抓人了。”
“那家里其他人呢?不会就我一个倒霉蛋脑袋上被扣了一口锅吧?”
“我说了您别激动啊。”
楚方看了一眼白昪。后者摆了摆手,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听说当天下午就有一众人闯进白府抓人去了,好像连厨子都没放过,全都进去了。”
“呵,就差抄家了……”
白昪冷笑一声,脸色越发难看,
“姹鹂和父亲在一起,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那军队呢?”
“说是收为国有,暂时编入禁军了。”
“……”
“诶对了,白铂他是不是也被禁足了?”
“大驸马……好像没有他被关的消息。”
“和着整个白家就他没被连累呗。”
白昪心中有些不服气,但还是把这股火压了下去,
“算了,不就是一个月吗,在屋子里呆着吧。本来还想着待会儿凑一帮人在宫里溜溜呢,得了吧。”
虽然被禁了足,生活还给继续。前几天他们俩过的还挺开心的,每天喝喝茶,看看景,聊聊天,时间飞一般就过去了。但是过了今天,就有点烦了。想打麻将吧二缺二,想出去吧就只能想想(为了防止白昪二人越狱,翠玉阁里所有的洞要么被锁要么被封,墙外也布置了重兵把守。)
“不是说就是走个形式吗,怎么封的这么严……”
探查了一边周围,白昪彻底放弃了偷跑出去的想法。他严重怀疑战澜依这么设计是参考了小时候母亲对自己实施的一系列严格管控措施。正值夏天,因为被禁足,冰块送的比平常少了不少,外加窗户只能打开一条小缝(窗户被封了),整个屋子就像一个巨大的蒸笼,热气贪婪的汲取着白昪和楚方的水分与活力。他们俩甚至在某些时候都看见了天国的大门。
就在白昪与楚方“艰难度日”的时候,宫里其他国君们虽然也被这桩大事惊动了,但基本上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过日子。凡事总有几个例外。常钰是整个宫里最急的,白昪还没说什么他都快急死了,每天都在翠玉阁门口徘徊,生怕发生什么事。安柳栖此时化为“战地记者”,到处搜刮情报,将每□□堂上关于这件事的变化报道得清清楚楚。李玿琤则对白昪的印象更差了,天天想着怎么趁着白昪失事的时候对他一贬再贬。前朝这几天也不比后宫清静多少,部分大臣们整天加班加点拼命工作,全国各地还在进行思想教育工作,防止二次叛乱的发生。而此次事件的功臣(姑且算是)璋暔侯倒是挺闲的,正慢慢悠悠的去皇宫领赏。
“陛下,平息叛乱乃是臣的职责,怎敢讨赏。”
璋暔侯单膝跪地,欲拒还迎的推辞着。
“想要什么直说,不必如此拘谨。你带兵平息叛乱,帮助朕统治大梁,朕谢你还来不及。”
听战澜依都这么说了,璋暔侯也不再藏着掖着,说道:
“臣确实对金银珠宝什么的不感兴趣,只想为国家献出臣的微薄之力。臣没记错的话,自清云将军出事之后,禁军一直是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哦?璋暔侯你这么说,你想当禁军统领?”
听到清云的名字,战澜依目光黯然,挑起一根眉毛。
“臣早已垂暮之年,担当不起如此大任。但臣的长女武艺精进,又精通谋略,此前也在官场历练多年,臣觉得她比臣更适合这个位置。”
璋暔侯摆了摆手,开始推销自己的女儿。战澜依起先还是有点担心会不会就这样慢慢被庄家夺权,但又想了想璋暔侯这次事件的立场,便打消了顾虑。没过几天,禁军里便来了一位新上任的统领,庄琀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