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犯了。”
永坠阎罗……阎罗?
洛篱感觉自己离这个的答案似乎很近了,但当她再想询问时,这人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明显是不愿意再多说。
她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脑袋,起身下床去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自咽喉处划入,让她头脑清晰了不少。
左侧的窗户突然被人打开,一道身影翻了进来,突如其来的冷风吹了她一脸。
“谢偃月,不能走门吗?”
洛篱神色麻木地看着对面端着凉茶直皱眉的男人。
他抬手夺过她手里的凉茶,半响又给她递了回去,回来时茶水变热了,看来是内力加热的。
她瘪了瘪嘴,真是奢侈!
“给你带了个消息,对你来讲,可能是好消息?”
“什么?”
“七日后北境京都设宴,你们应该明日就要启程了。”
洛篱动作一顿,眸底划过一丝光亮,嘴角朝上扬了扬“何以见得是好消息?”
“你难道不是一直都想去一趟北境皇宫吗?”
谢偃月清冷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后者毫不怯场地看了回去。
“谢烛,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许久未听见这个名字了,他倒还反应了一会儿,笑了笑“倒也没有多早,你如此干脆的答应帮我用离火救人,如此干脆地帮我护着林家医女,还知道我的本名。”
“不是让你保护我?”
“我其实并不觉得你真的需要我保护,姜篱,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要做什么?”
洛篱挑起一抹发丝在指尖绕了绕,漫不经心道“其实…我在南漓也有个情报组织,所以,可能知道得比较多吧!况且,咱们俩各取所需不好吗?这次的入宫可是场鸿门宴啊,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谢烛抬手搭在桌上,伸手勾过她指尖的发丝,柔软的触感在指腹上滑动,他哑声道“鸿门宴我知道,至于各取所需,我怎么觉得…我亏了?”
她望着烛火下眼神好似温柔眷恋的男人愣了一下,感觉脸有些烧得慌,往后撤了一点“亏吗?我怎么不觉得。”
“呵,小篱儿,我帮你算算,你答应我两件事目前就一件完成了吧,再算算我,至少也是救了你两次呢!”
说起来那天无妄森林动静还是太大了,他想不被发现都难,要不然还不至于这么早就正面交锋。
“无妄森林那天,你看见了我的幻境吗?”
洛篱自动忽略了他的称呼,试探性地问。
“看见了,但是余烬刺过来的时候,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果然还是没有看见……
她觉得自己现在对他的感情好像变得有些复杂了,这可是个麻烦事啊!
“没什么,一时失策而已。你猜出来了吗?北境的那位陛下究竟想要做什么?”
说起这个,谢烛略带几分嘲讽地勾唇“那个男人啊,端得是高傲自负,南漓常年苦寒他便称其为荒漠之地。如果他猜出来了你的身份,我估计是想将你收入麾下吧,至于青槐公主,倒是值得探究了。”
希望……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吧!
洛篱偏过头去,发丝顺着肩膀垂到桌上“你当真对那个位置一点兴趣都没有?”
“没有。”
好吧……影响不大!
清晨一早果真便接到了那位陛下传来的旨意。
“你又要支开我?”少年换了一身红衣,墨发被发冠竖成马尾,随着他的走动摇晃着。
洛篱把手里的雪玉匣子往他手里塞了塞“快去快回,记得要亲手交给林景橘。”
这是润玉丹,她从白衣人那儿要来的,应该对她的身体有一定的帮助,乱世之中,光有医术可不行啊!
时轩看了眼匣子,又看了一眼她,纠结许久,叹气道“好吧,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你自己小心。”
“知道。”
知道?你知道什么?他哪次单飞回来看见她不是躺在床上的?
棕红色的骏马往着京都的反方向驰骋而去,鲜衣怒马少年时,再归来时乱世启。
皇城京都,富饶瑰丽,门楼高耸,垛迭齐排。周围活水通流,南北高山相对。六街三市货资多,万户千家生意盛。果然是个帝王都会处,天府大京城。绝域梯航至,遐方玉帛盈。形胜连山远,宫垣接汉清。三关严锁钥,万古乐升平。
洛篱望着这身前的灯火阑珊处,奢靡繁华之下又是多少的暗流涌动呢?
要说这北境帝王也是个财大气粗的主儿,专门修建了一座庭院给他们暂住,就为了这几天?
北境帝王听说了前几日的遭遇,说是专门设宴来表达北境的不周到。说起来好听,听说鹿鸣门一案他们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说不定这次就是为了把他们这些南漓人扣在京都里。
到时候他们身在囚牢之中,对外怎么说还不是全凭这帝王的一道旨意!
洛篱想着叹了口气,感叹道“有时候权利大一些,貌似也挺不错的。至少权利是保护一个人最稳妥的方法。”
谢烛闻言眼神停顿了一下,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随后陷入了沉思。
“太子哥哥!”女子悦耳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那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谢烛扫了她一眼,淡声道“顾小姐,天子脚下,还请谨言慎行,谢某如今不过一介庶人罢了。”
顾聿雪笑意凝固了一下,她抿了抿嘴唇,温声道“抱歉是我失言了,谢公子,这些年,你还好吗?”
似乎怕惹恼了他,姑娘犹犹豫豫地组织语言。
堂堂京都第一才女居然说不明白话了,说出去都能让人惊掉下巴!
男人似乎并不在乎她的所思所想,冷冷地扔下一句“很好,多谢关心。”
洛篱见他走了,也不想在原地多待,朝她笑了一下,随后旋身准备往府外走去。
“姑娘留步!”
她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她“顾小姐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