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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消玉殒(2 / 3)

是!”

怎么说是曾经的长安呢,自从这人失忆之后,哪怕是有故里竭力阻拦,却依旧几乎和她成为了敌人。

姜篱这人对付其敌人来简直毫不手软,只要是敌对的,直接六亲不认,套套精明的战术整得整个军队苦不堪言,偏生这时的长安窥见其表,却难摸其面,次次险些破局,却又被她干净利落地重新一脚踹回去。

少年伸手帮她拉了拉肩膀上的白雪貂裘,眼前女子面容精致,肌凝如雪,却白得入骨,唇瓣透的宛如雪山冰晶,只有叼着这艳色的糖葫芦时,才有了一点颜色。

青槐的牺牲确实给了她不小的打击,仇人近在眼前却无能为力,有的时候她在想,究竟什么样的结局才配得上这些人颠沛流离的一生呢?

答案是——没有!梦中的场景反反复复地告诉她命由天定,却没有告诉她这天,是她自己吗?

“流铃怎么样了?”她出声问道。

时轩停下手上忙碌的动作,叹了口气“还是那样,木木呆呆的,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青槐死前给他最后的命令便是护她一生平安顺遂,所以这人到现在也还留在这里,整天在暗处当个称职的死士。

“七日了,主上还没回来。”暮紫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说起暮紫,其实发现他是小可汗也仅仅是个意外而已,蛟龙乱世之时,她曾以一卷白绫加九黎神剑救了他一命,在其虚弱搀扶时偶然发现了那个图腾。

姜篱也并非第一次和赤那交手了,虽说对人不大认识,对其的五官还是有些许的熟知的,这少年的五官就不太像北境的,再加上对蛮荒之地的了解,不难推测。

她捏了捏手里的热茶,抬眸问道“他如何知道我将舍利子交予了我师父?”

少年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主上,主上一直派人跟着你来着……”

果然!她就知道这奸商心里什么都清楚,还在她面前装聋作哑,当个掏心掏肺的好人。

鹿鸣门神物便是颗万年舍利子,此物一出当时便引起江湖各大势力的暗相博弈,却在朝廷出面后销声匿迹。

当时她想着这东西影响力太大了,便设计让其消失在江湖里,暗中交给了自家师父保管。

确实是神物啊,转了一大圈,却还是要让它来救自己!

无数条冗长冗长的寂静在地面上盘绕着,蛇行着,吐息着寒森森的气息,渐渐地随着夜幕,一点点遮住了视线。

可是,比起这样阴暗的表象,更加腐败的,却是人的内心。

故里望着头顶的墙,这间屋子仿佛瞬间变成了牢房,一双冰冷的手铐把白夜立刻拷了去,她在手铐里痛苦地挣扎着,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砰!”门被突然撞开来。

她翻身而起,警惕地看向把屋子挤满了的禁军,冷声道“谁允许你们进来的?你们要做什么?”

男人一身黑铁玄甲带着夜色的凉意走了进来,俊美深邃的容颜在月光的阴影下格外可怖,薄唇轻言:

“将这个妖物压入牢狱,严刑拷打,一天不说出姜篱的下落,便让她痛不欲生!”

“长安!”

她撕心裂肺地喊出声,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越来越陌生,曾经她最喜欢的那双眼睛里看不见一丝情意,现如今满是疏离和敌意。

这黑色的监狱之中,看不见手指的轮廓,也同那冗长的寂静缓慢地,死气沉沉地绕转着,四面八方都是无尽的夜阑。

狱卒的胳膊高高地扬起,手里的皮鞭接

连挥动,呼啸的鞭梢劈头盖脸地落在她的身

上,顿时留下一道道血痕,钻心的疼痛犹如烈火炙烤一般,瞬间传遍全身。

她接连打了几个哆嗦,拼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可是身子仍然不由自主地弓起,额头上冒出一层层的冷汗,很快大汗淋漓,犹如雨下。

雪色衣襟上混杂了汗水和血迹,斑驳的衣襟和皮肉渐渐开裂,可谓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细白的皓腕被特制的铁锁捆绑着,娇嫩的肌肤被摩得血肉模糊,修长的睫羽被血液粘黏在一起,眼前模糊一片。

“有什么要说的吗?”男人天籁般的声线在她耳朵里却好似梦魇一般。

小狐狸蜷缩了一下手指,嘶哑着声音道“我不知道。”

明明眼前的人已经做到如此狠绝了,她却还是狠不下心伤害他,又或者说,她的负隅顽抗只是为了那个他曾经放在心尖上的将军。

她真的不明白啊,仅仅是失忆,怎么一个人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长安见她冥顽不灵,抬手抽出一旁的长剑,轻轻贴上她的脸颊,冷声道“听闻你们狐妖最看重的便是这幅倾城的皮囊,如果我在这上面划拉几刀,你觉得会怎么样?”

女子微微侧过头想要避开那剑锋,细软的脖颈微微蠕动,眼瞳转了转,没有说话。

目光缓慢落在男子的手腕上,浅红的印记在月光下格外清明,眉头微皱,那是什么?

临近年末,这广袤的草原竟然提前下起了皑皑白雪,女子身披厚厚的披风,眼神飘忽地看着眼前飘落的雪花。

半响,身后传来急匆匆地走来,早一秒头顶笼罩下一片阴影,少年气急败坏地声音传来“你是不是就不在乎你的身体啊?”

姜篱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油纸伞,道“谢烛还未回来吗?”

时轩摇摇头,回答道“暮紫已经去联系无畔楼了,还没有消息,你怎么就穿这这么点?你跟我回帐篷里去!”

说着,他拽着女子纤细的手腕往回走去,她突然反手拉住他,停住了。

“不对,他一定是出事了!”

少年还未反应过来,身边一道身影闪过,手里已经空无一物。

“你不能去!”白衣人抬臂拦住她,眼神肃穆。

姜篱捏了捏手里的包裹,道“我必须去,我不去,他就会死!”

“你如果去了,你们两个都会死!”

这人怎么一遇上谢烛的事情就跟个没头的苍蝇一样?

见她停了下来,白衣人继续道“你现在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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