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想到这儿,袁凝思从荷包里掏出一金豆子递给了面前的孩童:“阿勉?你是叫阿勉吗?刚才是姐姐的不对,姐姐给你道歉。”
伸手把那金豆子推了回去,王知勉摇了摇头,肉嘟嘟地脸随着动作轻微晃了晃:“无事,我并没有受伤,这位小姐把金豆子收回去吧。”
瞧着这孩童一副装成小大人的模样,袁凝思忍俊不禁,出声调笑道:“什么小姐,我可是比你大,应该叫姐姐。”
“可是祖母说了只有我们家的人才能叫姐姐。”王知勉睁大眼睛认真道。
听到这话的袁凝思笑容一滞,无奈摇头,见面前这行人并不像缺钱的模样,只好把金豆子收了起来。
“好了,咱们上楼看看吧。”王知絮柔声打断两人的对话,王知勉这回可不敢乱跑了,上前把自己的手塞入阿姐手中,乖乖巧巧地点头。
等那行人上了楼,袁凝思这才拍了拍胸脯一脸后怕:“幸好幸好,那小孩儿没事。”
“小姐,明明是他先撞到你的。”夏菊不满的在一旁出声,不过刚才瞧见那小孩一行人气质不凡的模样,话语中的怨气减免了不少。
转身拍了拍夏菊的肩膀,袁凝思皱眉:“行了夏菊,人小孩不是故意的,那楼梯是死角,他看不到我下来了。再说他一个小不点能把我撞倒不成,你还出声嘲讽人家,怎么这么大胆子呢?”
说完便伸手点了点夏菊的额头,袁凝思心想着等回去一定要好好和夏菊说说管住她的嘴巴,祸从口出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但凡今天遇上的是溺爱小孩的家长,她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了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咱们快回府吧,想必这个时辰太子殿下要来了。”
听到这话的袁凝思脸蛋一红,轻哼一声抬脚出了大门,嘴里嚷嚷着:“知道了,不过不是说了不许自称奴婢了嘛,我们都是人分什么高低贵贱的。”
夏菊苦着脸出声:“小姐,被老爷知晓会被骂的。”
“你管他干什么.......”剩下的话语飘散在空中。
王知絮走至拐角处朝楼下看了一眼,这才朝上走去。
马车停在西市外的街道上,只因这里人太多不好驶进来,是以一行人不得不步行走几步。
按着原路返回,王知絮牵着王知勉轻声叮嘱着什么,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回头一望,便落入了一双探究的眼眸中。
两人相隔十几米,王知絮微微颔首。
似乎没想到那女子这般敏锐,男子被发现的刹那有些惊讶,下一秒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颔首示意。
等那女子牵着孩童外前走去,三皇子越临连忙挡住自己的脸,眉头皱成一团懊悔道:“糟了糟了,王知絮定是认出我来了。”
拦住身旁人欲想饮茶的手,瞧着他不动如山的模样,越临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还有心思喝茶,她认出我来了肯定也看见了你。”
“认出又如何?”卫承运微微蹙起眉头,似是不解道。
“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吗,认出咱们她就知道你是我这边的人了。到时候你同她献殷勤,她定会以为你是我派去勾引她的。”
卫承运挑了挑眉,一副不正是这样的模样。
捂着脸,越临咬牙切齿,半响,这才闷闷出声:“不过无事,王氏行不通,还有其他三氏族呢。”
就在他快要气厥过去时,身旁的人终于出声:“全京城的人都知晓我同你交好,若是假装不认识,那才是会让她警惕起来。”
手上的动作一顿,越临抬起头恍然大悟。
没等他仔细思考,卫承运又张口:“那孩童是谁?”
顺着折扇的方向看去,越临挑了挑眉:“王氏嫡次子,王知絮的亲弟弟王知勉。”
点点头,卫承运没再出声。
似乎好奇为何好友问这事,越临凑上前压低了声音:“怎么?夺得女人的心首先得骗其弟?”
一道冰凉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越临瞬间直起了身子,正襟危坐。
“骗其弟?”卫承运嘴角一勾,“他一人,便可忽悠整个国子监你信不信?”
“信。”越临老实地点头,倒了一杯茶送到嘴边,“王氏善谋,就算王知勉是一九岁孩童,他也姓王,姓王的都不是什么好狐狸。”
“狐狸?”回忆起马车中长相纯良的女子,轻易将太子的计划破坏,以及国子监中满脸单纯的孩童,把整个学堂的人都忽悠了过去,卫承运点点头,赞同道,“确实是狐狸。”
马车上,因为这半日精力消耗过快,王知勉早已睡倒在王知絮身旁,揽住小弟的身子,王知絮朝着车窗外看去,目光清清浅浅没有落点。
清荷继续绣着未完成的手帕,轻声开口:“今日碰到的那位小姐倒是奇怪。”
见自家小姐的目光落了过来,清荷偏过头回想着不久前的场景:“看那位小姐的衣着和随手拿出的金豆子,应当不是普通人家。可既然出身不差,为何一个简单的行礼都不会。”
想到那位小姐照猫画虎的模样,清荷不免皱了皱眉头。
“而且那位小姐说话。”清荷在脑海中搜索着形容词,“过于直白?直率?反正同我们说话不一样。”
王知絮点点头,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确实不同,倒是没想到她是这副模样。”
“小姐你认识她?”清荷瞪大了眼睛。
“岂止是认识。”马车外清栗的声音随着风吹进车内,“她同咱们小姐可是有大渊源。”
氏族之人特征很是明显,同小姐有大渊源的女子,除了她们还有谁?
清荷蹙起眉头,下一秒不可置信地开口:“这般巧?”
“就是这般巧,姐你可终于聪明了一回。”车外清栗的笑声响起,清荷冷哼了一声,看向自家小姐时露出心疼的神情。
“倒是没想到那人便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姐,小姐可是早就知晓了?”
见自家小姐没出声,清荷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罢,那女子虽怪异,但同太子殿下也算是相配。”
“这是何意?”王知絮回过头。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