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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与鱼饵(2 / 3)

下一杯青梅酒,目光穿行过层层叠叠的舞袖佳人,密切关注着湖里的动静。

“小姐,陛下已回寝宫歇下了,命您在此看侯月夕会。”

得了准信的宣平终是坐不住了,对着贴身侍女繁霜,温声交代道:“别让青姝插手季元鸣的是非,引她去广阳泉玩儿,再去看看湖里那俩是哪家的小姐,能救便救,无法子就随孤那疯子皇弟折腾罢。”

“公主,卑职请愿同去!”

殿前来者是传说中的暗卫之首季祎,在秋清夜宴始时,宣平的目光就曾多次瞟到他的身上,奈何此人武艺高强,每回能捕捉到的,唯有玄色衣袂,却不见其真容。

如今看这心心念念的人半跪殿前,主动请辞的模样,宣平更来了兴致,放下酒杯,正大光明地把脑袋徐徐上扬,落在他的身上,重重点了个头。

季祎得了令,不敢有丝毫迟疑地腾空跃起,霎时拔高数尺,轻飘飘落在楼檐之上,又纵身自竹尖丛飘过,向碎叶绿湖赶,夜风猎猎作响。

推杯换盏的众人这下也不装傻了,都盼着此人去救下湖里那俩不知哪家的倒霉小姐,借着宣平的注意打量着他:黑色劲装裹着宽肩窄腰的身段,即便只泄出俊秀的眉眼,也不由让人感叹句意气风发少年郎!

季祎稳稳停在了湖边长廊处,发颤的手按上胸口,心中不安甚至于让他绕身翻过围廊,脸凑近贴向湖面翻涌的青墨色。

“蓁蓁!”

季祎轻动耳朵时听着了这一声,沉下心来凝眸查勘,却见那深刻于灵魂深处的倩影快被吞没了去,登时无丝毫迟疑地笔直坠入水中,溅起大片的水花。

“省得我救了,这人倒是及时。”宋七目睹着季祎环住姜知卿的腰,费劲地往抓了水底桥柱的姜明初那边游,却因气力耗尽不得不抛下姜明初靠岸的结果,问,“这条鱼你可满意?”

季元鸣的指节短暂轻微地瑟缩了一瞬,僵硬地仰起脖子,正对上姜知卿紧搂住季祎还未散尽亲近依赖的脸,眸光愈发阴冷起来:“不过一场小戏,就闹得生旦都登场了,你觉得她的能耐,只这点儿?”

“难不成她真就像宋玄说的…重生了?季祎确是丰神俊朗的谦谦君子,可论地位权势比之季景湛,却差了不少,她若真是借力打力的好手,又怎会选他?”

“那你可想过,你从未对人有如此高的评价?”季元鸣眸光一凛,变换着蜷缩的坐姿,中空的亭栏泄入周光,被挡得扑朔离散,映着他发白的唇色愈发难看,“宋玄说,有主角光环之人,逆境中可绝处逢生,太平时拥护者都是赤胆忠心之辈,还劝我莫要以卵击石呢。”

色泽如金的圆月被浓云掩去,只剩下夜宴的灯火照在参差低垂的云层上,亭中忽明忽暗,粗略描绘着两人的轮廓。

宋七意识到自身的不受控,也是一阵火大,用力踏在木板上,几步跃到季元鸣旁边,却在夜色衬托中猝不及防地迎面撞上他的落寞。

季元鸣太白了,不是天生皮囊白,却像是病入膏肓的孱弱惨白,正是鲜衣怒马的年纪,已瘦得跟只竹竿儿似的,如秋风里飘落枯叶的衰败颓然。

宋七的思绪不由落到了那回的临越关黄沙孤烟之中:雄壮的雪白骏马之上,十三岁的季元鸣静坐,没牵着缰绳的手自怀揣中掏出几颗剩下的梨子干,侧身半下马,摊开手掌,稚嫩而沾了沙的脸就凑到他眼前,偏圆的杏眼对他眨了眨。

“小孩儿,拿去吃罢。”

季元鸣手掌却是白的,一个驾马的老茧也没生,故宋七没有接,他不信他是镇守边关的新兵。后来他随季元鸣走南闯北半年后才知,自己那日走眼了两回。

宋七向后退两步:“你为何要给我?”

第一问,宋七是想知他是哪方派来的人。

“哦,梨子干偏苦,爷不爱吃。”

季元鸣身下的白马似附和主人而鸣叫了两声,逗得季元鸣在它背上笑得前仰后合,一掌拍在它身上,问:“追青云,你跟着嫌弃个什么劲?”

宋七被季元鸣的坦荡弄得猝不及防,只觉他着实教人摸不着头脑,驭马驾风之术已炉火纯青,可举止言行却似毛没长齐的混小子。

“那你为何不吃?”

季元鸣挑起话头的一问。

“不信你…”

宋七也实话实答。

季元鸣又从腰上扯下一带银子放手里掂量,问他:“随你!爷不过是来这边闲逛罢,收钱会带路吗?”

宋七点头,拿一块梨子干放嘴里嚼一口,皱着脸又吐了出来:“呸呸呸!真难吃!”说完又去勾季元鸣的钱袋,却被他躲开。

“诶诶诶,爷还没成家呢,当爷是一掷千金的蠢货?带个路敢要爷一袋,也不怕是你的买命钱!”

季元鸣拿出一块碎银扔给宋七,却听漫漫风沙中有杜鹃啼叫,下一刻那马背上的少年便换了副罗刹样子,夹紧马腹就要冲西北荒漠而去。

宋七心头一跳,上前拦住季元鸣,不怕死地说:“我要和你一起去,你给钱,我带路!”

“何故又信爷了?”

追青云不安地踱步着,催促主人快些走。

“我刚才拿钱的确是为试你会不会杀我灭口,既然不会,那我自然方心跟着!而且夜间荒漠难行,事出紧急就更需要我了!”

季元鸣轻笑指着马厮里的马,扔给马主三两银子,说了句自己挑。

“何事如此紧急,叫你不顾危险前去?跟失心疯一样!”

宋七艰难追着前面的白马,在无边荒凉中问他。

“爷的未来夫人,怕她有危险!失心疯?爷的心就在她那儿,疯不疯的,无所谓!驾!”

宋七终于追上了季元鸣,看他顶着那张溢满柔情蜜意的脸,踏着黑夜即将到来前的朦胧死气,破开冽冽寒风,一往无前地往更荒芜的深处去。

“你一遇上她,还是跟失心疯似的。”宋七回神,轻叹了口气,认命地解下裹在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季元鸣围上,还细细拢了会透风的地方,硬着头皮开口,“许是宋玄哄骗你的,依我看,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巫蛊之术,一会儿便提他过来向你请罪!”

“我在梦里可是梦见你同宋玄狼狈为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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