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去结婚,我不想等了……”我低声说道。
林杉耳朵更红了,他捂着脸回头说道,“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本来咱俩也没想来,要是在中转站,也不会有人告密……”
“清潭!住嘴!”丁妈妈严厉地说道,“你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这种话?!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玄风大人,我这就把清潭带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她!”
不等玄风开口,丁妈妈就拽着我的胳膊走出了林园。
从丁妈妈的手劲判断,她也气的不轻,一走进别院,就把我拉到院当中,厉声说道,“跪下!”
“丁妈妈……您别生气……”
“跪下!”丁妈妈再次说道。
我只好慢慢跪了下来,对丁妈妈说,“丁妈妈,您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丁妈妈见我跪下,转身进屋拿出一根藤条,向我走来,我连忙起身要跑。
“在这里,你还跑的掉吗?!跪下!”丁妈妈用藤鞭指着我说道。
我忍着眼泪重新跪下。丁妈妈把藤条高高举起,重重地抽在我的背上。
“啊!疼!”我的眼泪唰的一下涌出来,拧着身子往后退去。
“你给我跪好了!”丁妈妈又举着藤条过来了。
我哭着求饶,“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这一下比阿爸打的疼多了,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在中转站闯祸之后,阿爸打我从未用过力气。
丁妈妈看着哭啼啼的我,有点不忍心,但还是打下第二鞭。“啊!太疼了!”我哭的更厉害了,好像放声大哭能够减轻疼痛一样。
丁妈妈想继续训我,却看着我大哭的样子面露心疼。
“现在知道哭了?刚才怎么想的,竟然做那么大胆的事?”玄风走进院子说道。
我收敛了哭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玄风的脸色,他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不那么黑了。
“你知道错哪了吗?”玄风走过来问道。
“我……我喜欢林杉,林杉也喜欢我。我觉得我们的感情没有错,错的只是我们没有找准地点罢了……”我低下头回答道。
玄风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是好好跪着反省吧!连错哪了都不知道!”
我微微抬起头看着玄风,“林杉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你还有心思关心他?你不担心自己挨罚吗?”玄风皱起眉头问道。
“担心……但我更担心林杉,你们……会罚他吗?”
“我们要把他送回中转站。我之前说过,如果你们再有亲密接触,我就把他送回去!”
“那我也回去!我也说过,只有他来我才来,他要回去了,我也回去!”
“你不能回去!”
“凭什么我不能回去?就算是你们不让我走,我也什么都不学……”
玄风抢过丁妈妈手里的藤条,冷冷地说,“你再说一遍……”。
“玄风,请你记住,我来这可不是自愿的,我是附加了条件才来的,既然你单方面毁约,那就恕我不能继续履行之前的约定。他走,我也走。”我看着玄风,坚定地说道。
玄风皱着眉、咬着牙做势要打我,但我笃定他不会落鞭,所以不畏不惧、不躲不闪。
玄风看着我,突然笑了,无奈地说,“小丫头,你可是我的大难题啊!”说完把藤条扔给丁妈妈,说,“让她跪着,别给饭吃,什么时候想清楚错在哪了,什么时候再让她起来!”
“是,玄风大人!”丁妈妈应道。
空气中夹杂着植物的清香,带动着发丝轻抚着我的脸颊。我跪在石子地上,仰望天空,看着太阳在头顶绕过,我向着太阳闭上了眼睛,又看到了那束橘黄色的光,光芒冲进我的额间,我仿佛能看到额间的彩色印迹随之旋转。
暖流从额间灌入,沉淀在我的体内,我就像一颗渴望被滋养的花朵,贪婪地享受着阳光的抚育。
直到太阳落山,清冷的黑夜袭来,我才睁开眼睛,望向暗红色的边际。
我回想着在中转站的日子,每次挨罚的原因从来都不是因为我的天性,爸爸和阿爸一直放任我的脾气,宠溺着我的任性,就连在订婚宴上的闹剧,他们也都没有骂过我一个字。
“清潭,起来吧!”丁妈妈走过来说。
“可是……丁妈妈,我到底错在哪了?”我望着慢慢消逝的暗红色的光芒,好像看着就要消逝的真我,“我和林杉相爱,错了吗?我们要做的事,是由心而发,自然使成,错了吗?为什么两个人相爱还要顾及那么多,不能随心在一起?丁妈妈,我错在什么地方了?是不能爱吗?是要压抑自己的欲望吗?”
丁妈妈没有说话,她只是温柔的又帮我盘起了长发,重新插上一根步摇。
我望着扑面袭来的暗夜,突然觉得,我的人生也被套上了一个无形的枷锁。我看着无尽的黑夜,那么的宽广;看着周围的树林,那么的深邃;听着潺潺的溪水,那么的美妙。而我,却连跑跳都要受到制约,甚至连转头都要小心翼翼。我苦笑着,想再哭一下,眼泪却不敢再轻易流下。
“小丫头,”玄风回来了,“反省得怎么样?”
“我……错在……无拘无束的自我。”我缓缓说道。
玄风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问道,“丫头,我问你,今天这一天,你记得什么?”
“记得什么?”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说,“罚跪吧……跪得天都黑了,腿都没了知觉,想不记得也很难吧。”
“如果你和林杉发生了……你会记得什么呢?”玄风继续问道。
“那可能……就是……”一想到这,我的心里又开始痒痒的。
“如果你和林杉没有发生,你又会记得什么?”
“那还有什么值得记忆的吗?”我抬起头看着玄风,不明白他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玄风无奈地蹲下身,皱着眉头看着我,说,“臭丫头,你来干嘛来了?!”
“啊?我来……干嘛?”我怔怔地望着他。
“你是来学习的!”玄风点着我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