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绕了一段远路后,李存孝来到大牢,并见到了主动求见他的傅友德。 “小子,你为何要见我呀?” 李存孝一脸不爽的说道,毕竟要不这小子误导自己的话,那他抓回来的就是牛莫忘的弟弟了,自己也不会闹这么大的一个乌龙。 傅友德却一脸恭敬道:“李将军将误以为在下是牛将军之子,才将在下给擒了回来,不知打算如何处置在下?” 李存孝一怔,反问道:“你如何知道我是误以为你是牛奎的儿子,才将把你抓回来的?” “额,将军打晕在下之前,曾称呼在下为贤侄。” 听到傅友德这么说,李存孝顿时恍然大悟,他还真把这点给忘了,毕竟他每天说的话那么多,谁记得每一句话的内容啊。 “本来准备抓牛奎的儿子,没想到错把你小子抓了回来,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李存孝冷冷一笑后,淡淡道:“傅友德,你小子那三十三箭,可是让本将记忆犹新啊。 本将大人不记小人过,也不追究你了,今后跟在本将身边,先当个亲卫。” 傅友德心中一突,他主动求见李存孝,其实是有意行诈降之举,但李存孝却要把他留在身边,显然是在防备他,那他诈降的意义也就不大了呀,也肯定没法脱身出来。 见傅友德不说话了,李存孝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淡淡道:“怎么?你不愿意?” “额,没有,可……” “没有不愿意就好,来人,给他换件衣服,明日参与军议。” “诺。” 次日,大秦军议上,所有人都面露古怪之色,因为坐在主座上的李存孝旁边,站着的人竟然是傅友德。 秦军众将别扭,傅友德也同样很不自在,他没想到李存孝这么信任他,竟真的会让他参加秦军军议,这是压根不在乎他是诈降?还是想利用他传递某些误导联军的信息?从而实施什么阴谋? 就在傅友德不停脑补时,余元站了出来,进言道:“大将军,傅友德乃是明将,就算他愿意投降,也还没有证明自己,万一是诈降怎么办?现在就让他参与军议,也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 “有什么不合适的?本将觉得很合适,本将就是这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风格。” 言罢,李存孝看向一边的傅友德,笑着问道:“傅友德,他们说你是诈降,你自己说说,你是诈降吗?” 傅友德顿时打了激灵,脸色也被吓得一片惨白,头更是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道:“不是,绝对不是。” “你们看,他都说不是了。” 听到李存孝这么说,在场众将都彻底无语了。 傅友德这反应哪像不是的样子? 况且哪有当面问人家是不是诈降的呀? 余元还想再劝,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李存孝给打断了。 余元无奈,只能准备私下再劝劝,同时死死盯着傅友德,不给他任何作乱的机会。 散会后,李存孝带着傅友德上城楼巡视,这也让傅友德更加的不解,觉得李存孝这是在故意向他透露顿丘的城防布置,却不知道他们并肩走在一起的景象被城外的明军探子看到了。 “大都督,不好了,傅友德将军降秦了。” “什么?” 蓝玉闻言顿时一惊,随即立马否决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傅友德将军对我大明忠心耿耿,就算被擒,也绝不可能这么就快降秦的。” “是真的,我军探子探得傅友德和李存孝,同时出现在顿丘城头巡视,两人有说有笑,而且傅友德将军对李存孝甚是恭敬。 傅友德要不是投降了的话,又怎么会对李存孝这么恭敬呢?又怎么可能这么快被李存孝放出来?” 听到此言,蓝玉也没有之前坚定了,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毕竟他对傅友德并不算多了解。 “牛兄,你说傅友德不会真降了?”蓝玉问道。 “额……” 牛莫忘面露难色,傅友德和他儿子和弟弟的关系好,跟他其实并没有多少私交,所以他对傅友德也不算了解。 不过牛莫忘知道傅友德并没有成家,在大明既无父母也无妻儿,就算真投降秦军,大明也奈何不了他。 “这个老牛我也拿捏不准,还是问问鸿儿和如意吧。” “好,一定要调查准确,决不能冤枉了傅将军。” “嗯。” 散会后,牛莫忘就去了医护营,先询问了自己的弟弟牛如意,得到了傅友德绝不可能投降结论,至于为什么?那就是牛如意相信傅友德的人品,但这显然不能说明什么。 牛莫忘无奈,只能再去询问儿子,可得到的结果却和弟弟一样,儿子和弟弟都认为傅友德是诈降,但却也都不能保证什么。 “算了,这么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交给为父去处理吧,你先好好养伤吧。” 牛鸿伤的也不轻,先是在和贾复的一战中受了轻伤,后被李存孝一箭射穿大腿,可不但没有退出,反而还坚持向李存孝射了十四箭,所以伤势也进一步加重,若是还不安心养伤的话,很可能会成为瘸子。 “爹,你相信我啊,傅友德不会降秦的。”牛鸿一脸不忿的说道。 “傅友德的问题暂且不论,爹问你,之前在战场上时,你是不是想要杀贾复?”牛莫忘一脸严肃的问道。 牛鸿一怔,不解的问道:“爹,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孩儿若是杀了贾复的话,就可以名扬天下了呀,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