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存在?你脸上的巴掌印可是实实在在的,我们又不瞎。”
程芷被五皇子说的有些不耐烦了,但依旧忍住,没有让不耐烦表露出来。
“五皇子,”程芷突然就严肃了,“就算五皇子问一千一万遍,臣女还是那个回答。”
五皇子本就在逗她,如今突然严肃,他倒是怒了。
“你别给脸不要脸!”五皇子大怒。
程芷被吓到,就连身后的贵女们也被吓到。
霍任君从学堂出来,走到程芷的面前,“你不是说有事问我吗?还不走。”
程芷什么时候说过有事问他?
“是。”
霍任君带着程芷离开这个“修罗场”后,五皇子眼睁睁的看着霍任君把人从他面前带走。
三皇子紧随后面,“程芷是父王亲封的檀蕴县主,这件事情你最好记住。她不只是程坤之女,更是南凉的檀蕴县主。”
“自程芷来学堂,三哥便处处同我作对。莫非三哥看上程芷了?”
三皇子瞟了他一眼,“五弟与其说我看上程芷,依我看,倒是五弟看上了。我从未见过五弟如此关心过一个女子。”
“你!”
三皇子没有再理会他,直接走了。
不止霍任君,就连一向不问不争的霍成君都帮程芷。
东宫
霍任君刚想开口,就被程芷抢先一步,“若是连殿下也想问我脸上的巴掌印,不必多此一举。谁问都一样,不会有第二个结果的。”说完就转身离开回偏院了。
是,他是想问。
他以为他帮了她这么多次,替她解围这么多次,她会不一样。
可她始终带刺。
程芷刚踏进偏院,气便喘的厉害。
她以为他会与旁人不同,至少不会在问她。
他们都一样,都一样!
程芷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
她怎么敢奢望会有人理解她,她怎么敢的?
程芷扇自己那一耳光被白音看见了,冲了上来,“小姐你干什么!”
那一巴掌正好扇在宋之雅扇的位置,正正好,多一点都没有。
“没什么,只是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事情,这一巴掌正好让自己清醒清醒,不要再做梦了。”
白音拉着程芷回屋,给她上药。
要是这张这么好看的脸毁了,那该多可惜。
广庆宫
“母妃,你猜我今日看到谁了。”
庆贵妃想了半刻,“檀蕴县主?”
“母妃甚是厉害,如今我到学堂的路上遇到了她,她当真是像极了王柊。”
庆贵妃被长公主这话逗笑了,“檀蕴县主的生母本就是王柊,像她不是自然?”
“不不不,若是母妃你瞧见了,你会跟儿臣一样惊讶,她们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只是她们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程芷右眼角下的那颗泪痣。”
庆贵妃不解。
长公主回忆起程芷那张脸,“因为那颗泪痣,让她多了一分媚。”
“媚?”
庆贵妃见过王柊,那张脸精致得很,若是当年被王上发现,指不定会被纳入宫中为妃。虽精致,但更多的是温婉。至于长公主说的“媚”,这是王柊身上没有的。
“正是,她竟能在温婉且媚,还有她身上的清冷。若我不是长公主,只是普通人,或许会被她身上的清冷吓到。”
因为长公主这么一说,惹得庆贵妃对程芷十分好奇。
当年见到王柊时,便被她惊艳。
如今竟出现比王柊更为惊艳之人,她很想见识一番。
“不过很可惜,她是灾星,长得极美又如何。”
程芷是灾星这件事她有所耳闻,从未想过会有一位母亲说自己的孩子是灾星。更何况是刚出生的孩子。
庆贵妃突然笑了笑,长公主疑惑的看着她,“母妃在笑什么?”
“我倒是没想到你会主动同我说程芷,我还以为你会讨厌她呢。没想到能从你的嘴里听到夸人的话,倒是神奇。”
长公主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没想到是这个。
“虽然我现在也不是很喜欢她,但是她确实长得极美,是难得一见的美。有机会的话,母妃瞧上一眼定会比儿臣还喜欢。”
庆贵妃听了长公主说的,程芷长什么样子心里大概有数。
但要是说比她还喜欢,那可说不定。
“少淳如此有自信?”
要是这么说,那少淳可就自信了。
“母妃可敢与儿臣打赌?”
要是打赌的话,那她可就来劲儿了。“怎么赌?”
“若是儿臣输了,随便母妃想怎么样。但若是母妃输了,便将父王上次赏赐给母妃的金川簪赐给儿臣。”
原来打赌是为了金川簪。
“好。”
少淳很少与人打赌,若是打赌那一定是她非常有信心。
这次她愿意打赌,那她是有极大的信心了。
但就算是这样,庆贵妃也有信心可以赢。
女儿再美,能美得过王柊?
过了许久,长公主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整个人弹了起来。
“母妃,儿臣差点就忘记一件事。”
“毛毛躁躁的,好好说。”
庆贵妃不喜欢少淳这样,这不是长公主该有的风范。
既是长公主,就应该有长公主的样子。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若是习惯了,便是难以改正的恶习,那是要闹笑话的。
长公主明白庆贵妃的意思,便整理好仪态,好好说。
“今日那宋之雅给了程芷一记耳光,那用力的,只是一记耳光,打在脸上的手印便立刻显出来。本以为她会向冯先生告假不去学堂的,竟没想到她还是去了。不仅去了,还晚了。后来五皇子便一直追问,直到下了学堂也追着她问,就是想让她说出是谁打得她,然后当众羞辱。却不曾想那程芷死活不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