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上不解,若是白音走了,那她便再也没有贴身照顾的人了。
“白音照顾不当,所以臣女恳求王上同意将白音放走。”
她知道或许很难,但还是想尽力一试。
“真心?”
“真心。”
“好,明日晌午之前,必须离开,否则作废。”
“谢王上。”
有了王上的同意,那便容易许多了。
下学堂之后,程芷便让白音收拾行囊。
“为何要收拾行囊?”
“我今日一早向王上请旨,放我出宫一日,王上同意了。”
白音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什么都没想便收拾行囊了。
白音与程芷走到宫门时,宫门外有一辆马车,她让白音将行囊放上马车,她再慢慢走过去。
她拿着行囊跑向马车,只为一会儿能够扶着些。
看着她跑向马车时,程芷停了下来,示意侍卫可以关闭宫门了。
白音将行囊放置好以后转身,只见宫门已经关闭了许多,等到白音跑上去不过是徒劳。
因为马车停的与宫门有些距离,所以白音才会用跑的。
只待白音跑向程芷,宫门已关。
白音狠狠的拍着宫门,“小姐,小姐!”
程芷在宫内听着白音一声声的喊叫,眼泪早已落下。
那是她拼尽力气护下的人,她不愿她同她一样困在这里。
与其日日担忧,不如放她走。
“白音,下辈子再见。”
不管白音如何喊叫,都不会有人应她。
在宫门关上,任她喊叫无人回应时,她便明白昨日的安宁。
可就算是将她送出宫,她又能去哪呢?举目无亲,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
程芷在宫门站了许久,看着那扇已经关闭了的宫门。
当初她要入宫时,为了不让程家趁她不在欺负她,所以将她一起带来。
可这些天经历的这些事,她又将她送走。
她知道就算她出去了,也不知道该到何处,不知她能否存活。
面对如此之多的未知,她还是狠心将她送走了。
与其在死在宫中,死在这座“牢笼”里,倒不如死在外面,起码外面广阔。
即使宫门关闭,可白音还是没走。
夜里她蜷缩在宫门一角,后被两人用麻袋将她掳走。
失清白,丢狼窝,尸骨无存。
长明殿
“娘娘,已经解决了。”
“好。”
程芷既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倒是要感谢她。
探子将这几日在学堂的消息都告知纯妃。
她还以为霍任君还是会如从前一样,暗地里会偷偷的护着她。
可不曾想他这次竟然忍住了,越是这样,她偏要他出错。
若是他不出错,又怎么能将王后扳倒呢。
她科沁氏科纯要的,从来都是王后的位置,至于这个位分,配不上她。
南凉只能有一位贵妃,早已被南庆抢了去。
既然这样,便只能从懦弱不能的王后身上下手了。
“那白音的死讯可要.....”
“不必,总会有机会告诉她的。”
两个月后,是王后的生辰,届时王上必会大办宴席。
而宫中所有皇子公主,宫中贵胄都会参加。
人来人往,不过是少了个小小的县主,又有谁会注意到呢。
东宫
“左祈趁着这次涝灾从中获益百金。”
霍任君听到“百金”的时候,脸都要绿了。
朝廷拨银款也不过百金,他几乎全吞了。
“还有上次平阳山崩,并非自然,而是人为。也是左祈命人做的,为的就是五十担粮食。”
“他要这么多粮食是为了高价出卖?”
阿齐点了点头。
平阳素来贫寒,若是将米粮太高价钱,百姓便更加吃不起米饭。
“小心点。”
“是殿下。”
学堂
霍苌君已经失去了捉弄程芷的兴趣了,但是贵女们还没有,这才刚开始。
宋之雅走到程芷的面前,拿起书桌上的笔,蘸了墨,欲在她的脸上作画。
但程芷躲开了。
宋之雅使了眼色,外边的人都进来摁住了她。
她捏住她的下巴,使她动弹不得。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身旁的贵女全都看着,即使有人不愿与之为伍,但也绝不敢出手相助。
不论程芷如何反抗,宋之雅还是在她脸上作了画。
今日没有皇子上学堂,没有人能救她。
宋之雅在她脸上肆意作画,旁边的贵女们见了都在嘲笑。
“如此看,倒是将她看顺眼了许多。”
“就是,这副狐媚子的脸蛋除了能勾引皇子,还能有什么用。”
“宋之雅,照我说,倒不如......”赵昶清没有说下去,但暗示宋之雅看向旁边的小湖。
她朝赵昶清看的方向看了过去,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