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彬等人已解决。”
那双凌厉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图纸,面容露出得意的笑容。
赵昶清的罪,赵彬来还,而赵顺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原谅自己。
若是赵顺不惜一切也要抗旨,那么赵彬也不用死。
只可惜,朝廷的地位还是在赵彬之后。
霍任君没有给霍成君写信,更加没有要他这么做。
他要的是将他送到平秦,在战乱中死去。
而非在前往平秦的路上死去。
广庆宫
“娘娘,前线来报,赵彬等五百余人突遇贼匪,无一生还。”
赵昶清到东宫找霍任君的事情她知道,但是她知道他不会这么做。
若她是霍任君,她要的是赵彬等人在平秦战乱死去,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可若是让他以这种方式死去的是霍成君......
程芷落水,霍任君早朝讨公道,赵昶清杖责一百,赵彬前往平秦支援。
这一切的源头,便是程芷落水一事。
前些日子霍任君与霍成君二人双双护住程芷,可在纯妃前往学堂后一切就都变了。
所以赵昶清才敢将程芷推下水。
“呵”庆贵妃突然笑出了声,“这一步棋走得好啊。”
“娘娘为何这般说?”
“嬷嬷不妨仔细想想,这一切的一切的源头究竟是谁,又有哪些人借着她的手为自己铲除障碍,又有哪些人借着落水一事而她在这宫中立威信。”
庆贵妃这么说,嬷嬷便顺着她说的捋清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是不得不说,这二人配合的甚好。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从未配合过。
东宫
程芷落水至今,还未踏出东宫半步。
其实她早就没事了,只是霍任君不让她离开东宫半步,甚至还派人在她身边,半寸不离的守着她。
她不能出去,便只能在偏院给满院子的草木浇浇水,施施肥了。
要是再不动动,恐怕肢体都要僵硬了。
霍任君下了早朝回到东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到偏院看看程芷,已经连续四天了。
他踏进偏院从不让侍卫跟随进来,除了阿明与阿齐。
即使阿明与阿齐踏进这偏院,没有他的允许,他们是绝对不会跟进去的,也不过是刚踏进门口半步便守着。
霍任君踏进这偏院便看见她在给这些花花草草浇水。
他将她手中的东西接过,将她扶到石凳前坐下。
“殿下,不过是落水罢了,我早就没事,殿下无需这般。”
虽然感激这些日子的照顾,但是这样的事情,她还是觉得自己受不起。
心中明明有许多的感动,甚至脑海中产生过霍任君喜欢她的想法。
但这种想法很快就打消了。
他是霍任君,是南凉的储君,是东宫太子。
而她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被自己生母视为“灾星”的人,又如何配得上身份这般尊贵的人。
“你如今借住东宫,便是东宫的人。我既是东宫太子,若是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又如何在众人面前立威信。”
他的那句“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让她分了神。
她是东宫的人,但不是他的人。
他见她失了神,便多说了一句,“你不仅是东宫的人,更是南凉的檀蕴县主。所以不论如何,我都是要为你讨一个公道的。”
他多说的这句,倒是让她回过神来。
本就不该做这样的梦。
他是东宫太子,能够站在她身边的人,定是很优秀的。
而她这般身份的人,除了像现在这般,是根本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
霍任君看着她的时候,总是与旁人不同。
看旁人的眼里总是多一分的犀利,可看她的眼睛,总是多一分温柔,少五分犀利。
好似她是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怕她碎了。
“在这个地方,也就除了殿下是认我这个檀蕴县主的。说到底,我什么都没有,又不如旁人厉害,所以得到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每每说到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里总是有悲伤。
这些悲伤是刻在她的身上一般,无时无刻都在。
他很想告诉她,她也不是如她自己说的这般无用,虽出身不如旁人。但她有的,旁人都没有。而旁人有的,她也有慢慢一点点得到的。
因为他会让她成为配站在他身旁的那个人。
这些话,他终是没办法告诉他的。
所有的不确定,都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所以他不敢承诺她一些什么,他怕自己做不到,所以只敢做了再说。
一个月后
王后生辰如期大办,三日后便是她的生辰宴。
“三日后是母后的生辰宴,你随我一同前去吧。”
程芷听到霍任君也邀请了自己时的神情,很是惊讶。
她虽是檀蕴县主,也知道这几日宫中一直在筹办王后的生辰宴,各宫的妃子也都受到了邀请,都在烦恼要给王后准备什么生辰礼。
唯独她像个局外人一般。
没想到今日殿下竟亲自告诉她。
“我当真可以随殿下到王后的生辰宴吗?若是王后知道了是否会怪罪殿下?若是会令殿下感到为难,令殿下受到王后的怪罪,我想我不去好一些。”
霍任君被她的话逗笑了,“你不必如此害怕,我能够让你随我一同前去,自然是已经询问过母后。就算我没有询问过母后,各宫妃子、县主、贵女们都会前去,你是檀蕴县主又如何能够不去呢。”
她听了他说这些,心中的石头倒是放下了些。
王后乃是后宫之主,又有许多妃子相赠一些稀罕物,什么都不缺,她又要准备些什么呢?
“王后平日里喜什么?”
他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母妃素日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