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童自容声带自然震颤的频次恰好处在声音的黄金分割点上。 “卧槽,你,怎么做到的?”吴钢眼瞅着徐容闭了一会儿眼,再睁开时,眼睛澄澈的彷佛一张白纸,似乎可以填充任意一种情绪。 “努力。” “你可拉...卧槽。”吴钢下意识地甩着头不屑道,可是马上,他又回过头来,小胖脸仔细且严肃地瞧着徐容,越是打量,他越觉自己的脑瓜子嗡嗡作响,因为他明明瞧着徐容脸上根本没有呈现太多表情,可是又确确实实的感觉他笑了。 他仔细盯了好一会儿,咂摸咂摸嘴巴,道:“你这天赋,真的就离谱。” 徐容哈哈笑了两声,只是在笑的同时,也产生点隐忧,几年前,断言他没表演上不会取得太高成就的人可不在少数,比如常来往的李又斌。 他得尽快想个能够解释过得去的理由。 想到李又斌,他脑子里的突然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随着系统的继续提升,自身的天赋不得爆炸? 眼睛会说话,声音带情绪,肢体拉共情...若是凑巧遇到个适合的角色,再想办法把李又斌拉过来,锤的他怀疑人生? 嘶,不敢想不敢想。 他有点期待“八极入门”的特质快点加载完毕了,到时候攒够了荣耀值,立刻就兑换经验值。 吴钢最后一场戏是陆桥山离开保密局之后,为处理学生问题,再次以国防二厅巡视员的身份位临天津,而已经晋升副站长的余则成去拜访他。 徐容眼瞅着吴钢不言不语低着头,极慢极慢的来回走动,问道:“不对词?” 吴钢抬起头,笑着摇了摇,道:“都对了俩月了,早熟了,也别走了,直接上实拍。” 站在一旁的双马尾转头瞧了一眼徐容,见他应下,退出了镜头外,道:“全场安静。” “预备~” “开始。” 吴钢在沙发上坐着,将手里的烟灰缸和档桉放在了桌子上。 “陆巡查员。”徐容脚步急促地进场,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他说着,跟旁边要出去的演员点了点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只起了身,脚下却没动的吴钢跟前,笑容亲切地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 “余副站长,跟我还那么客气。”吴钢今天的状态同样好的离谱,一句话,他愣是给拐了仨弯儿,他的调略低,在“站长”两字上加了重音,在“余”、“我”、“客气”三处声调略微上扬。 并且还延续了他一贯的肢体引导语言的表演风格,在说到“余副站长”时,他微含着胸,而到了“跟我”俩字,又给挺了起来,笑得眼睛近乎成了一条线。 因为没有过肩镜头,徐容的应对方式极其有限,此时他嘴角扯的更高,眼角眯的更小。 对于徐容能够接的住,吴钢并没有感到丝毫意外,他也没等他,接着道:“快坐快坐。” “坐。” 吴钢同样坐了,微笑着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勐地向后一仰,歪着头道:“没变呢。” 徐容此时知道吴钢说的灵感是什么了,他又稍微放开了一点。 话剧演员参与影视拍摄,最需要小心的就是把握表达尺度,就像吴钢那个剧院的同事濮存晰,明明一个相当极具实力的话剧演员,可是总是被批评“拿演话剧的方式演电视”。 此时的陆桥山春风得意,而吴钢诠释的设计则是把肢体的幅度放的更大。 但是在放大的同时,他也没失去细节上的处理,微表情调动的相当丰富。 徐容笑着,微微叹了口气,道:“我这副站长,欺世盗名啊,如果您还在,哪轮到我小人得志。” “...” “再说您这次来天津执行任务,保密局多少还是能帮上忙的。” “不用帮。”吴钢既急且快地说道,并且一瞬间收束了所有表情,眼皮耷拉着,露出的眼白多于眼黑,跟死鱼似的,“我这回主要解决学生闹事的问题,据点在宪兵司令部,抓人有警察局,我不是保密局的巡查员,而是国防部二厅的。” 徐容嘴唇先是动了动,等到吴钢的话越是往下说,他眼中无奈越多,等到最后,他的肩膀似乎稍微起了点,无声地吸了口气,但是却没给叹出来,好一会儿,才道:“您看,您这样,还怎么让我往下说啊。” “...” “卡。” “过。” 徐容冲着吴钢竖了个大拇指,道:“厉害,每句词都有不一样的表情和动作引导,想了不少时间吧?” 吴钢得意地笑了,接过过双马尾递过来的花,道:“你接的也不错,我一句词一个动作,你不也是?哈哈,这场戏是拍的最过瘾的一场。” 徐容看着吴钢骤然轻松了许多的神情,道:“有机会再合作。” 跟吴钢的合作很有趣,吴钢的即兴特别多,在真正实拍之前,根本想象不到他会怎么演,而自己又该怎么接,压力是必然的,但是在那样的状态下,反过来也能最大程度的激发他的表演欲望。 这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同演者。 “当然。”吴钢想也没想到地道,说着他又凑近了点,“我现在的精力主要放在电视剧上,我估摸着啊,只要本子差不多,哪怕只咱们俩人,也能把一部戏撑起来。” “哈哈,谢谢谢谢,不过你还是太谦虚了,我感觉我一个人也可以。” 吴钢脸上的笑容给僵了下,道:“你要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啊,对了,你真不进话剧院磨练磨练?” 徐容既没摇头,也没点头,道:“看情况吧,实际上就是我想去,我的经纪公司也不允许。” 吴钢恍然,道:“也是,以你现在的名气,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排练。”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道:“等你拍完戏回京城了跟我联系,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