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成了条月牙,摇着头道:“没事儿的徐哥,蓝田野老师和朱旭老师还夸我有方法呢,我说我都是按你说的做的。” 袁雨见徐容挽起了袖子,拿着抹布擦起了桌椅,急忙道:“徐哥,你不能做这些呀,你是大少爷,是长房长孙,这些活得我们做才对。” 徐容先是“哦”了声,尾音拉的比平时稍长一些,以好编出一套能够糊弄她的说辞:“正因为我是长房长孙、大少爷,才更应该做,这是我寻找‘孝’的方式之一。” 徐容一边忙活着,一边语重心长地道,“咱们这行比较特殊,你要想成为一个好演员,首先得学会踏踏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咱们不像别的工作,差不多都能糊弄,咱们能糊弄得了自己,可是糊弄不了观众。” 袁雨听着徐容略显严肃的语气,小脸紧绷着道:“徐哥,我记住啦。” “记住就好。” 徐容忙着忙着,慢慢悠悠地就忙活进了蓝田野老爷子的房间内。 进了屋,扫视一圈之后,他愣住了,书架上并没有那本老式的笔记本! 他眯缝着眼睛,再次扫视了一遍房间,以防自己漏到哪些隐蔽之处。 最终,他的视线转到床边的书桌,当然不是干净的一尘不染的桌面,而是书桌的左手边,一颗橙黄色的小锁结结实实地锁住的抽屉。 他清晰地记得,两位老爷子上车时,是空着手的。 而此时,笔记本和剧本都毫无踪迹,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那方锁着的抽屉里。 徐容伸手拽了拽锁头,很结实。 他低头望着橙黄色的小锁,不由的轻吸了口凉气,老爷子您把我当成什么人啦,出趟门竟然还上锁???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说好的传帮带呢? 徐容捏着抹布,伫立在桌前,久久无语,人艺的“一颗菜”精神,要完! 他自然是不能死心的,晃晃悠悠地又到了西屋,那是朱旭师伯的房间。 令他绝望的是,朱旭师伯的笔记本、剧本同样不见了踪影,而床头边书桌的抽屉,也如出一辙地上了一把橙黄色的小锁。 徐容立在房间之中,一股难以自抑的“卧槽”之意渐渐溢满胸腔,直冲脑门。 不带这么玩人的啊! 两位老爷子恐怕此时都要乐疯了,关键是快乐还有人分享! 唯独他,难受的不行,而且又不能找任何人倾诉,而只能自个儿心里憋着把这个哑巴亏生生地吞进肚子里。 好一会儿,袁雨见徐容表情不大正常地从西屋走出,问道:“徐哥,你收拾完啦?” 徐容随手将抹布撂在一边的椅子上,道:“没。” “你刚才不是还说?” “上梁不正下梁歪!” 辛月望着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就出了房间的徐容,一时间有点没明白怎么回事。 徐容有点闹不明白,两位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要说不教也不尽然,老爷子偶尔的也会提及只言片语。 可是要说教吧,但凡他主动询问,俩老爷子能当场给他整出一副立马拨打120都来不及的架势。 他有点难受,难受的程度,相当于他看一本书,马上就要看到精彩的情节,却被作者硬生生的断章的那种难受。 参演《家》的本来目的是混经验来的,可是相比之下,他更希望学习两位老爷子六十多年表演经验积攒的技巧,因为这些学到了,他可以练习并形成自身的本能,而非经验值那么暴力的拔升天赋。 当然,这点小挫折自然不能让他灰心,他准备从长计议。 回到房间,进了门,正要好好规划规划,却发现在书桌的正中,一笔红色封皮的崭新笔记本安静地躺在那里。 似乎正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他皱着眉头走了桌前,瞧着突然多出来的红色封皮的笔记本。 这不是他的,他的笔记本都是黑色封皮的。 随手翻开封面,一行工整且极具美感的字迹映入眼帘: “没有个性的演员成不了伟大的艺术家。” 看到扉页上的字迹,徐容略微俯着的身子,当即定住,因为在这句话之后,还有“——蓝田野。”的落款。 他皱着眉头,心中纳闷:“咋回事?老爷子把笔记本给我送过来了?” 又翻了一页,刚生出的猜测又被他马上推翻。 “表演思维不应拘泥于体系——朱旭。” 徐容一把将椅子拉开,趴在桌子上,急忙翻开了第三页:“赠徐容:秉承人艺传统,续写新的荣光。” 从前两句站位极高的概括上,他隐约猜到了笔记本所记载的内容。 两位老爷子一生表演实践、理论研究的高度总结! 徐容有点傻眼,两位老爷子玩心也太重了吧,合着早就知道我惦记着这茬,在这等着我呢。 坐在房间之中,徐容握着笔记本,心中颇为感动,此时,他终于明白两位老爷子为什么一大早瞧着没精神了。 八成是昨天晚上在赶稿子。 唯一庆幸的是,他和两位老爷子有共同的沟通基础,即对表演的理论、实践,都有相对较为深刻的研究和理解,很多相对浅显的内容,两位老爷子都是直接略过,而稍微深点的,只要提点一两句,他就能隐约明白个三五成乃至于七八成,只有两位老爷子各自原创的理论、技巧,才会费大量笔墨描述。 给双方都省了很多功夫。 “每个演员都有自己的个性和经历,同一个角色,不同的演员在舞台上表达出来的东西是不一样的,要给自己树立一个艺术的标杆,要演什么样的戏?要创作什么样品味的戏?自己心里要有数没有个性的演员成不了伟大的艺术家。” 徐容又往后翻了三十多页,笔迹立刻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