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迫使他转投其他行业,比如主持人、歌手乃至教培行业? 最终,广大网友得出了一个结论,徐容因为其自身价值过高,拿天价片酬是合理的。 而广大观众对于明天即将上映的《毒战》也愈发期待。 一如徐容自身所言,现实主义,或者说作品才是衡量的唯一标准。 相较于观众对于徐容的讨论,影视行当内部的轰动更加勐烈。 尽管从来没人低估徐容的影响力,但是直到今天,他们才意识到,徐容的影响力仍然被大大低估了。 其粉丝不仅仅包括尚未形成价值观的无知少男少女,其“艺术家”、“大师”等头衔,哪怕在受过高等教育的群体当中,也拥有一大批忠实的拥趸。 鉴于网络上的巨大热度,无论传统影视资本还是新涌入的资本,都对徐容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过去两年以来,业界普遍认为韩赓是最有希望在商业价值上取代徐容的艺人,但直到今天业界才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徐容的商业价值并非源于持续不断的营销,而是他本身的强不可替代性,纵然没有徐容,业内也不可能有艺人能够顶上他的空缺,让社会各个群体对于“偶像”这种概念达成一致的认同。 尤其是精英群体,对于如同文盲一般的艺人,他们往往持有一种鄙视的态度。 “徐院,您来评评理,明明是十三绝,是不是得十三个人演?” 徐容的思绪再次被打断,他一直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动作、表情,和他们的心态对照,听到有人发问,他愣了一瞬,笑着道:“各位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其实我在咱们这行只是个新人,实在不好评价。” “徐院说话中肯!” “哎,还是徐师叔公允。” 徐容仍旧轻笑着,他没打算掺和京剧圈狗屁倒灶的破事,但是考虑到今年大概率是他唯一一次上春晚,他绝不能接受因为内部矛盾导致节目失利,而在多方存在利益纠葛的时候,作为节目组辈分最长、职级最高的演员,不表态,反而能不断巩固他在节目组内部的话语权。 当然,主要是对于在坐的脾气秉性,他完全两眼一抹黑,也实在不好发言。 而且随着日落西山,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春晚表演什么节目上,反正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上了春晚就唱曹操。 油彩往脸上一抹,再找个包公,只要他不说,谁能分的清哪个是徐容? 看着窗外的日头逐渐落山,他也不由的有点紧张,再有七八个小时,《毒战》就要与观众正式见面了。 点映时清一水的好评没有任何意义,请的评论人都是关系较好的,关系不好的也不会请,加之他如今在文艺界的地位以及“前途无量”的未来,来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卖他一个面子。 凌晨,《毒战》首映典礼。 一名二十出头,个头不高的女记者望着台上身着西装,打了一条红色喜庆领带的徐容,问道:“徐容,你穿的这身西装是昨天早上直播穿的那套吗?就是我发现你无论出席什么活动似乎都是这身打扮?” 徐容认识这名小脸女记者,几乎每一次央视采访自己都是她,他笑着道:“我要纠正一下,昨天早上是蓝色领带,今天是红色领带,不过你说的没错,衣服确实还是昨天那件。” “哈哈哈。”影院内观众一个没走,甚至门口处还涌入了不少。 女记者见同事疯狂对自己打手势,知道不能以公谋私,等笑声落下后道:“徐容,假如,我是说假如你见到了蔡添明,你会对他说些什么?” “首先我觉得这种问题没有太大的意义,我们不会见面,我也不会想对他说什么。” 徐容轻轻地摇了摇头望着女记者:“一个人的选择,都是他过往成长环境、经历的集中体现,你知道蔡添明的过去是怎样的吗?他童年听着中山先生的故事成长,也和中山先生一样喜欢爬上香山遥望香港,也想建立一番为后人称颂的功业,可是现实是什么?幼年因家庭贫困辍学,青年外出务工受尽了欺侮甚至虐待。” “去了香港之后,过的又是吃了这顿可能吃不上下顿的日子,你知道多少次他如同一只野狗一般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默默舔舐伤口时,面对随时可能要了他命的伤病,他是多么绝望?你知道多少个除夕夜,他立在香江边,望着一江之隔的香山,想象山脚下孤坟,又是怎样的孤独?”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信!” 杜其峰见徐容情绪激动,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徐容看着影院内压抑的氛围,已经被自己说的一愣一愣的媒体和观众,笑着道:“抱歉,这个角色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希望大家同情蔡添明,而是想告诉大家蔡添明这类黑色产业从业者也有过茫然、彷徨,但当他下定决心从事黑色产业后,他的信仰只有他们自己,任何妨碍他利益的人,都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意见或者建议而改变。” 那名女记者迷惘地望着徐容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因为徐容说的这些,电影中并没有表现,电影一开场就是化工厂爆炸的戏份,因此不由问道:“等一下徐老师,你说的这些,是要计划拍摄的《毒战》前篇吗?” 徐容摇了摇头:“这是我给蔡添明写的小传。” 女记者恍然大悟,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在你心中,蔡添明是一个怎样的人,那当你在塑造他,想把他呈现给观众的时候,你认为他身上最难捕捉的点是什么?” 徐容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您已经看过电影,能谈谈您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吗?” 女记者见徐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一个,一个非常聪明,并且也知道自己很聪明的人,最难捕捉的点,应该是面临死亡的挣扎吧?!” “谢谢,您是一个合格的观众。”徐容笑着,又问出了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