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吵完就回到宿舍,李玉湖冷哼一声转过身子不理他。
马文才走到她身边皱着眉说道“玉湖,你为什么总是帮祝英台?我都和你说了离梁山伯远点。”
李玉湖转过身子看他,说道“我就和他们在一起,你想怎么样?”
马文才有些生气,眼睛微红“为什么?为什么你眼里只有祝英台?”
李玉湖不理他,总不能告诉他祝英台是女的吧,她也不和他说话,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公子,公子!都打听清楚了?”这时马统走了进来。
马文才转身看向他,马统把去祝家庄打听的事情都告诉了马文才,问道“公子?你怀疑祝英台是女的?”
马文才勾唇一笑,怪不得她那么护着祝英台,是女的就好。
“这件事情不要和别人说。”马文才一脸严肃的看着马统。
马统点点头,马文才低头看着梳妆台上的梳子拿起来看了看唇角勾起,随后好心情的放了下来。
李玉湖独自走在湖边,坐在石头上,看着湖里的鱼游来游去,“这个马文才,就是混蛋!”
“哦?怎么混蛋了?”马文才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玉湖站起来说道“你为什么要针对梁山伯和祝英台,你是小孩子吗?”
马文才没生气,一脸笑意的说道“你这么维护祝英台,她该不会是个女的吧?”
李玉湖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马文才笑着没说话,看着李玉湖吃惊的样子,随后无奈道“好了,我以后不会在针对他们二人了,玉湖女侠还生我的气吗?”
李玉湖冷哼了一声,“是消了一点点。”
马文才搂着她的肩膀往宿舍走,“我让马统给你带了些吃的,生气归生气,别饿坏了肚子。”
“这样,就原谅你好了。”李玉湖把头转向一边不看他。
“回去背功课,我考你。”马文才搂着他边走边说。
“啊?还要背功课?你这样很像老头?”李玉湖有些无语。
“乖听话!”马文才笑笑,随即说道。
棋艺课上。
“博弈之术,若不亲手过招,无以评判,现在你们就一一上来与本席对局,若是谁赢了本席,品状等级自然名列前茅。”
谢先生端坐于席上,脊背笔挺,脸上带笑。
“谢先生说了,有谁请对第一局啊?”陈夫子在一旁说着。
李玉湖低着看着手里的宣纸,她的棋艺恐怕丢人现眼,她还是不凑热闹的好。
“我来。”王蓝田自告奋勇。
王蓝田率先落下一子,高昂着脑袋等谢先生。
马文才在后面看着直摇头,李玉湖凑到他身旁问“你笑什么?”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好好听课。”马文才转头看向她,把头脑袋转向前方。
王蓝田见谢先生不动,不屑道,“才下第一枚,谢先生就认输了?”
谢道韫摇头,叹了口气,“初学入门者皆知,起手一方得先下黑子,你连最基本的规则都不懂,足下大概是从小随意惯了吧。”
周围传来学子的嘲笑声,李玉湖把头埋的更低了,幸好自己没上去丢人现眼。
“先生说得好,他本来就是那种无法无天,不懂规矩的人。”荀巨伯道,他最看王蓝田不顺眼,总要逮着机会挖苦一番。
周围学子起哄“下来吧,下来吧。”
王蓝田还是要面子的,红着脸回到了座位。
“谁在上来请益啊?”陈夫子在一旁问道。
“我。”马文才说道。
“请。”谢先生示意。
马文才坐在谢先生对面,拱手道“请教夫子高艺。”
马文才执黑子,谢先生执白子。
李玉湖在座位上伸着脖子看,看不到他们下棋的情况,只听到在马文才下了一子后,谢先生赞道,“直奔中原,好气势。”
马文才勾唇一笑。
棋逢对手,下了好半晌,众学子看不到棋况,又心急又好奇,纷纷围上起去观战。
李玉湖跑到马文才身后,虽然她看不懂,但是还是看着他下棋。
陈夫子展眉摇头叹道,“马文才啊马文才,快,抢先投降吧,你的中原腹地已快全数沦陷了!”
马文才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道,“那可不一定,看我的。”
马文才落子,陈夫子更是皱眉叹气,“哎!这活眼都堵死了,你这不是自刎乌江吗?”
马文才看着棋盘,转头看向陈夫子,又看向谢先生说道“这叫置之死地。”
他胸有成足的落子,“这叫倒脱靴。夫子,算算棋子断输赢吧。”
陈夫子忙弯腰去查,本来神情很是紧张,数完棋子之后松了口气道,“黑子三十九,白子三十七。”他对着谢先生笑道,“先生小胜!”
谢先生微微点头,眼中含笑对马文才道,“马公子棋艺精湛,想必自幼对兵家策略多有研习吧。”
马文才虽输了棋,面上带着笑容,却依旧认真答道,“先生夸奖了,武功骑射乃强国之本,兵法韬略更是晋爵良方,学生自然不敢疏忽。”
谢先生垂眸看着棋盘道,“马公子落棋勇武果断,谋略杀伐俱为上乘,将来必定是沙场猛将。”
马文才脸上的笑意大了几分。
谢先生又道,“只是……”
马文才笑容僵住,追问,“只是如何?”
谢道韫微微摇头道,“只是,马公子用兵遣将太过无情,完全不顾兵卒的死活,只求速胜,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马文才不以为然,笑容不达眼底“下棋如用兵,为求胜局,牺牲几个将士又算得了什么?”
谢先生看马文才的眼神变得不赞同,微冷道,“是啊,不过下棋可以如此,做人最好两者兼有。”
见马文才不说话,谢道韫轻叹了一下道,“本席的话,是不是讲远了?”
马文才神色不改,搭在膝盖的手指却微微拢紧,“没有,有请先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