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有些惊讶的看着对姜王妃言听计从的苏妲己,忽觉解放的计从心来。
不理会散发着强烈哈士奇气息的殷郊,姜姜向姜王妃全须全尾的解释了噬魂怪和苏妲己的事情,而后提出让苏妲己跟着姜王妃的请求。
姜王妃听后,知晓了情况,也就断不可能让殷郊陷入险境。
姜王妃将手中的防护符,温柔而不失坚决的塞回给殷郊,“殷郊,这防护符,你还是拿着吧,妲己也有,让妲己陪着我就好了。”而后,柔声对姜姜道:“姜女放心,这孩子,我会好好教导的。”说完,怜爱的摸了摸苏妲己的脸,“既然是苏护之女先死,那你便算不得有孽障,能得此人身是你的造化,你可愿意学习怎么做个真正的人?做个好人。”
苏妲己乖乖的点了点头,小脸蹭着姜王妃的手,看着十分乖觉。
“什么?!我不同意!”殷郊“噌——”的一下站起身,指着黏着自己母亲的苏妲己愤声道:“你个狐狸精,抢了苏妲己的身体,又来抢我父亲,抢了我父亲,又来抢我母亲,你到底想干嘛!”
“殷郊。”姜王妃不赞同的看着殷郊。
“母亲!”殷郊只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看着这一情景,姜姜不禁朝姬发望去,向姬发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接收到姜姜求救信号的姬发,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好笑。
他知道姜姜的所想,只不过是想让姜王妃将对她言听计从、乖觉的苏妲己教导好罢了,毕竟苏妲己看着是人,实则还是不通人性、兽性未泯的狐妖,也就殷郊这个有情有义,唯独没有智商的家伙没看出来半分。
姬发拉住殷郊,将他半拖半拽的拉到一旁,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殷郊的情绪很快就平复稳定了下来。
两人回到矮桌边重新坐下,殷郊虽然还是浑身散发着不满的气息,对苏妲己沉着脸,但是好歹没再说些什么了。
姜姜见此,朝姬发投去一个佩服又疑惑的眼神。
姬发和姜姜对上眼,半害羞慌张半镇定的对着姜姜内敛的笑笑,却不说话。
最后,借着明晚的献舞排练,殷郊和姬发向姜王妃拜别,姜姜向妲己嘱咐时刻护好姜王妃后,也跟着一起离开了姜王妃寝宫。
......
姜姜坐在殷寿右后边,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质子团那荷尔蒙爆棚的战舞,忽然发现,殷启好像有点不对劲,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观其面色,甚至觉得他有些脸色发黑。
殷启不着痕迹的朝帝乙凑近,脸色一会阴沉,一会又同平常那般虚伪的笑着,甚至还将王剑扒出,一会面朝质子团,一起舞着,一会面向帝乙神色不清,看得姜姜直皱眉。
忽的!殷启持剑朝帝乙刺去。
一直关注着这不对劲的姜姜迅速掏出魔杖,对着殷启喊道:“除你武器!”
“父王!”殷寿怎么也没想到,也想不通,自己这个荒淫无度、昏庸无道却受尽父亲宠爱的王兄,竟会在这庆贺大殿之上,公然刺杀王上。
殷启手中王剑不得已的脱手了,虽未刺中帝乙心脏,但是还是划伤了帝乙脾脏,把帝乙吓得呼吸急促,帝乙神情大乱的想从座位上离开。
只可惜,帝乙太老了,又常年声色犬马、奢靡腐化,不像殷寿常年征战锻炼,有一副强劲壮硕、敏捷的体格,早已脆弱不堪。
帝乙身边的宫女早已被这无端的刺杀吓破了胆,手无寸铁的,也不敢对上殷启。
殷启忍痛,再次抄起王剑,还想补刀。
“速速禁锢!”姜姜及时厉声打断了殷启。
殷启受制于绳索,手上的王剑只得掉地。
质子团也快步向前,把殷启和帝乙两人隔开,将殷启围住。
姜姜也走了过去,看着蔫蔫、快不行的帝乙,只是甩了一个“愈合如初”让其伤口愈合。
“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就成功了!”
“谁!”质子团们更加戒备的张望四周,姜姜也捏紧了魔杖警惕着。
不知为何,姜姜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一团人形黑雾从上降落,正是姜姜巡捕已久的噬魂怪。
“怎么会是噬魂怪?!”
姜姜惊愕的看着噬魂怪,噬魂怪怎么可能会有意识,怎么可能会说话?!
噬魂怪漂浮在被禁锢的殷启上方,头部的黑雾散去,露出一张陌生又熟悉脸。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姜姜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贝拉,“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姜姜看着眼前这个近乎疯魔的迷恋二代黑魔王的女人,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想法。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轻蔑的俯视姜姜,“傲罗部的巫师?呵,又是你们坏我的好事。”
看着脸色凝重的姜姜,姬发默默地挡在姜姜前面,低声问道,“这人是谁?也是巫师?”
姜姜借着姬发的身形,不动声色的将吟梦旅人换成灵魂使者,一边小声提醒姬发,“这女人很危险,是个疯子,千万要小心。”
姬发警惕的盯着贝拉点了点头,与殷郊对视一眼后,和质子们缓慢调整站位,用盾牌将重要部位牢牢挡住,木剑架在盾牌上对着贝拉。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丝毫不在意众人的警惕,在她眼里,不过都是蝼蚁罢了。
看着还被禁锢着、迷迷沉沉的殷启,贝拉嫌弃道:“废物!不想再当太子,又不敢动手。”
姜姜一个没察觉,贝拉直接一个钻心咒甩了过去,殷启抽搐了几下,直接没了气息。
“啊——”
“太子殿下!”
瞬间,职官、宫人们都乱作一团,第一次直面感受黑魔法威力的质子们,肌肉也蹦得更紧了。
看着乱作一团大喊大叫的人,贝拉畅快且疯癫的笑了,颇为享受的听着这些刺耳的尖叫。
不远处的殷寿面色沉重,心情复杂。
原本还在想如何借助姜姜或者狐妖夺得皇位,没想到,还未筹谋好,昏庸无能的父亲和兄长就一死一废,让他直接顺理成章的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