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假装慌张地大声开口。
“请不要再看着我们做这样的事情了。”
旁边的铃屋有样学样地重复了一句。
“请不要看我们了。”
即便他的表情似乎还透露着“再看就杀死你”的意味,我心里竟然升起一股奇妙的欣慰感:可喜可贺,如今的他也已经学会使用“请”这个词语了。
效果立竿见影,下一秒黏在身上的目光便烟消云散。西装男人在众人的议论声与厌恶中仓皇地逃离了这个车厢。
“这已经是比较合理的解决办法了。”
我百无聊赖地补充道:“一般来说只能这样,其实没什么作用。”
那个人不过是承受了异样的目光而已,这连不痛不痒的惩罚都称不上。
我突然认为自己有些悲哀。
想起凉子说坐电车经常会遇到这种事情,每次她都会尽力去阻止,帮助那些受到骚扰的女性。比起她对自身极高的道德要求与发自内心的纯粹善意,我仍旧是拙劣的模仿者,阻止的同时却在衡量效用的大小。
我叹了口气,铃屋却似乎会错了意思。
“需要跟过去吗?”
他诚恳地询问,“我可以不用小刀,打几拳也很快的。”
收容所大门七点就要门禁了,跟过去肯定来不及回去了,而且惹来麻烦的可能性非常大,我年纪轻轻还不想进警察局在档案里留下寻滋挑衅的记录。
于是,当时的我同样恳切地拒绝:“不需要,我还不想进局子。”
他略显不满地妥协了:“好吧。”
就这样,这一次旅行并不是那么完满地落下了帷幕。
本以为这件事情会给铃屋的第一次出门带来负面印象,几年后的聊天提及时,他却笑着摇头说:完全没有呢。
我不解地问他为什么。
“因为是你将我带入了这个世界。”
他如是说道,“只要真子在身边,它总会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