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安排晨风送刘伯一家回去,又嘱咐晨风照顾刘伯一家。 剩余的晨夕,晨晖和晨雾则护送谢珩和傅青鱼回城。 没有马车,傅青鱼腿上有伤,谢珩后背有伤,他们便是骑马也不敢走的太快。 晨晖骑马走前方开路,晨雾和晨夕殿后,傅青鱼和谢珩骑马并行走在最中间。 “大人如何知晓我在这边?”傅青鱼询问,“是晨夕醒来回去通知的大人?” “你给晨夕下的药足够他睡一整天,他如何能给我传消息。”谢珩便是后背有伤,坐在马背上也依旧端正着脊背,不丢半分仪态,“是姜大人到谢家通知的我。” 傅青鱼一听就明白了。 必然是她告假时在姜大人面前演的那一场义愤填膺头硬是铁的模样把姜大人给吓着了,姜大人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去谢家跟谢珩说了她的事情。 原本她那时候不过是演一出戏给门外偷听的曹文泓看而已,到最后被吓得最狠的人反倒成了姜大人。 傅青鱼略微有一丢丢的内疚,同时心里还有了一点暖。 虽说姜范此人为官和稀泥不喜作为,但体恤下属却也是真的。 反正整个大理寺中,无一人说过姜范的坏话。 “我是上午去大理寺告的假,若是姜大人去通知的大人,大人来的是不是稍微略晚了一些?” “我来之前自要做另外一番安排。”谢珩心想,若他不做安排,不管是和乐县主一案的功劳,还是查找到箭弩和箭矢的功劳,只怕一分都别想落到傅青鱼的头上。 虽然她暂时求得也不真是功劳,但谢珩也不想将这些功劳让给曹文泓一丝一毫,那自然要用来送她一程。 “哦,原来如此。”傅青鱼撇了撇嘴角,回头往晨夕那边看了一眼,小声道:“大人,晨夕没生我气吧?” “呵呵。”谢珩回给她一声嘲讽的冷笑。 傅青鱼摸摸鼻子。 对于给晨夕下药药翻他这件事,傅青鱼确实挺心虚的。 毕竟晨夕在她面前不留心眼,十分信任她,但她好像有点辜负了这番信任。 “要不然我给晨夕道个歉?” “那是你自己的事。”谢珩没说,他让晨晖去找到晨夕,将人强行叫醒说清楚情况的时候,晨夕第一句竟是傅姐姐还给我盖了被子呢。 晨夕不笨,有时候甚至很有点小聪明,寻常人诓骗不了他。 谢珩有时甚至怀疑傅青鱼是不是在给晨夕吃的那些小食里下过什么叫人听话的药,才能让晨夕对她那般不设防。 傅青鱼笑了笑,“大人,不管如何,今日之事我要谢你。” 谢珩斜睨她,“如何谢?” “大人想让我如何谢我便如何谢,怎么样?”傅青鱼今日显得尤为好说话。 “此话当真?” “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傅青鱼点头。 “呵呵,你倒是挺会给自己留余地。”谢珩瞬间就听出了傅青鱼话中的漏洞,“若是到时你不想谢了,你便能说你是女子,又不是君子。” “……”哎,跟聪明人聊天就是这般不好,一点语言陷阱瞬间就被识破了。 “若是心不甘情不愿,那便别谢。”谢珩目视前方,神色淡了下去。 又生气了! 这人前世肯定是一条河豚! 傅青鱼撇嘴,“你说吧,想我如何谢,只要不过份都行。” 谢珩不说话。 “这次是真的。”傅青鱼无奈,这人怎的那般难哄。 谢珩这才转头看傅青鱼,傅青鱼冲他眨巴两下眼睛表示真诚。 谢珩面无表情的转回视线目视前方,眼里渐渐泛上笑意。 真是他熟悉的那股痞里痞气。 赖皮脸,说的便是傅阿鱼! “大人,你这是还要再想一想?” “嗯。” “行,那你好好想想,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傅青鱼握着缰绳往谢珩的后背扫了一眼,眉头又不由的蹙了蹙,目测了一下两匹马之间的距离,突然纵身一跃从她自己的马跳到了谢珩的马背上。 马儿受到刺激,前蹄高高扬起,昂头长嘶。 傅青鱼从谢珩手中抢过缰绳,手腕往后微一用力,马儿渐渐安静下来,落下前蹄,继续不急不慢的往前跑。 谢珩转头瞪傅青鱼,“腿上有伤还敢这样跳马,你是皮猴转世?” “那大人呢?死要面子活受罪转世?一直挺着后背的伤不难受?”傅青鱼扔给谢珩一个白眼,抬手在他的后腰上拍了一下,“转身坐好,肩膀靠到我身上来。” 谢珩:“……” 谢珩转过身,往前挪了一些,让傅青鱼坐的舒服一点,才将肩膀靠到傅青鱼身上。 傅青鱼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在旁侧扶住谢珩腰,以免他摔下马。 后背传来温度,谢珩的嘴角扬了起来。 晨夕不理解,“大人的马是单人马鞍,傅姐姐和大人这般坐在一个马鞍上不挤吗?” 晨雾抬手在晨夕的后脑勺拍了一下,“大人的事情,小孩别管。” 晨夕摸摸后脑勺,哦了一声。 晨雾轻轻踢了一下马腹加快速度上前,牵过傅青鱼方才骑的马,才继续落后跟在后面。 “我想到让你如何谢我了。” “这般快?说说看。”傅青鱼意外,她以为谢珩还得想个十天半个月呢。 “回去后,你替我重新包扎伤口。” “就这样?”那这谢的委实有些容易。 “嗯。”谢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