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好一个柳如烟!” “这水润模样和苗条身段,比我四个侍女也是丝毫不差,难得佳人儿啊!” “还有那圆润歌喉,简直绝绝子。” “难怪隔老远就听到这些丧心病狂的道友歇斯喝彩,这小妞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今日这趟算是没白来。” “真是技术活儿,当重赏!” 秦子夜走进大堂的时候,看着台上正尽兴表演的柳如烟,也是眸光大亮, 然后舍弃四个侍女和老鸨徐娘,不顾世子身份,而一个箭步冲向高台,加入到众多癫狂权贵大少的高呼呐喊之中。 那白花花的银票,跟不要钱一样往台上狂撒,眨眼间就丢出上万两。 嗯! 论纨绔二字,他当属北域第一。 毕竟在场其他人虽然疯狂,但撑死也就丢个几十上百两,可秦子夜随手一丢,比起在场人加起来都多,真是“壕”无人性。 顿时间,他成为全场最靓的崽,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聚集在他身上。 就连台上还在唱歌的柳如烟,都柔情似水的看了秦子夜一眼,流水汩汩。 如果单比钱多的话。 今天秦子夜绝对可拔得头筹,而获得柳如烟青睐,拥有共度良宵的机会。 但柳如烟既被称之为奇女子。 岂能如此庸俗? 在表演结束后,她并未走向秦子夜,而是起身朝底下看客鞠躬道:“如烟在这感谢诸位的打赏,不过奴家并不看重这些。” “奴家之所以不远万里从江南北上,来到这镇北城,是久闻北域文风盛行,多才俊青年,博学多艺,特此来见识一番。” “现在诸位可以奴家为题,当场赋诗一首,若能让奴家满意,那奴家愿分文不取,而单独给君表演琵琶歌舞,乃至良宵共度。” 哗啦啦! 听见此话,在场瞬间沸腾。 毕竟如果单比财力或地位的话,今天有秦子夜在,他们完全不是对手。 柳如烟的第一次,铁定是秦子夜的。 他们争不过,也不敢争。 但如果比作诗的话,那他们可就都有机会了,毕竟众所周知,秦子夜乃是如今北域最大纨绔,除了吃喝玩乐,其它啥也不会。 “作诗?这个好啊!” “我三岁能文,五岁能诗,待到八九岁,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我先来!” “还有我,看我绝句一首。” 顿时间,底下自认为有点墨水的所谓才俊,纷纷上前搜肠刮肚吟诗作赋。 还别说,虽然都是烟花之地的浪子,但其中不少人,肚内还真藏有大货。 其中尤以一个叫罗格的白面胖子写的最好,只见其作诗如下。 “眼似秋波横,眉如青山黛。” “相逢情便深,恨不相逢早。” 上阙写人,以山水喻人,将柳如烟那完美的容颜气质诠释的淋漓尽致;下阙抒情,深情表露了罗格对柳如烟的一见钟情。 不出意外,罗格定能拔得头筹,而获得柳如烟单独表演,良宵共度的机会。 毕竟其余人听见此诗,皆大声叫好,并纷纷承认技不如人,认败服输。 可就在这时。 某纨绔世子却蓦的站了出来。 “啊呸,这特么也叫诗?” 只见秦子夜一声讥笑,脸上尽是不屑跟嘲讽:“三岁小孩都能作的诗,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都滚开,看本世子吟诗一首。” 唰唰唰!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宾客都愣住了,一脸诧异的看向北域世子秦子夜。 “世子殿下,也会作诗么?” “他不是就草包一个,除了勾栏听曲,弄玉插花,其余啥都不会的么?” “他要能作诗,我把头拎下来。” 对于秦子夜作诗,在场众多宾客不说嗤之以鼻,也是都抱有很大怀疑,但这些话都只敢在心里想想,肯定不会当面说出。 因为他们不敢,都很怕死。 毕竟在偌大北域地界,就连七岁孩童都知道:“宁惹镇北王,莫犯秦子夜。” 惹怒镇北王,以镇北王的气量,或许也就一笑了之,不会跟你太计较。 可一旦冒犯了秦子夜。 都不需要秦子夜动手,镇北王一家子绝对能让他们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在这大奉北域地界。 镇北王老二,秦子夜老大,至于那所谓的皇帝陛下,都只能屈居于第七。 不过他们虽不开口,可秦子夜仅扫上一眼,就将他们那点小心思看的透彻。 但秦子夜也并不生气,只一手扶腰,而极其嚣张的踩上一张桌子,再鼻孔朝天,无礼至极的朝台上柳如烟吼道:“嗨,小妞,你特么不是要作诗么?那就给本世子听好了。” “清晨入花楼,初日照高台。” “抚琴弄箫唱,长腿花草深。” “歌喉悦鸟性,妩媚动人心。” “万叫皆俱寂,惟余如烟声。” “嗯,这可是本世子精心之作,自认是今天第一好诗,谁赞成,谁反对?” 众人:“……” 柳如烟:“……” 好诗?还是好…湿? 应该是后者吧? 偏偏秦子夜还恬不知耻说是今天第一好诗,天底下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很明显,先前白面胖子罗格的诗,比秦子夜的诗强出了不知多少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