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尹萝的易容被去掉,在他人眼还是假象。 换了一批婢女,尹萝明显感觉到了不同。 这几位都不怎么话的,恪守规矩、谨终始。往常哪怕是对着嘉兰的身份“八卦”,都比这做起事来跟开了静音的训练素养来得有活气。 “我无聊得,你们同我话好么?” 尹萝是开口,婢女们默契地放下手里的活计,悄无声息地围拢过来,近乎整齐划一地问: “娘子想什么?” 尹萝:“……” 好诡异的场面。 “裴怀慎呢?” 婢女们当即伏地拜倒。 尹萝心领神地妥协,改口: “公子呢?” “婢子不知。” 最左边那位答道,“娘子想知道公子行踪,可问问公子身边随侍。” 尹萝便问:“随侍何在?” “婢子不知。” “……” 话吧,你是不是复读机。 尹萝真正体到裴怀慎那句“将你藏一辈子也没人知晓”的威力,澧苑于而言固金汤、确难以逾越。 除此之外,的待遇看去好。 所要的东西必以最快速度送到面前,不论是话本还是吃食。有时食与药性相冲,就变着法儿地用花样来取代,端到面前的东西入口前都分不出真假。 尹萝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三国末期的某个典故,有种被温水煮青蛙的感觉。 果只是要找个庇护所,澧苑与裴怀慎共存的情况下,是最佳选择之一。 但这里限制了的一切行动,打断了结婚通关的进程以及自我发展的所有可能,再华美安适,也是牢笼。 …… 裴怀慎在书房理账。 马不停蹄,不舍昼夜。 裴家家业瞧着是风光,重要关窍不能放心地下放他人时,光是账册就能将人活活累死。 这半数产业也是他连哄带骗使计弄过来的,好赖都得自己担着。 处理事情的间隙,裴怀慎喝了口提神的茶水,想道: 是时候去涉义了。 “公子,李医师求见。” 裴怀慎回神: “进。” 李医师按例来回禀尹萝的身体状况。 裴怀慎听完,问道: “果真积郁成疾么?” 李医师面不改色地拜了一拜:“娘子身子本来见好,这几日话愈少,难见笑颜。” 避重就轻,逃避直接回答问题。 裴怀慎对这技巧不陌生,他自己便常用,但不容忍下属在对答间使心眼。 搭在账册的手微抬起,放下。 灵力威压豁爆发,来势汹汹。 李医师屈首,身形前倾: “属下所属!” 暗卫悄出现。 裴怀慎挥挥手,让李医师先下去。 暗卫前: “禀公子,娘子又在找您。” 为防错漏,对尹萝的称呼都统一成“娘子”,连“嘉兰”这个名字都少听。 只有这一个代称。 叫得多了,好似他院真有这样一个人。 尹萝这几日总是寻他,频率与日俱增,想来是猜到他终究能知晓消息。 譬今日。 早晨念过他次,近午后又唤,没一个时辰,暗卫再度来禀。 裴怀慎闭眼捏了捏睛明穴,静默须臾: “在哪儿?” 暗卫道:“娘子方才赏过花,是要去喂鱼。” “池里的几条鱼都喂得肥肥胖胖,还成日地喂。” 裴怀慎一面向外走,一面吩咐道,“机灵些,死了的鱼便扔出去,别留在池里败坏兴致。” “是。” 裴怀慎的住所离尹萝所在没隔开多少,只是澧苑太,际距离遥远。 沿着池边一路走,并未看到尹萝身影。 抵达花园,裴怀慎便见尹萝怀里抱着半截毛毯,蜷在花丛边的树荫下,睡得正香。 “……” 裴怀慎看向暗卫。 暗卫默。 裴怀慎轻哼了声,漫步而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倒是选地方。 悠清风,草木花香送往,还能免受赤日。 旁婢女一动不动。 裴怀慎的脚步无声,停在尹萝身旁,垂首,看唇边竟还有一点弧度。 想来是睡得舒坦了。 一片叶子坠落。 裴怀慎随手接了,看尹萝眉下露出一点光斑,摇摇晃晃,随着风的力道险些要直接落到眼皮。 他捏着叶片的手挡了挡,食指与指挟住叶面,恣意翻转,在尹萝的眼尾落下略深的阴影,像是贴在眼尾的特殊妆点。 裴怀慎便静看着这一幕,手指将叶片折了,又悬眉心。 “……” 此举无由。 而婢女们莫名屏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