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那个狗熊样子,朱允熥,好好上你的学堂去吧。” “若是今日发生的事情,从你的嘴里透露出去半分,后果你自己知道的。” 朱允炆阴恻恻的看着朱允熥,说出来的话如同毒蛇一般缠绕着朱允熥。 “我,我不敢。” 朱允熥磕磕巴巴的说道,朱允炆的狠厉,他当然是知道的。 “我知道你不敢。在这呆着,等我走了,你才能离开。” 朱允炆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将桌案上放好的书本拿上,这才踏出殿门。 路过朱允熥的时候,还不忘蔑视的瞥了一眼朱允熥。 就这个残废弟弟,话都说不清。 淮西武将集团那帮子老货,竟然还指望他跟自己一争高低。 到底是一母同胞出来的孽种,和朱烨一般让人讨厌。 朱允炆看着朱允熥那张和朱烨几分相像的脸,恨不得现在就拿刀子把朱允熥的脸给刮花。 就好似……刮花朱烨的脸一般。 强迫自己转过心神,朱允炆知道自己不可能那朱允熥开刀。 平日里敲敲打打朱允熥,不留伤痕也罢,若是真的让朱允熥留下了什么伤痕当做把柄。 那自己和母亲辛苦维持的人设,岂不是有了裂缝。 朱允炆不再去想朱允熥,抬脚朝着门外走去。 看着朱允炆离开,朱允熥这才擦了把头上的冷汗。 不敢加急脚步,朱允熥慢慢的朝着国子监走去。 朱允炆经常这样,从不允许朱允熥先他一步到国子监。 因此,在那些儒生文臣的眼中,朱允熥的懒惰,衬托除了朱允炆的勤奋好学。 哪怕老师教导的那些知识自己明明都能听懂,还不得不在众人的面前藏拙。 否则的话,朱允炆回到东宫又会大发脾气,将自己收藏的诗书全部都撕毁。 甚至对自己拳打脚踢。 朱允熥也不是没有反抗过,自小跟在蓝玉常遇春等人身边长大,他的身手并不弱。 可是反抗之后换来的,是更残忍的对待。 整个东宫之中,没有一个人会帮着他朱允熥。 哪怕有人觉得他可怜,但是迫于吕氏和朱允炆的手段。没有一个人敢对他示好。 朱允熥想着自从自己母亲过世之后,自己受到的那些不堪的对待。 自己父亲在世的时候,虽然自己私下跟父亲提及过,但是父亲不相信他身边那个温柔贤淑的吕氏会作出这种事情。 反而被吕氏三言两语就将过错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朱允熥本就嘴笨,加上又有语结的毛病,根本就说不过吕氏。 反过来等朱标离开,自己还要受尽吕氏的苛待。 久而久之,朱允熥更愿意息事宁人,躲着两母子过活。 后来朱标去世后,两个人更加变本加厉。 仗着东宫之中都是自己的人手,对朱允熥非打即骂。 甚至连饭都给朱允熥吃最差的,还不给他吃饱。 想到这里……朱允熥忍不住停下脚步,拿起自己腰间佩戴者的玉佩不停地摩挲着。 “大哥……我好想你。” 想起那个会给自己留点心,平日没少为自己打抱不平,保护自己的那个一母同胞的哥哥朱雄英。 朱允熥的眼中布满一丝水汽。 缓过神来,朱允熥意识到时间不早,这才松手放开玉佩。 快步上前,冲着国子监的方向冲了过去。 刘三吾走上国子监中的讲桌旁,刚放下手中的道德经,准备开口。 却被匆匆赶来的朱允熥打断:“对不起,我迟到了。” 刘三吾看着满头大汗的朱允熥,似乎是对朱允熥的迟到习以为常了,也并不想多说。 便示意朱允熥入座。 这个时候,朱允炆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刘三吾歉意的说道:“抱歉,老师。” “贤弟今日贪睡,我离开之时,已经让他起来了,没想到他还是误了时辰。” 看着满怀歉意彬彬有礼的朱允炆,刘三吾点点头:“淮王殿下客气了,他自己的过错理应他自己承担。” “允熥殿下,今日罚你站着听课。” 朱允熥闻言,刚要落座的屁股从新抬了起来,恭敬地冲着刘三吾说道:“是,老师。” 知道朱允炆今日心情不善,但是没想到竟然会用这般低劣的手段。 不过自己身强体壮,不过是站着听课罢了,只要不招惹朱允炆,朱允熥也不想计较。 只希望这节课能过得快一些,朱允熥实在是不想跟朱允炆共处一室。 今日的授课在朱允熥艰难的心态中,缓慢的度过了。 刚下了课,眼看着刘三吾踏出了国子监。 朱允熥迫不及待的便跑了出去,丝毫没有理会此时眼中满是阴霾的朱允炆。 离开了国子监,朱允熥这才松了口气。 “你做什么呢?” 身后猛地传来一个声音,吓了朱允熥一跳。 看清楚来人并不是自己忌惮的朱允炆之后,朱允熥这才抱拳冲着来人说道:“皇叔好。” “你在这干嘛?下学了?”来人正是朱元璋的十七儿子,朱权。 远远看见朱允熥像是被鬼追似的慌张,朱权就忍不住上前跟了上来。 “没事。”朱允熥慌乱的眼神投向朱权的身后,眼见着朱允炆并未跟上来,这才冲着朱权回答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