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锦衣卫连夜将冯将军叔侄带进了拱卫司。” “我们的人,不知道什么消息。” “只隐约打听到了沐王爷病逝。” 说话的人是朱橚负责和冯家联络的其中一个心腹。 冯家出事,他是第一个知道的。 但是奈何锦衣卫把冯家封的像是铁桶一般,他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无法确认。 唯一能知道的便是沐王府中悲戚一片,隐约能听到有人哭诉沐王爷病逝。 沐王府中安插的人都是冯胜安排的,他也无法联络。 所以只能猜测,怕是冯家安排的人动了手脚,导致冯胜叔侄败露。 不光是他这么想,朱橚此时也是这么想的。 “这个冯胜,怎么弄的。” 朱橚心中又惊又恼。 原本的计划是让沐英在会云南的路上病发而亡,怎么今天突然就死了。 朱橚现在是进退两难。 “去探,务必要确认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那心腹领命出了门,再回来时已经是天亮:“沐王府也被锦衣卫保卫,属下找不到机会一探究竟,请王爷责罚。” 朱橚闻言,虽然恼怒,但也知道,若是心腹执意打探,反倒打草惊蛇,引起了锦衣卫的注意。 现在打探无果,他也只能入宫一探究竟了。 朱橚一夜没睡,瞪眼到天亮,如今得到了消息,便换了衣物,赶在上朝之前才匆匆入了宫。 和朱烨敞开心怀谈论过之后的朱元璋,一觉睡得安稳。 早晨起来,自然是精神抖擞万分。 此时看着自己面前那脸上难掩疲色的朱橚,知道怕是昨晚的动静,让他这个儿子煎熬了一晚上。 不过,看破不说破,朱元璋倒是没挑明,只是端坐在龙椅上喝着黄狗儿送来的茶,等着朱橚开口。 “父皇昨日休息的可好?” 朱橚将朱元璋没理他,心中简直百爪挠心,可是又不得不忍住,等到朱元璋放下了茶杯,这才开口说道。 “还行吧。” 朱元璋淡淡的瞟了朱橚一眼。 “父……父皇。”朱橚看朱元璋的神态,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前些日子岳丈大人说在离京之前,想让儿臣带些东西给王妃。” “今日派人去取,见冯家被锦衣卫封禁。” “父皇,儿臣想问,岳丈大人……他犯了什么事情?” 朱橚迎接着朱元璋的目光,总觉得有些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明了来意。 朱元璋没有说话,只看着自己眼前垂着头的朱橚。 “老五,你最好和冯家的事情没有关系。” 朱元璋审视着朱橚。 朱橚的小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在储君之位没有定论之前,谁都有本事较量较量高低。 现在不同,既然朱烨已经有了继任的心思,那他自然要把这些威胁都为朱烨铲平扫荡。 所以他那些跃跃欲试的儿子们,他也该打压一番了。 朱橚的心中一慌,但嘴上还是说道:“父皇何出此言?” “岳丈大人,是做了什么错事吗?” “老五,日后不要叫岳丈大人了,至于你那王妃,回去告诉她,既然入了朱家的门,便安安生生守在开封。” “冯家的事情,咱不牵连于她,但她若是非要掺和的话,那朕也不会客气。” 说罢,朱元璋便冲着黄狗儿示意,让黄狗儿将朱橚送出了自己的寝殿。 朱橚的拳头,从进了宫到现在,才堪堪松开。 看来,他父皇这是要断了他这一臂。 刚才自己父皇的话已经很清楚了,这是说明,他父皇要彻底铲除冯家,为朱烨铺路了。 朱橚眼睛微眯,脸色很是难看。 回到府中,朱橚立马便派人将自己家中的密室埋了。 朱元璋的话,何尝不是一种警告。 看来,冯家是是保不住了,所以及时止损,是朱橚现在唯一能做的。 不过,这次朱元璋对冯胜的狠辣,也让朱橚看出了朱元璋对朱烨的重视。 紧盯着自己房中那之前被朱烨送来的林家罪证,朱橚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我的好大侄儿,你送的大礼,还真是让本王附出了血的代价。” 朱橚自言自语道,注意力又放在了一旁的兵符上。 这兵符,是冯胜刚回皇城那日交予自己的。 统帅的也都是这么多年以来,冯胜私下里帮他屯养的兵马。 还好这兵符在他的手里,还好冯胜那日以防万一交给了他。 朱元璋既然已经说了,不计较周王妃,那意思便是没打算留了冯家。 若这兵符真的从冯胜那里被搜了出来…… 朱橚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死。 朱烨,既然你已经构成威胁了,那我就更留不得你了。 朱橚的眼神幽深,握着兵符的手更紧了。 冯胜被抓的事情刚刚轰动朝野,紧接着被治罪的旨意便下来了。 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会牵连到自己。 任谁都知道皇上这么风风火火便定了冯家的罪,显然看冯家不顺眼,不是一天的事情。 那些罪证厚厚一沓,若说不是日积月累攒下来的,谁都不信。 不过,也是冯家活该。 在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