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本王劝你说话注意些,你指着的人可是大明的秦王和晋王,你如此冒昧且出言不逊,你可知罪?” 朱棣白了那兵部尚书齐泰一眼,冷冰冰的反驳道。 “你……”齐泰被气的倒吸一口凉气,手也不自觉的落了下去。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两个谋逆叛贼,燕王还将两人奉为原位,是何用意?” 虽然没有底气,但是齐泰还要为自己找补道。 “哼,他们两人到底是皇子的身份,即便是谋反,人都死了,即便不是藩王,也是先皇的后嗣,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朱棣没有给齐泰好脸色,反而继续开口道:“况且,皇上都未定罪两人,齐大人倒是能代替皇上发落定罪了不成?” 朱棣的话,让齐泰脸色一白,立马慌张的看向朱允熥:“皇上,臣不是那个意思……” 朱允熥不耐烦的一挥手,制止了齐泰继续说话。 审视的目光从那两具尸身上,转到了朱棣的面前:“燕王叔说这两人是秦王和晋王?” “皇叔可有证据?” 朱允熥坐在高位上,眼中浓重的怀疑之色,丝毫没有掩盖。 “战场上刀剑无言,等臣战后命兵将打扫战场时,只寻到了此两人的尸首。” “根据身上穿戴的甲胄以及身上的兵符,确认是秦王和晋王两人无疑。” 说着话,朱棣还不忘从怀中掏出了兵符双手奉上。 朱允熥的眼神闪了闪。 的确,如果说甲胄说明不了两人的身份,那么兵符自然证明了这两人的确是秦王和晋王无疑。 毕竟,没有人会把兵符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旁人。 如果秦王和晋王诈死的话,自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落下。 朱允熥知道秦王和晋王舍不得。 朱允熥的眼神又在朱棣的身上扫射了一圈,最终还是决定相信朱棣的话。 毕竟他也觉得,朱棣实在没有留下秦王和晋王两人性命的道理。 他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同样,朱棣也不是。 无论出于哪一种原因,朱棣都不会留下这两人成为未来的隐患。 这点,朱棣和他的想法一样。 点了点头,示意身边的黄狗儿将朱棣递交上来的兵符收上来。 朱允熥这才缓缓开口:“燕王此战大捷,乃是首功,理应大赏。” “可是如今朝中颁布新政,用到银两的地方颇多,如今国库尚且不充足……” “所以……” 还不等朱允熥是说完,朱棣便识趣的垂首抱拳道:“臣明白。” “能为皇上排忧解难已是臣的荣幸。” “臣不敢奢望皇上赏赐,只希望在交接完战俘之后,早日回北平与妻儿团聚。” 朱棣说罢,还忍不住闷咳了几声。 “皇叔?” 朱允熥眉头一挑,佯装担心的开口道。 “无碍,只是战场上受了些伤引发了旧疾,有劳皇上担心。” 朱棣的歉意万分的冲着朱允熥禀告到。 朱棣的话,让朱允熥心中一喜。 这么久以来,朱棣旧疾复发的消息一直都没有停断的送到他手中来。 朱棣这病时好时坏,却总是不能根治。 这也是朱允熥对朱棣有些松懈的原因。 他明里暗里的确试探过,朱棣的确是身有旧疾,且不可治愈的那种。 虽然朱允熥手中握着朱烨这一个神医,可是他却从未想过要让朱烨为朱棣诊治。 “既然如此,那皇叔快些回去休息。”朱允熥说罢,还不忘转头看向身边的黄狗儿叮嘱道:“待会让太医跟随燕王回府,好生诊治。” “谢皇上关心。” 朱棣低头,心中却满是不屑。 “如此,犒赏军士的事情,便暂且搁置。” “待日后国库的压力有所缓解,再补上。” “至于军中情绪,就只能靠皇叔安抚了。” 朱允熥在让朱棣离开前,还不忘冲着朱棣叮嘱道。 朱棣翻了个白眼,心中不耻,面上也不显,只是恭敬的退离了奉天殿。 不犒赏大军,这意思就是想要让底下人对他这个将军有意见呗。 一旦军将离心,自然也没有人肯为他这个王爷卖命。 可是朱允熥自己也不想想,他们北平的军将,岂会因为这种事情和他离心。 至于朱允熥之前加派给他的那些军士们,那可是朱允熥的人。 他不犒赏,也不知道那些将士们埋怨的是谁。 只不过现在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他此番前往皇城的目的,就是为了徐妙云母子四人而已。 等到朱棣离开,方孝孺等人立马就上前,站在了大殿的最前端,声讨起朱棣来。 方孝孺自然是主张立即就地解决朱棣。 连齐泰也罕见的没有和方孝孺唱反调,也如此主张道。 可是看着同仇敌忾的三人,朱允熥突然就不干了。 “朱棣若是真有反心,如此大好的机会,怎么会错过。” “他分明可以带着大军直捣皇城。” “可是如今却甘愿将兵符上缴,还特意为了避免误会,先行入京。” “连秦王麾下的那些战俘,他都已经上缴到朕的手中来。” “你们竟然还说他有反意?” 朱允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