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峰流云峰,殿前摘星台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第四轮轮战,大部分人都集中于此观看赛况。
高台之上便是三位仙君,其中位者,身着靛青刻丝鹤氅,银丝以白玉冠束起,面如冠玉,宛如谪仙,从头到脚均透露出一股高居云端的清冷气息。
就在灵球碎裂之时,他的左手腕忽地痉挛,心中产生某种预感,谈不上好与坏。
这时,他收到小青蛇摘星台分蛇灵体传讯:“尊上:灵球已毁,原因不明,仅存名单无测试结果。”
“查。”他心头一紧。
“是,尊上。”小青蛇消失。
”什么?灵球碎了?”尊上一旁的仙君错愕,“那可是域主您千年前历经万难于南海海底取的玄晶……”
阮轻浣这边也来到了第三步关卡。
起点便是一座只能看见桥头的石桥,其余部分皆被大雾笼罩,可见度为零。
同样的法子,练渔歌通过关卡前的玉盘召出护灵,一套操作下,关卡启动,修改程序。然而,她们并未让阮轻浣独自一人进入试炼,而是御风直达终点。最后,再由最重要的工具人思垣收尾,主打的就是一个悄无声息办大事。
第四步轮战还未结束,三人立即前往。
现场正打的火热,围观的修仙者都在暗自挑选自己心仪的弟子,或者猜测谁会是自己的师弟或师妹。至于修身者,也在关注接下来与他们在有限的时间里相伴修身养性,种花钓鱼,甚至创新创业的好友。
摘星台上正在对决的是一名身着红衣,如骄阳般引人注目的女子,以及一位着蓝衣,长发及腰的女子。
红衣女子剑术虽然不够纯熟,但胜在果断,蓝衣女子攻受犹豫不决,节节败退。
阮轻浣慌了神,她若是上台,一招都接不下。
练渔歌将阮轻浣护在身后,示意她莫要担心。
这大腿可要抱紧了,阮轻浣现在别无他法,只能跟着练渔歌,走一步看一步。
“景炎师弟,还有一人已通过前三关。”练渔歌与操办比试的师弟交代情况。
“这次又是何人?”景炎低下头,这才看见练渔歌身旁的小女孩。他面露难色,解释道:“比试已经过半,况且两次抽签分组早就结束了,这……”
“这简单,”练渔歌高兴地拍手,“正好轮空到决赛。”
……
“这不意味着要对上比试第一?”阮轻浣心想,“完了,挨打逃不掉了。”
“练师姐,轮空也不是这么个轮法。”景炎挠头。
“那你说如何是好?”练渔歌不耐烦道。
见练渔歌皱起眉头,景炎怯怯道:“可以弃权,然后如槿汜师弟一般即可。”
练渔歌不仅皱起眉头,还撅起嘴,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她回头看了眼思垣,想让他拿个主意。
思垣尴尬地笑了笑,心知她有意留下阮轻浣,于是给予肯定建议:“现如今也别无他法,景炎师弟所讲也不失为良策,就是日后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练渔歌轻咬下唇,同意了景炎的办法。景炎立刻将阮轻浣登记在册。
“唉……”事后俩人同时叹气,虽然各有各自的想法。
思垣:“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练渔歌:“日后还需更加努力才行。”
阮轻浣更懵了,全然不知他们对话的内涵,便问道:“如果第四关弃权仍然要留在仙域,是只能成为修身者暂居二十载?”
此处人多,她们有难言之隐自然是不方便讲。练渔歌只是轻轻的抚摸阮轻浣的头,以示慰藉。
“没关系的,有你们,二十载光阴亦足够了。”阮轻浣莞尔一笑。
现在,他们只需观看完比试,进行第五步即可将阮轻浣正式载入仙域的名册。
看台上一名如稚子模样的女孩,幼圆的面庞,眉眼弯弯,笑如沐春风,静似空山雨,丱发系红铃,一步一响。
她百无聊赖的站在那里,时而与旁人闲聊,直到见练渔歌出现在摘星台,立刻起身前去相迎。
“姐姐!回来了怎地未告知我?”女孩喜笑颜开,直到看见阮轻浣从练渔歌身后探出头来,上扬的嘴角逐渐垂下,声线由喜悦变为低沉。
阮轻浣突然后背发凉,总觉那女孩看她的眼神似乎要将她万箭穿心。这女孩看起来年龄较她相差无几,温婉灵动,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执拗。
“晚晚?”练渔歌笑以回应。
“鄢师姐。”思垣作揖。
以为只是孩童,阮轻浣便没有在意。可思垣如此,她也学着作揖,可闻他称其为师姐,阮轻浣舌桥不下。
不过转念一想,修仙者达到一定的境界便可以维持住某段时期的样貌,只不过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碧玉年华,束发或而立。
“这位是域主百里仙君的首徒,鄢向晚,鄢师姐。因十分崇敬百里仙君而拜入门下。”思垣在阮轻浣耳畔低声解释。
阮轻浣恍然大悟,心想,这有可能便是那所谓的养成系师徒恋的剧情吧。
“姐姐,这又是从何处捡来的小娃娃?”鄢向晚将碎发别至耳后,话中有话,垂眸,“前儿个带小男娃,今儿个又带个小女娃,我们仙域可当真是济世院?”
听到此处,纵使心知鄢向晚并非有意责怪,但练渔歌依旧心有不悦。鄢向晚撇了撇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埋怨道:“早知姐姐带了他人来,我便不来了。”
???修仙版鄢妹妹?阮轻浣在心底惊叹,却未表现在脸上。不过,崇梓山大师姐在仙域是处在什么样的地位,竟被域主首徒阴阳怪气……哦,域主首徒,阮轻浣顿悟。
刚出宫闱,又落山野。大抵便是那句“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农村地也滑,人心更复杂”吧。
“不就是个小娃娃,晚晚这般介怀?”练渔歌叹气。
“并非,”鄢向晚口是心非,勉强道,“姐姐若是喜欢,那留下便是。”
鄢向晚慢慢向阮轻浣靠近,细细地嗅了嗅她,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她的右手臂,然后立刻转向练渔歌:“姐姐,这次离开了好些时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