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有种焦躁感。
总觉得……
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
因为那种不祥的预感,李星和在之后,也跟着阮筝一起去咖啡馆。
即使那天下起了暴雨。
天昏沉得像世界末日一般。
李星和坐在角落,望着远处阮筝和蒋奇热烈地说笑。
就算是如盆泼般巨大的雨声,都挡不住他们的欢笑声。
“阮筝,你说,你基本上闻不到信息素,那你是怎么确认别人的性别的?”
阮筝不假思索地说:
“凭感觉!”
蒋奇的眼睛亮了:
“我也是!”
他补充说道:“是啊,虽然闻不到味道,但是能感觉到气场!”
“有的人第一眼看就知道是Alpha!”
阮筝附声:“没错!”
蒋奇继续感慨道:“神奇的是,就算是用感觉猜,也基本上不会出错!”
“感觉这种东西,真的敏锐得吓人!”
“嗯,就算出错了也没关系。”阮筝想了想,“如果认错了话,就老老实实地告诉对方,自己对信息素的感觉很迟钝就行了。”
蒋奇连连点头:
“是啊!”
两人因为相同的境遇带来的默契,相谈甚欢。
无话不谈。
“也不会因为感受不到信息素,就遇到麻烦呢!”
李星和望着那边,心情烦躁地喝下一口意式。
这初中同学,完全把这咖啡馆当自己家了啊。
说说笑笑的,那么大声。
初中同学?
就算初中的时候人再老实,关系再好。
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的没变吗?
算我拜托你了。
能不能有点警惕心啊?
在新找的工作地点,见到这么多年不见的初中同学,他还正好和自己一样,也测错了性别,两个人同病相怜?
狗血肥皂剧都不会这么写吧?
这一看,就是为了博取信任,故意编造的经历吧?
谁知道这种十几年没联系,突然碰见的初中同学是人是鬼?
是不是想借着昔日同学情谊的名头,来谋财害命?
她是没看过《法制在线》吗?
说不定,这几天先聊得热络了,后面就会向她介绍去什么荒星上打工,年入百万。
实际上的目的是拐卖人过去,卖血卖器官。
对来历不明的可疑家伙,还笑得那么没心没肺。
完全没有一丝怀疑。
求求你了,不要这么单纯,好不好!
李星和的心里一阵排山倒海。
阮筝一直待在她那初中同学的桌边聊着天。
直到门口再度响起一声“叮咚”,她才和她那初中同学说了句:
“来客人了。”
“我先离开一下。”
还恋恋不舍地笑着挥手,和她的那个初中同学道别。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正在谈恋爱呢。
李星和感觉非常烦闷。
为什么和那个初中同学关系那么好?
李星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阮筝。
她又跑到了门口,迎接客人:
“欢迎光临!”
他的表情,担忧而复杂。
那客人落座之后,阮筝便开始忙进忙出。
又是拿盘碟,又是倒咖啡。
李星和看了她一会儿,便收回目光。
审视地凝视着那个可疑的初中同学。
这家伙,居然也在笑着看那个Omega?
为什么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不放?
他不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吗?
想到这里,李星和紧紧地攥拳。
突然,一声门关上的声音。
蒋奇惊讶地望身后看去。
刚才那个望着自己的人……已经不见了。
咖啡馆里空无一人。
只有瓢泼大雨,在外面哗啦啦地倾泄着。
打湿了咖啡馆前摆放的几盆花。
高空中。
密集的雨线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打落。
劈里啪啦地砸在伞上。
雨声嘈杂烦乱。
李星和打了个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薛朗极其激动的声音。
“小少爷!”
“薛朗。”
“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
“您尽管说!我一定做到!”薛朗的声音充满了劲头。
李星和目光变得晦暗,压低了声音:
“帮我调查一个人。”
薛朗问道:
“什么时候要?”
李星和的嗓音,夹了几分沙哑:“马上。”
*
咖啡馆里。
李星和的桌子上,还摆着一杯只喝了一口的意式咖啡。
正在袅袅地向上冒着热气。
可恶的有钱人!
阮筝望着那杯咖啡,心疼得不得了。
骂骂咧咧地说:
“咖啡只喝一口是吧?”
“没吃完的东西,给我好好地打包带走啊!”
“农民伯伯看了会哭的!”
蒋奇呆滞地说:
“咖啡豆,好像不是农民伯伯种的哦?”
“啊?”
“种咖啡的人,叫咖啡农啦!”
“也是农民!”阮筝正好之前查过。
“哦,原来是这样。”蒋奇感觉很惊喜。
“你知道的好多啊。”
阮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用的事情,她是一问